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回放,六年前。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又伸手可見五指的夜晚。

皇宮內,一片靜寂。忽然,一道黑影竄出,順著高牆一路狂奔,身後慢半拍的響起喊聲,“抓刺客!快抓刺客!”

同一時間,夜宏天怔怔地看著空空如也的錦盒,“啪”地合上,回身,怒道,“務必要抓到刺客!他中了毒,不會跑出太遠!”

“遵旨!”

黑影“唰”地飛身而下,沿著無人的大道,狂奔而去。

“在前麵!快追!”夜熠宣帶著一隊人,在後麵緊追不舍。正走到東大街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了另一隊人,好像刻意為了討清靜,才晃在深夜無人的大街上,舉起的旗號赫然寫著“涵”字。

“是王兄!”夜熠宣一喜,急忙奔去。

飛鷹喝道,“是何人?”

“是我!”

看到夜熠宣,飛鷹忙稟,“王爺,是宣王!”

轎簾揭開,夜無涵一身便衣下了轎,看到麵前汗流浹背的幾人,眉頭一蹙,“發生何事了?”

夜熠宣上前,壓低聲音,“玉璽失竊了!”

夜無涵來不及細問,回頭,“飛鷹,你帶人先回去!”

“是,王爺。”

夜無涵轉身就隨夜熠宣追了上去。

飛鷹命人抬起轎子,繼續朝王府方向行進。

轎子內,隻放著一套鎧甲。

夜熠宣邊追邊說,“那人中了毒,跑不了多遠的!我已命禁衛軍分頭包抄,他孤身一人,這是唯一的出路,不過,他鐵定是出不了這座城!”

夜無涵肅容道,“能從皇宮內盜走玉璽,此人就絕不簡單!不要麻痹大意!”

“哦。”

正說著,夜無涵突然眸光一閃,喝道,“在前麵!”

不遠處,一道黑影飛上飛下,動作相當快。

眾人立即衝上前,夜無涵一馬當先,抽出寶劍就刺了過去,夜熠宣隨後,攔住那人的後退,餘下眾侍衛極有默契的分散在四周,封了他的跟路。

三人打在一起,邊打邊飛,越打越遠,早就把那些侍衛給甩出老遠。黑衣人因為中毒的關係,體力愈發不支,還伴有重重的氣喘聲。夜無涵見機不可失,越打越快,冷聲道,“把玉璽交出來!”

黑衣人獰笑一聲,“那要看涵王殿下的本事了!”

“你是誰?”

“……神、皇!”

夜無涵一怔,想不到這人這麽大的口氣,他父皇是皇帝,是人皇,這人居然敢自稱神皇?比他父皇還高出一個級別,這氣更是不打一處來了,下手更加狠決,勢必要拿下他,看看到底是誰這麽大的膽子!

神皇胸口一陣發悶,心裏明白,照這麽打下去,毒氣遲早會攻心。可對這兩人,他又不能下死手!倏地,他眼珠一轉,馬上有了主意,奸笑兩聲後,迅速從懷裏掏出一包東西,隨即灑向兩人。

“熠宣!小心!”夜無涵喊完後急忙閉氣,可是,還是吸進了一口。夜熠宣就更不用說了,在享受了三口之後才驚覺。

“哈哈……讓你們試試……”神皇話還沒說完,風向突然逆轉,那些白色粉末“撲”地返朝他吹過來。

頓時,三個人身子都是一僵。隻覺得一股火熱,以每小時180邁的速度朝頭頂湧去!

夜熠宣慌了,“該死!這是什麽?”

神皇邊打邊咬牙挺住,“嗬嗬,讓你嚐、嚐極樂散的味道……”

這極樂散起效特別快,不消一會,三個大男人就支持不住了,夜熠宣吸得最多,反應最大,下麵已經支起了小帳篷,他從沒有像這會一樣,那麽迫切的想要女人!想得他全身都在冒火,再拖一會,他絕對會欲火焚身而亡!他再也堅持不住了,大喊一聲,“王兄,你先挺住!我去去就來!”接著,一招虛晃之後,順著牆根就跑了。

“臭小子……”夜無涵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臉脹得通紅,因為有內力強壓著藥性,看上去才沒有夜熠宣那麽狼狽。

神皇的喘息聲越來越大,“嗬嗬,想不想要個女人啊……膚若凝脂,身材窈窕,胸部飽滿,纖纖細腰,一雙修長的美腿,一對……一對的小腳……”

夜無涵簡直就要瘋了,明明告訴自己不要聽,不要聽,可腦子居然不由自主的隨著他的形容開始想像。瞬間,一個讓人無法抗拒的美女,就已經活生生的出現在眼前……

趁他失神的空檔,神皇猛地推出一掌。夜無涵下意識的避開,可再回頭時,早就已經沒了神皇的影子。

“該死!”他強忍著朝前追去,隱約間,好像看到前麵有個人影在晃動,他不假思索的上前,跌跌撞撞的撲過去,“看你哪裏跑!”

“啊——”暈倒前,他隻來得及聽到一聲女子的尖叫。

珠珠嚇壞了,不過就是出來給爹等門,沒想到,居然撞上了惡徒!就在她想要大聲喊救命的時候,借著月光,慢慢看清了夜無涵的相貌。

她愣了下,她從沒見過生得這麽漂亮的男子。而且,看他一身穿著都不像尋常人家能買得起的,這樣的一個人,會是強匪或是惡徒嗎?待她看到他不時冒熱汗的額頭,還有臉上不同尋常的潮熱後,一驚,“呀,他發燒了!”

猶豫再三,她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她要救他!

*……*

夜熠宣咬著牙一直朝前走,還不停告訴自己,“妓院就在前麵!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

這時,他漸漸聽到一陣喧鬧,好像是誰家在吃喜酒,喝酒劃拳的聲音不絕於耳。

他努力維持鎮定,可腦海裏卻浮想聯翩。

一個身著紅衣的美嫁娘,正戴著紅蓋頭坐在喜房裏等著她的夫君。那一身的紅,漂亮的惹眼,慢慢的,褪下後,露出她白皙似玉的肌膚,她正側臥在**,曲線畢露,媚眼如絲,朝他勾著手指,魅惑得誘人,“來啊,來啊~”

“啊,我忍不住了!”夜熠宣想也不想,扭身就翻進了後院,屏住呼吸來到貼著喜字的喜房外,朝裏一看,那新嫁娘果然坐在那裏。

“咕嚕”他咽了咽口水,輕輕推開門。

聽到他進門的聲音,女子害羞的低下頭,“誌修,是你嗎……把蠟燭吹了好嗎?我……我怕羞。”

夜熠宣巴不得呢,趕緊依言吹了蠟燭,此時的他早已精蟲入腦,再也顧不得其它了,餓虎一般撲向木紅玉。

紅玉一驚,“誌修,你……”

不待她說話,夜熠宣就吻住了她的唇,兩手粗魯的撕去她的嫁衣……

*……*

神皇伸手點了身上幾大穴,兩種毒在體內橫衝直撞,他知道,再不找地方運功逼毒,今晚鐵定是過不去了。

他撐著身體,從胡同裏走出來,街上的禁衛軍越來越多,拿著火把,開始逐戶搜查。雙眸咪起,一抬頭,看到不遠處的涵王俯,一抹精光乍現,隨即,他飛身躍上房簷,直奔那裏而去。

涵王府。

夜色朦朧,繁星點點。神皇躍下身後,立即朝後院跑去。隻聽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喝聲,“小賊……”

他此時已顧不得那麽多了,閃身來到客房,隨手就推開一間房。裏麵漆黑的一片,他立即坐到**,盤膝而坐,開始運功逼毒。

不過一盞的功夫,毒就已經逼得差不多了。皇宮內的毒,不同於江湖上那些陰險又詭異的毒,倒不是特別厲害。可那“極樂散”卻沒有那麽好對付,那可是他從神醫那邊摸來的,當時也不知道是什麽,本著賊不走空的原則,他順手牽了來。上次用一個仇家做了實驗才搞清這東西的用處,想不到,現在卻用到自己身了。

體內那股熱浪是一浪高過一浪,他倒在**,全身火燒的一樣。

就在這時,門被人猛地推開,帶進一股酒氣,“小賊,這兒現在可是我罩的,你丫跑這來偷?活膩歪了?”

女人!

聽到這個聲音,神皇體內開始不斷衝擊著,叫囂著。理智也被藥性給吞噬了,滿腦子隻有兩個字“女人”。

“哎呀,裝耳背?”

突然,“嘿嘿”地兩聲賊笑之後,那女人一個猛虎撲食,就壓到了他的身上,“逮到你了!”

神皇一聲悶哼,感覺到肋骨都要斷了幾根。

直到這時,他才發現,這女人居然會這麽胖!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你都偷什麽東西了……不說?好,那就搜身!”說著,她就在他身上扭來扭去,幾下就扯掉被子,兩隻小胖手在他的身上摸來摸去。

“嗯……”她的觸摸,好像把他推進了火坑,周身都燃起了熊熊烈火。

那女人的手居然直接探到了他的身下,還抓住了他正在冒火的命,根子,叫道,“好啊,敢在身上藏武器?”邊說還邊往外拽,拽不動,還上下直擼。神皇的喘息聲越來越重。他再也忍耐不住了,低吼一聲,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那女人愣了下,然後氣道,“你敢反抗?!”

她聒噪的聲音讓神皇十分不爽,想也不想,直接吻住了她的唇,將她所有的不著邊際的話給收進喉間。

她的唇,軟軟的,有絲冰涼,正好與他火熱的唇形成反差,這大大刺激了他的神經,進而想要一再的索取。

她胖胖的身子,壓下去軟軟的,居然舒服得很。興許是那該死的極樂散發揮了作用,即便是個這麽胖的女人,他也開始蠢蠢欲動。除了吻,他想要更多!

他撕去了她身上的衣服,接著是褻褲,又幾下脫去自己的衣服。兩具的身子一貼上,他完全失控了,進入的時候,沒有任何溫柔可言。

“啊——混蛋,你丫敢用棍子戳我?!”

他無法理會這個喝醉酒的女人在叫些什麽,隻知道她體內的感覺是那麽美好,讓他根本忍耐不住,隻想要瘋狂的掠取。

倏地,左邊肩頭一痛。她竟張口咬了他,這非但沒有阻止他停下來,反而變本加厲。漸漸,那女人鬆開嘴,情不自禁的抓住了他的胳膊,“唔……”

他越來越快,怒吼一聲,終於釋放出全部……

當他醒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睡在旁邊的女人。

空白的大腦一下子恢複過來,他甩甩腦袋坐了起來,看眼胖得好像個球一樣的女人,他自嘲一笑,還真是饑不擇食啊。可細看下,她胖嘟嘟的臉眉,翹起的睫毛,還有像花一樣綻放開來的小嘴,居然也不算難看。特別是她睡著的時候,毫無防備,像個不懂事的孩子,嘴角還帶著笑。這笑,極度傳染性,害得他也毫不自知的揚起薄唇。

聽說,夜無涵娶了個肥到走不動路的醜女人。想來,是她吧。

當他看到**的那抹紅時,眉頭蹙了下。

起身,越過她,剛要翻身上床,一對小胖手卻抓了過來。迷迷糊糊的,她睜開眼睛,神皇嚇了一跳,她卻無心機的一笑,透著迷離的目光,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我不是肥婆……不是……”好像,她的夢並不愉快,漸漸,眼睛裏竟蓄滿了淚水。

心頭沒來由的一顫,他咬咬唇,望著她,點頭,“嗯,不是。”

她又笑了下,然後翻個身,繼續睡。

他下了床,站在旁邊,盯著她,雖說有點胖,不過,好像,也不是,那麽,難以接受……

無所謂的笑笑,看來是他口味太重,海納百川。但夜無涵可就未必了。

來到鏡子前,看到肩膀上的那道疤,嘖嘖的搖搖頭,“皮膚上留下這東西可就不美了。”

他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擰開,霎時芳香撲鼻。一笑,“神醫那的東西果真是好。”

在她咬的地方塗了點,立即疼痛盡消。

他穿好衣服,又來到床前,看一眼她,想了下,說,“你救我的這份情,我記下了……”

轉身,推開門,天還沒亮。清早的風有點涼,他打了個寒戰,突然有點想念屋裏那張床了。

陽光有些刺眼,照得房間裏暖烘烘的。風鈴皺著眉,睫毛顫抖幾下,費力的睜開眼。喉嚨幹的厲害,她爬起來,“問春?初夏?”

房間裏沒人應。

等她看清時,猛地瞪大眼睛,這下子全清醒了。

她怎麽在這裏?這不是她的房間!

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