如果真是她,那這屆南境青年修士擂,就更加熱鬧了,真的是什麽牛鬼蛇神都來了。一看書·

目前在場,便有南疆三大族之一的伍家弟子,‘紅衣赤劍’伍清淵,江北玄衣閣的少主人,‘笑裏藏刀’花鵬海,江右之地,令人如雷貫耳,卻又如避蛇蠍的獨行修者,‘紅花鬼女’師玉奴……

再加上已知已經住入梵聲院天字號房的江左第一人,‘江左遊龍’衣勝雪,以及其他數十位鼎鼎有名的各境大高手,這一屆南境青年修士擂,一點不輸於上幾屆,甚至猶有過之,因為真的是群星薈萃,英才輩出。

伍清淵雖然在南疆也算有點名聲,但地位卻遠遠不如花海水家,和龍山蒼家兩大族。

所以他的地位,在南疆青年一輩中,最多排在第三,甚至連前五都進不去。

因為水家蒼家,各自都有好幾位天之驕子出世,偏隻伍家這幾年,青黃不接,僅有一個伍清淵,也就算中上資質,硬被培養到了如今的地步。

在南疆他驕縱慣了,因為伍家這幾年資質出眾的弟子沒有,所以他成了眾人的中心,被抬得很高,各種捧著,難免就養成了唯我獨尊的習慣。

隻是他也並不傻,不然也不能修煉到如今這個地步,知道南疆和整個南境還是有差距的。

在南疆那一畝三分地上,水家最傑出的那位人物,據說數年前發了失心瘋,自請出族,隱姓埋名,去參加了仙妖戰場,至今未回,不知生死。一看書·

所以水家,隻要那位姑奶奶沒有回來,他不怕任何人。

而蒼家,更是伍家的通姻之親,他和蒼家年輕一輩第一人是姑表之親,自然更不會起衝突,其他人,衝著伍家的麵子,也不會太過為難他,這一來,在南疆,他自然是橫著走。

但到了整個南境,南疆也就不過七分之一,甚至連七分之一地域都不到的一小塊地方,麵對那個足以堪比他那位表兄蒼樂聖的人物,‘紅花鬼女’師玉奴,他自然未戰先怵了幾分。

因此聽到對方的話後,他的表情便是不由一僵,然後想樂嗬樂嗬幾句,遮掩過去,卻怎麽也抹不下這個麵子,說不出口。

不過,他倒也有點急智,眼珠一轉,打算再次動用‘轉’字訣,花鵬海和師玉奴他惹不起,但是,另外兩個人,總不可能一個他都惹不起吧。

整個南境,也不可能個個都是頂尖天才,來此的一百多人中,最多也就十來個排在他之上,還有上百個肯定都要敬畏他伍家之名,對他鞠躬討好呢。

想到這裏,他話語一轉:“哼,好男不跟女鬥,既然你不再開口,那便算了。小和尚,六號房,十八號房間中的主人呢,我就要這兩間房之一了。”

說完,又氣衝衝地瞪向那灰衣知客僧,顯然是責怪他辦事不力,這麽久還不把另外兩間房的主人喊出來。

“小僧……這……”

灰衣知客僧茫然失措,不知茅頭怎地又轉到了自己的頭上,這一刻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要看書·

而其他人,見伍清淵認聳,不敢對花鵬海和師玉奴怎麽樣,卻轉而欺服一個梵音寺的雜役僧,都有些不屑,不過也都樂得看熱鬧,誰也不管,想看看梵音寺怎麽處理這件事情。

就在此時,一直待在屋中,才剛剛打坐沒多久,就被外麵的風波吵醒,接著聽到一個青年的嗓子在嚷著要跟六號,十八號房間的主人對換,那知客僧無法辦到,又不敢違背,滿臉苦色,隻有在那裏唯唯諾諾,心下便有些不喜。

他推開房間走了出來,皺了皺眉,隻一眼已經把事情的真相猜得一清二楚,他掃視了一眼那拿著灰衣知客僧衣領的紅衣年輕人,淡淡開口道:“是你說要跟我換房間?”

“不錯,是本大爺……”

見厲寒貌不驚人,不像傳說中南境已知的任一頂尖青年高手,伍清淵頓時放下心來,也是啊,哪有可能個個都遇到花鵬海,師玉奴這等頂尖天才,終於遇上一個可以被自己修理,欺服的對象了,他感覺自己的機會來了。

厲寒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一下,其實對於住在哪個房間,他並不是怎麽在意,隻是這紅衣青年的氣焰太囂張了,而且為人過於狂傲,讓他有些厭惡。

想了一下,他開口道:“這樣吧,你不是說六號,十八號你要任選一間嗎,那這樣,你去問下六號房的主人,如果他願意跟你更換自然皆大歡喜,如果他實在不願,我就將我的十八號房送你。”

隻是一間房間而已,犯不著因此弄出一場風波,雖然他也不願憑白無故的跟人更換房間,但卻不願意在大賽到來之前,憑添變故,而且這般為難一個知客僧,也不是俠者所為。

伍清淵眉頭一展,頓時傲氣上揚,斜睨了厲寒一眼道:“當真?”

“千真萬確。”

厲寒平靜地開口道。

他可沒有謎信的情結,所以對於這等小事,自然不放在心上,雖然給人軟弱可欺的形像,但這何嚐又不是一種偽裝的手段,而且真不值得大費周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終於遇上一個不敢得罪自己的了,伍清淵心滿意足,接下來,不過是一個像征性的詢問而已,因為厲寒已經說了,不管六號房現在居住的主人願不願意更換,願意,他就如願住進六號,不願,也有一個十八號的傻子已經在那當備胎了。

感覺到揚威吐氣,恨不得全場的目光都凝注在他身上,他得意洋洋,朝著六號房間那邊走去,旁邊,那名藍衣青年微微猶豫了下,伸出手欲抓住他,卻沒抓住,他已經走得遠了。

藍衣青年眉頭微微皺了皺,看了眼厲寒,最終卻搖頭歎了一口氣,沒有說什麽了。

而其他人,更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紛紛看向伍清淵所去的方向,也好奇這六號房間中,居住的是一個什麽人物。

俗話說知已知彼,百戰不怠,這六號房中的客人,一向神秘,據說自從進去後,就沒出來過,便連知客僧要送上衣物,都是屢次不受,頗受人懷疑,是不是裏麵的人得了急症,還是身染重病,不好見人的。

伍清淵走到六號房間之下,見門窗緊閉,裏麵靜無人聲,幾乎是死寂一片,不由心中暗喜,這人果然識趣,見到自己來了,居然如此害怕,連呼息都不敢發出了。

他抬起手掌,對準六號房間的窗戶,用力就是“砰,砰,砰……”幾聲砸了下去,大聲道:“來人,開門,給本少開門……”

原地,藍衣青年眉頭皺得更緊了,隱有一絲不祥預感。

而其他人,卻沒他這種感應,依舊紛紛笑嘻嘻的,或在房間,或走進院中,打量著六號房前的那一幕,同樣認為下一刻那個六號房中的主人就會走出。

然而,讓所有人沒有料到,甚至厲寒都陡然覺得心神一凜的是,房中先是依舊寂靜,但到敲窗聲達到第三次時,裏麵如同白光猛然一亮,然後一道掌力破窗飛出,正中拍窗囂張的紅衣青年伍清淵。

接著,紅衣青年毫無防備之力,如同一隻破布袋,“砰”的一聲,就被拍飛而出,半空中臉色瞬間轉作蒼白,“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來。

直到此時,六號房中,才有一個冷漠無情的聲音,淡淡響起:“滾!再敢來犯,死!”

隻此六字,再不多言,六號房中重新恢複了死寂,但所有人,卻俱是麵色大變,知道遇到了頂尖天才高手,不然,縱然伍清淵不察,好歹也是氣穴後期修為,南疆大名鼎鼎的人物之一。

不然這一掌飛出,他不可能毫無所覺,更直接擊中,倒飛出去。

這六號房中的人,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