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鈴第18次自殺未遂後,她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得是昏天暗地。

“靠,人家穿,我也穿!憑什麽就給我整這麽一副壯實的身子骨?!”

旁邊兩個丫鬟小心翼翼的說,“王妃,你哪裏不舒服嗎? 要不給你找大夫瞧瞧?”

“我脂肪疼!”

風鈴吼了這麽一嗓子後,挪動她那二百來斤的身子,走幾步,地動山搖,直奔花園裏的荷花池。

今天的目標就是嗝屁!都胖成這樣了,她活著還有嘛意思?她就不信了,就這體格沉水裏,誰能撈得上來?!

老天要是開眼,那就讓她重穿一次;要是就喜歡拿她尋一開心,那就地府見吧!

上橋,脫衣服,伸展運動,自由落體90度,入水,沉底兒。

“來人啊!王妃跳河了!快來人啊!”兩個小丫鬟急得站在橋上大叫。可沒過一會,風鈴又從池子裏站了起來。

問春和初夏趕緊跑過來“王妃,王妃,你沒事吧?快上來!”

風鈴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啐了一口,“靠,想死比減肥還難!”

“嘩啦嘩啦”費力的走上岸,一抬頭,正好對上一道輕蔑的視線。

風鈴嘴一撇,很有骨氣的挺直腰板,高傲的別開目光,“問春,回頭跟管家說說,這池子太淺,遊泳都放不開手腳。”

問春一愣,“呃,是,王妃。”

夜熠宣咪起黝黑的眸,不屑的揚揚眉,在她經過身邊時,不疾不緩的說,“像王妃這樣的好身材,就算跳江裏,也不夠施展的。”

靠,這個缺德帶冒煙的死孩子!

風鈴一轉身,與他麵對麵,大有泰山壓頂之勢。伸出小胖指頭,根本不跟丫客氣的戳著他的胸膛,“小子,論輩分,你得叫我一聲嫂子。別以為替你哥跟我拜堂了,就委曲得跟青樓裏的小娘們似的!再跟我這兒沒大沒小的,信不信我攆你出王府?”

夜熠宣不敢相信的瞪著她,他是宮裏的老小,從小到大,誰不把他捧在手裏疼?別說凶他了,就是大聲說話都不曾有過!今天居然讓這肥婆給教訓了?!

見他氣得直瞪自己,風鈴眉一挑,“幹嘛?比眼大啊?那玩意再大也就是兩窟窿,你能用它吃飯還是喘氣?”

夜熠宣徹底爆發了,一張俊臉氣到扭曲,“你敢這樣跟我講話?!”

見宣王發飆了,問春和初夏嚇得一個勁的扯著風鈴衣袖,“王妃,該回房去換衣服了。”

風鈴兩手掐腰,昂起頭,“為什麽不敢?!上有皇帝老子,下有黎民百姓,你擱中間算老幾啊?再說了,這是涵王府,我是涵王妃,你哥不在,這兒就我說了算!要嘛回房麵壁,要嘛走人!”

“你——”

“你什麽你?還不快回房!”風鈴冷冷一笑,“初夏!”

初夏嚇了一個激靈,忙上前應道,“是,王妃,”

“關門!放狗!”

兩個丫鬟倒吸一口冷氣,王妃這是純心跟宣王杠上了。

夜熠宣臉都氣藍了,他哪曾受過這種待遇?偏偏,她該死的說對了,她是他的嫂子,縱使他再不滿也不能把她怎樣!

“好!”夜熠宣氣極道,“聶愫愫,你給我聽清了!等我王兄回來後,我一定讓他休了你!”轉身,氣鼓鼓的回房了。

“慘了慘了,”問春急得快哭了,“涵王很疼宣王的,隻要宣王開口,沒有涵王辦不到的!這可怎麽辦啊?”

初夏也埋怨道,“王妃,你幹嘛非要跟宣王對著幹嘛?得罪他對王妃沒有一點好處。”

“他小心眼,自己非要找虐,我有什麽辦法?不虐都對不起他捧場。”風鈴心煩的擺擺手,“走,咱們回屋吃點心去。”

“對了,”初夏想起剛打聽到的小道消息,興奮的說,“我聽侍衛們說,涵王明天就回來了。”

“呀,”問春興奮的說,“那不是說,明晚就是王爺和王妃的洞房花燭了?”

“對啊對啊!”

“哈哈,太好了!”

看著兩個手舞足蹈的丫鬟,風鈴興致缺缺的打了個哈欠。拜托,洞房,那可是需要脫光衣服造小人耶!就她這健碩的身子,一準能把夜無涵嚇成性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