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放下書,眼一瞪,“臭小子,找虐是不?”

比寶沒好氣的重重哼一聲給她聽,爬起來哀怨的瞅著她,“就知道用武力欺負人。”他磨磨蹭蹭的下了床,拉開門走到院子裏,“阿姨,你找我娘?”

侍妾A一臉的尖酸刻薄,“喲,風三娘,怎麽沒膽子出來啊,居然讓個孩子出麵!沒種就別恬不知恥的勾引王爺!你算哪顆蔥哪頭蒜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又老又醜,連我們一根手指都比不上,還敢在王爺麵前賣弄**?我呸,你個不要臉的賤貨,你再不滾出王府,小心我們對你不客氣!”

侍妾B馬上接力,“沒錯,有我們姐妹在,你別想得逞!”

比寶無奈的搖搖頭,心裏哀歎一聲,慘了,她娘最恨別人說她老,說她醜。說她的人,下場隻有一個——

就在這時,門猛地被撞開,風鈴笑吟吟的出現在門口,還不等那兩個侍妾繼續開罵,藏在背後的手“騰”地抽出兩把菜刀,眼睛一咪,二話不說,舉起刀就朝兩人衝過去,滿王府裏追著她們砍。

“啊——救命!救命!殺人啦!快來人啊!”

“救命啊!瘋子,她是瘋子——”

驚呼聲惹來了府裏眾人圍觀,可一看這架式,誰都不敢上前,生怕挨上一刀。再者說,這是王爺的女人在打架,屬於家事,誰沒事吃飽了撐的去插手啊。

侍妾A情急之下竄上了樹,怎麽也下不來了。侍妾B則一頭栽到花園裏的水池裏,咕嚕咕嚕喝了幾口水,眼看著就要沉底兒。

風鈴這才停下來,微笑著,把菜刀別在腰裏,大大方方的往回走。這一路上收到的注目禮,不壓於夜無涵沙場歸來,還是打了七連勝的那種。回到自己屋裏,她把菜刀一扔,躺在**繼續看小人書。

比寶看著娘,人小鬼大的無奈笑笑。他娘雖彪悍,卻不蠢,現在的世道就這樣,軟怕硬,硬怕橫,橫怕不要命。他們母子倆在王府孤立無援,最大的靠山不在,隻得自己武裝。從小到大,他娘一直都是用這種看似瘋狂的野蠻在保護著他,他都知道。

他難得親昵的爬上床,頭枕著風鈴的胳膊,昂起超萌的大眼睛,“娘,我現在知道了,你是我親娘。”

風鈴垂眸,無語。

兩個嚇到自殘的侍妾,哭哭泣泣的跑去跟纖旋訴苦,一開口就把整件事添油加醋的學了一遍,還硬說什麽風鈴大言不慚,直說她就是這裏的女主人,她就是未來的王妃,誰敢拿她怎麽樣!

纖旋氣得臉色鐵青,還是壓抑著沒讓自己暴發,淡淡的說,“是嗎?她是這樣說的?”心裏卻在罵個不停,好個會演戲的賤人,當麵一套,背地裏卻幹著見不得人的齷齪勾當!

“纖旋姐,你盡得王爺寵愛,如今還懷了小王爺,這話我們能受著,可是我們卻替你鳴不平啊。”

“行了,你們不用說了。”纖旋早就看穿兩人用意,無非就是想找個替她們出氣的人。

她緩緩起身,挑眉,“我倒要去看看,在這王府裏,誰才是真正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