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已通,獎勵已分,水青瞳得地品秘法‘秘影流光手’,以及火係至寶‘九轉螭火珠’;厲寒得次極品名器‘破氣青芒劍’,誰也不虛WWw..lā

此行任務圓滿完成,厲寒總算完成了對水青瞳的承諾。

雖然沒有如願得到六陽催魂指後續部份,但天定之緣,不可強求,有秘影流光手,九轉螭火珠,破氣青芒劍在,此行收獲已經遠超所望,未必就輸於六陽催魂指的後續了。

隻能說他們機緣未到,或者說,此地根本沒有六陽催魂指的後續口訣。

可能石(殿主人就隻偶然得到過這六陽催魂指的一部份殘卷,所以放在第一殿作為獎勵,不然說不定就會整部放在後麵幾殿呢?

當然,厲寒,水青瞳也不是沒有損耗。

厲寒消耗掉了一粒珍貴的還魂丹,水青瞳則失去了一具烏神獸甲,一粒珍貴的精神靈丹‘玄神丹’,還為厲寒消耗掉了整整二十幾粒碧水青光蓮蓮子,也算損失慘重。

不過相對所獲,這點損失,又不算什麽了。

對視了一眼,兩人誰也不知道這石殿中的古俑什麽時候恢複,也不明白這石殿中主人的各種想法,但時間已至,兩人也不可能在此地久留了。

最後的五境青年總擂開始在即,他們必須趕在三月之期到來之前,趕到玄京城。

所以,懷抱著最後一絲好奇,兩人並肩踏出第三座石殿,來到第四座石殿,玄武石殿之前。

第四座石殿後半座傾頹殘破了,但這前殿並沒有毀棄,厲寒,水青瞳伸手按上那殿門玄武石雕上的雙睛,頓時第四座石殿“嘎嘎”打開,裏麵衝出一片的灰塵。

厲寒,水青瞳皺眉,一揮袖,將灰塵掃散。

待得過了半晌,確定再無其他動靜,兩人這才一前一後,持劍警戒,走入第四座石殿中。

雖然明知這一殿已經被人破去,理應不會有什麽危險,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正因此殿如此特異,所以才更有小心謹慎,不可有絲毫大意。

進入大殿中,兩人眼前一動,後方的殿門處,一隻金甲古俑靜靜地躺倒在那裏,身上布滿了灰塵,明顯不知道荒廢了多少歲月了。

而且,第一殿的複活機製,對它似乎並無效用,過去了這麽久,也沒有一絲恢複的跡像。

兩人再左右看了一眼,前半殿尚算還好,後半殿就隻有金甲古俑所在的地方,依舊保留著一部份,其餘地方,皆被一股恐怖的巨力,似乎由內而外,徹徹底底的破壞掉了。

“咦?”

兩人看了幾眼,忽然發現了一個奇異之處,右麵的石殿之上,殘留著一道巨大的裂痕,一共三道,中間那一道最長,兩邊稍短,仔細看,竟然不類人類留下的痕跡,而是一隻恐怖巨爪的爪痕。

“這是?”

兩人走近一看,雖然不知過去多少悠久歲月,那爪痕之中,竟然依舊散發出絲絲暴虐,恐怖的氣息,似乎有絲絲黑色魔氣從其中溢出。

這讓兩人不由心中微驚。

“這石殿,竟然是被一隻不知道長著什麽巨爪的遠古凶獸所毀,難怪金甲古俑不能複原,恐怕是石殿一毀,石殿的複活機製便不能生效了吧,不然我們倒是可以一探這金甲古俑的能力!”

兩人略有些失望地想道,既震撼於那怪爪古獸的強大恐怖,也對不能一見金甲古俑的真正風采而遺憾。

不過兩人隨即一笑,也是不由明白,即使金甲古俑還保存完整,憑兩人的實力,連第三殿都差點折在那裏,這第四殿,肯定至少需要法丹境的戰力才能戰勝,兩人沒有絲毫希望。

這麽一想,心中又好受多了。

“走吧!”

左右再打量了幾眼,確定沒有其他發現,厲寒不欲再留,直接開口說道。

“好。”

水青瞳也回頭看了一眼,然後沒有再停留,與厲寒相攜離開了古殿,然後徑直出了神水山脈,轉而朝著大陸中部的玄京城而去。

……

玄京城。

這是天下第一都城,鼎城繁華,萬族來朝。

天下各地各處的奇珍異寶,名人巨賈,都不斷朝著玄京城匯聚,讓這裏成了天下第一名都。

當厲寒,水青瞳連趕了十餘日的路程,終於在這一日,趁著落日餘耀,風塵仆仆走進玄京城時,厲寒不由有些感慨。

對於水青瞳來說,這可能是她第一次進入這座天下第一都城,但對於厲寒,這裏卻並不那麽簡單,反而埋葬著他太多的記憶。

少小離家,萬裏求道,歸來時卻是父親慘亡,叔父拒門!

那個時候的厲寒,悲憤交集,心中對於人類的世界充滿了絕望,他的世界一片灰色,直到被他的叔父‘靖南侯’厲天笙派出殺手追殺,逃入哀牢山中,墜落深湖,偶得九天刑印,他的一切,才開始改變。

隨後,也是在這裏,他連續突破,並於城外的應龍山中,召引天罰,將靖南侯厲天笙誅殺,成功祭奠父親。

離開的時候,厲寒曾說:“從今以後,我再也沒有一個親人了。”,“這玄京,齷齪肮髒,一至如此,不留也罷!”

那時他以為他永遠不會回來。

隻是白雲蒼駒,誰也沒曾想世事無常,當年他從長仙宗離去,最終萬裏跋涉,一路艱辛,拜入倫音海閣,方才有了今日在南境青年修士擂上都大放光彩的‘妖尊’厲寒。

那時的狼狽落寞,對比如今的光芒萬丈,這是何等的諷刺,又是何等的悲涼?

時隔數年,再回此地,竟然是為了參加五境青年修士擂,這個修道界青年人一輩最頂級的舞台。

若有人能想到他有今日,怕是當初也不會那麽對他吧!

隻可惜世間沒有假設,一切過往,俱都成雲煙。若非再臨舊地,心湖又起了些波瀾,厲寒都早已把這些不愉快的往事盡皆埋在塵埃記憶中。

隨便找了一家客棧住下,深夜時分,厲寒忽然掀窗從客棧中躍出,身披灰衣,身形數動,瞬間消失不見蹤影。

片刻後,厲寒再次來到昔日西南街的厲王府門前。

雖然這裏有太多不堪往事,但也有少許美好。

最重要的是,他的父親,那個真龍皇朝所有普通人眼中的‘帝國儒將’,‘鐵血武王’,那個一生以一個凡人,活成一個傳奇的存在,就是在這裏夜讀兵書,曉演軍陣,彈指間指掌天下大事,嘔心泣血,為帝國西拒鳳舞,北抗紫魂,立立赫赫戰功。

若不回玄京,也許厲寒一輩子都不會回來。

這次既然回來,無論如何,他也想再看一眼父親一輩子居住過的地方。

隻是,當厲寒站在厲王府門前,再一次抬頭仰望,卻赫然愣住。

眼前的高門闊弟,以往充滿了朝氣霸道,生機勃勃。

但現在,門前的黑鐵石獅依舊在,大門卻常年緊閉,紅漆斑駁零錯,連銅環上,都布滿了灰塵,似乎許久沒有打開過了。

屋簷下,更結了許多張蜘蛛網。

厲寒不由錯愕:“僅僅幾年,昔年名震天下的鐵血王府,居然就變成這般破落凋零模樣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