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寶鄙視的瞅著她,“娘,隻要是不花銀子的事,你的腦筋轉得比誰都快嘛。”

“哎呀,娘現在可是炙手可熱的歌星,能免費給他唱讚歌,他賺到了呢。好了好了,這事就這麽定了。”風鈴擺擺手,扭頭又去找朱老板商量下一次要舉行的大型相親活動——有種你就來。

比寶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望著兒子不甘的背影,風鈴若有所思的擰了下眉。

“三娘?三娘?”朱老板連叫幾聲,風鈴才回過神,“哦,剛才我們說到哪了?”

“呃,咱們要多找幾對有影響力的人參加,才會吸引全國單身男女的注意。”

“對,依我看那就……”

涵王府。

“說話!你倒是說話啊!”珠珠發狂一樣,把馨兒按在膝蓋上對著她的小屁股,狠狠的打著。地上是那塊剛被她砸碎的玉牌。

馨兒隻是無聲的哭著,咬著小嘴唇,連動都不敢動。

翡意軒空了,她再也沒有避難所了,管家也沒有借口再把她送到別人那裏,珠珠提出要回女兒時,隻得讓她把馨兒領了回來。

這幾天,珠珠的脾氣異常煩躁,稍有不順,就會拿馨兒出氣,關起房門連小桃都不讓進。

馨兒默默的流眼淚,明明可以說話,可就是死活不肯開口。

“啪啪啪”門外突然傳來小桃急促的拍門聲,“夫人!夫人!王爺來了!”

珠珠一急,趕緊把馨兒抱起來,把她哭紅的小臉按在懷裏。理了理頭發,然後,立即換上一副溫柔慈愛的模樣,“馨兒,不要哭了,弄壞娘的東西就算了,娘又沒有責備你,乖,不要哭了。”

這時,房門推開,夜無涵大步走進來,俊眸掃過,不由分說的就從她懷裏抱過馨兒,看著她哭紅的小臉,臉色陰沉。

“王爺,馨兒她……”

他一抬手,阻斷她下麵的話,“從現在起,馨兒就跟在本王身邊。”

說完,抱著馨兒就往外走。

“王爺!”珠珠急了,追了出去,馨兒是她唯一的依靠和籌碼,她不能失去她!

馨兒緊緊摟著夜無涵的脖子,小臉埋在他的頸間,“爹……”

這一聲弱弱的呼喚,讓夜無涵渾身一震,他停下來,驚訝的看著懷裏的小人兒,“馨兒……”

“我要找寶哥哥和三娘阿姨……”她小聲說完這一句,便閉上嘴巴,再也不肯說話。

“王爺!”珠珠追上來,“撲通”跪下來,“王爺,珠珠知錯了,王爺,求你不要帶走馨兒好不好?”

夜無涵深邃難言的目光,從馨兒身上移開,冷漠的掃過她。身後的飛鷹即刻上前,拉走珠珠。他連看都不再看她,抱著馨兒離開。

“馨兒!!”

走出綠意軒,管家候在那裏,“王爺,所有的夫人,已經全部送出了府。奴才按照王爺的吩咐,每位夫人都給了一筆銀子。”

“嗯,”

管家退下,飛鷹不解的問,“王爺,為什麽獨獨留著趙夫人?王爺明知道她……”

夜無涵眸光瞟過,飛鷹趕緊禁聲。

“馨兒,爹帶你去找三娘阿姨好不好?”

馨兒馬上興奮的點頭,猶掛淚痕的小臉,讓夜無涵攥緊眉頭。

馬車來到客棧,夜無涵牽著馨兒的小手走下來,馨兒高興的跑了進去,一眼就看到正在裏麵忙的風鈴,跑過去,扯了扯她的袖子。

“馨兒?!”風鈴抱起她,驚訝的說,“你怎麽來了?”

馨兒朝外指了指,夜無涵步履優雅的踱進,環視一圈,無奈的搖了搖頭,“三娘,你能告訴我,你又在搞什麽嗎?”

“嗬嗬,我啊,正在開創美好明天呢。”風鈴抱著馨兒坐下來,捏了捏她的小紅鼻頭,“丫頭,是不是剛哭過鼻子啊?”

馨兒垂下頭,委曲的往她懷裏鑽了鑽。

風鈴一猜就知道是怎麽回事,她想了下,叫來問春,把馨兒交給她,然後抿了抿唇,“喂,夜無涵,有些事,我想還是告訴你好了。”

夜無涵給自己倒了杯茶,挑眉,“你是想說珠珠的事?”

風鈴點頭,“雖然這個事實有點殘酷,可為了馨兒好,我覺得還是告訴你比較好。”她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的說,“馨兒……其實會說話。”

夜無涵一笑,“我知道。”

“知道?!”風鈴瞪大眼睛,“你什麽時候知道的?那、那馨兒她有可能……有可能不是你的……你的女兒……”

夜無涵又是一笑,頜首,“我也知道。”

風鈴驚悚了,“你連這個都知道?!”

夜無涵放下茶杯,看著不遠處正跟著問春玩的馨兒,“六年前的那一次意外,讓我知道,我可能還有一個孩子時,那種心情真的……很複雜。馨兒的出現,讓我開始正視這個問題。也第一次體會到了當爹是什麽樣的感覺。”回頭,深情凝望著她,“我曾經那麽熱烈的期盼過,比寶會是我的兒子,是我和你的兒子。不過,馨兒讓我學會了反思和審視自己。究竟誰是我的孩子已經不重要了,放棄那些不必要的堅持,珍惜現在,才是最重要的。至於珠珠,”他的眸光冷卻幾分,淡淡的說,“她犯過的錯,還需要她去彌補。”

這番話,至情至深,風鈴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夜無涵,眼前的他,真實了很多。

她笑著點點頭,“好,馨兒就是你的女兒!不關她娘屁事!”

這時,夜熠宣慌慌張張的從外麵跑進來,“王兄,救命啊!王兄!你要救救我!”

兩人好奇的看著他,夜熠宣坐下來就握著夜無涵的手,“王兄,你一定要救我!”

“怎麽了?”夜無涵厭惡的抽出自己的手,“你是不是又惹什麽禍了?”

風鈴插上一嘴,“說吧,你是調戲人家大姑娘了,還是勾引小媳婦出牆了?”

夜熠宣也顧不上跟她吵嘴架了,抹了把額上的汗,苦兮兮的說,“有個女人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