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留了,就是繼續的牽扯不清2

秦凱南狠狠的瞪著他,這麽不按常理出牌的一個人,還真是叫人有些頭疼,他明明就是吃準了自己不會不停車才這麽做的,現在風涼話說的還這麽漂亮,也真是難為他了。

“有話直說吧,鄭總是個大忙人,我想也沒時間和我找地兒喝個茶什麽的,就在這裏把話說開了的好。”

“哦,秦律師覺得我是來說什麽的?”鄭維錫似乎很受用看他的氣急敗壞,繼續給他火上加油:“那我就不妨直說好了,你大概也猜得到,我昨晚上是在那裏過的夜了,難道說你一定要把一個心裏裝著別的男人的綁在身邊麽,我真的搞不懂你心裏是怎麽想的。”

“鄭維熙,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她心裏裝著你,你還會這麽早出現在這裏麽,我還真是搞不懂了,我勸你一句,離我的未婚妻遠一點。”

“秦律師也算不上是個聰明人,說實在話,我倒真是給她趕出來的。可是你也不想想,我如果不是做了什麽什麽出格的事,她為什麽再和你吃飯時都把我留在家裏,可是到了晚上……卻趕我出來了。”

“鄭維熙,如果你敢繼續詆毀我的未婚妻,信不信我可以告你。”秦凱南的臉色很不好看,眼睛裏就要噴出火來一樣,直視著麵前的男人。

“哦,秦律師就是秦律師,動不動就以法壓人,要告我,好吧,奉陪到底……不過我來找你的目的還是在你告我之前和你說一下,如果你足夠聰明的話,還是盡早取消婚禮的好,這麽做根本是變相的在逼她,你難道都不覺得麽。”

“逼她的人是你還是我,還希望你把話說清楚,你覺得心涼那個人是別人逼得了得麽,嗬嗬,真想不到鄭大總裁是這樣一個顛倒黑白的人。”

鄭維熙笑了笑,拂一把額上的雨水,語聲淡淡卻又擲地有聲:“隨你怎麽自欺欺人吧,秦凱南,我隻是先來和你打個招呼而已,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心涼她是我的女人,誰也別想試圖把她據為己有,你,尤其不可以。”

秦凱南冷嗤一聲,一副不屑一顧:“聽不懂你的意思,現在是法製社會,難道你還想把她從我身邊綁走?我諒你沒這個膽子。”

“我的膽子可是大著呢,不信麽,那你就等著瞧好了!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鄭維熙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很快消失在雨幕之中。

秦凱南望著他的背影幾乎就要咬牙切齒了,上了車,狠力摔上車門,車子一溜煙的飛馳而去。

久病不愈的慕亦非,在史心涼婚禮前的第三天,終於離開了人世,結束了她短暫的一生。

新立起來的墓碑前,擺滿了各式的花圈,彰顯著逝者身份的不同凡響。

鄭維熙和維維立在墓前,為他們曾經最親近的女人做著最後的祈禱,已經有一陣子了,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維維的眼睛早已哭的紅腫,此刻就像是一個木偶人一樣,站在那裏,望著照片上的那張熟悉臉孔,呆呆的發愣。

“媽媽,一路走好。”

鄭維熙最後深深的鞠上一躬,隨即轉身,準備離開,可是,維維卻依舊沒有動。

“你先回去吧,我和媽再呆一會。”

“維維,你也知道人死不能複生的道理,還是回去吧,想要看媽隨時都可以的不是麽,別把自己的身體搞垮了。”

維維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自顧自的半跪在墓前:“媽,你知道麽,我有多恨那個一手把你送進監獄的那個人,如果不是他,你應該不會走的這麽早。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好過的。”

鄭維熙皺眉,望一眼淚眼婆娑的維維:“難道你覺得那個人會是我麽,而且這件事還有必要繼續糾結下去麽,再怎麽說,媽是有錯在先,是她,設計維安出了車禍,還嫁禍了心涼,就連爺爺的早逝,也都是媽她一手造成的,隻是我一直在回避這個事實罷了,你都不懂的麽。”

“心涼,叫得這麽親切啊,鄭維熙,是不是有人檢舉那次車禍時,你是有可能把事情擺平的,你就是為了你那個史心涼,才眼睜睜看著媽一大把年紀了,還要進那種地方,如果不是這樣媽也不會這麽早死的。”維維一副瀕臨崩潰般的絕望表情,直視著鄭維熙。

不得不承認,她說的,絕大部分都是事實,不隻是猜測而已。

鄭維熙不置可否的望著她,半晌,沉沉歎一口氣:“謝謝你,沒有認定了是我親手把媽送到那個地方去的。”

“可是,不聞不問和親手去做又有多大區別?”維維冷冷的笑意更濃:“你和我之間,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任何瓜葛了,你曾經多恨過媽,我現在就有多恨你,你給我記清楚了。”

鄭維熙望向她的眸子裏有著化解不去的愁雲:“一定要這樣子麽,維維,我們畢竟在同一屋簷下生活了那麽久。”

“你還是個很念舊的人呢,真是想不到,可是鄭維熙,你不覺得,在酒店那件事以後,你的所作所為,就已經斷了我們之間所有的情分了麽?你一直以為,我是那件事的主謀,可是,我也是個被算計了的人而已,你知道麽?”

鄭維熙愣了一下,難道,他真的搞錯了些什麽?

一直以來總覺得維維跟她慕一菲一樣得有心機,那一次的烏龍,不過是她逼自己就範的一個陰謀而已,難道,事實並不是那麽簡單的?

鄭維熙站在原地,望著眼前的維維,她一身黑衣,身體瘦弱的像是一陣風就可以刮走,本來清澈的一雙眸子,是那般的空洞無神,沒有焦慮一般,給人的感覺,是那般的陌生。

腦海裏在這一刻,清晰浮現出來兒時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那時的她,開朗活潑,聰明智慧,像是一個天使,可是從她離開了鄭家,再回到他麵前時,就變了,變得讓他認不出來了,變得麵目全非。

先是之前的強勢淩厲,再是現在的低迷頹廢,哪裏還有一點點之前的影子。

可是這一切的造成,不都是已經深埋與地下的她的親生母親的一手為之麽?

心象是給掏空了的感覺,他緩緩轉身,可是,又在走出幾步之後沒忍住回過頭來:“維維,別讓仇恨蒙了你的眼好麽,凡事都有它的前因後果,我知道你因為媽媽的死受了太大的打擊,可是,媽她得的是肝病,是因為常年酗酒所致,並不是坐了幾天的牢成了這樣子的,不要把罪責都推到別人身上好不好。”

維維頭也不回的冷笑:“如果這麽說,我的好弟弟,你有沒有想過,媽她為什麽會日複一日的借酒消愁,都是拜你的好爸爸所賜吧,你就不替他覺得內疚麽。”

鄭維熙實在已經沒法子繼續這個話題,糾結下去有什麽必要,誰對誰錯,孰是孰非,有誰可以理得清楚?

“既然你一定要這麽說那好吧,自求多福,多多珍重,再見了。”

他轉身,大步流星的離去,有的隻是決然,沒有一絲的留戀。

這一個轉身,意味著他和她從此的各不相擾,重逢陌路,意味著他們之間殘存的那一份情自次生生切斷。

車子,在墓園外等著。

鄭維熙直接鑽進去,冷冰冰扔出一句:“開車!”

程戈凡一支煙吸到一半,見他這樣子,直接丟到車窗外,給上了油門,車子離弦的箭一般駛出去。

“我叫你做的事,有沒有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