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低沉的笑,夾著一抹嘲諷,突兀的響起,使得整間前廳都顯得靜悄悄的。

“景王,你一直沒有介紹這兩位是誰呢,值得涵王如此重視,我真的很好奇他們的身份。” 神皇邪惡的眸,透著不凡的銳利,顯得幾分咄咄逼人,縱使在場的這兩位都是冥夕朝皇位繼承人的大熱人選,他也未露半點怯意。

“哦,這二位是……”夜墨景不待開口,夜無涵倒嗤笑一聲,轉爾正對他。

“我夜無涵的人,有必要向你一個外人介紹嗎?”

一句話,將夜墨景後麵的話噎得死死的。同時,也等於是間接承認了風鈴母子的身份。

即便,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不可否認,夜無涵是俊美非凡的,但他優雅迷人的風度,往往會讓人忽略了他的好相貌,就像一件包裝上好的精美藝術品。包裝得再好,人們關注得也是藝術品的收藏價值和文化底蘊。

夜無涵這三個字,就代表了權利和威望。

可此時的他,退卻涵王應有的風度,一對泛著薄霧的眸,在那一瞬,居然慢慢拔開雲霧,聚起一抹難以窺見的陰鷙眸光,渾身上下,泛起類似征服的殺欲。

看著他,風鈴突然怔了住。在涵王府,她聽下人們說過,戰場上的夜無涵,可是名震天下的常勝將軍“蛟龍”,當時,不過覺得玩笑,一個書生似的王爺,能拿著兩杆毛筆上戰場嗎?

現在,她信了,就在這一瞬,她從夜無涵身上看到了來自地獄的灰暗,及**……

不止是風鈴,連比寶都被震懾了住。他睜著圓滾滾的大眼睛,無聲的咽了咽口水。他跟他娘原則統一,敵強我弱,敵追我跑!

這會,娘倆誰都沒敢吱一聲。這事確實是他們搞出來的,說到底,比寶也就是想懲罰一下夜無涵,順便再查查,夜墨景跟皇後到底為什麽想挖他娘的心。

神皇懶散的坐在那,半闔著眸,“涵王殿下的人,在下自然不敢多問。”一笑,妖孽得很,挑眉,“不過有些好奇罷了。”

夜無涵收起不經意間散發的戾氣,斂眸,抿著唇,優雅得不行,“好奇心,不一定人人都配有。”

轉身,麵對夜墨景,後者臉色有些難看,蒼白的臉頰已見慍色,不過強壓著而已。

“王叔,是不是要我到父皇麵前請道旨,才能帶走屬於我的人呢?”

話不重,卻字字在刃上。你夜墨景再以王叔持重,你能大得過皇上?

夜墨景抬起清眸,瞅著他,倏爾輕咳下,弱不禁風的,咳得身子直晃。張三上前,“王爺,該喝藥了。”

夜墨景咳得沒空應聲,隻得輕輕頜首,張三推著輪椅過來,扶他坐上去,推著他就進了內堂,將廳裏的人全曬在當場,走廊上不時還傳來他虛弱的咳聲。

風鈴和比寶眨巴下眼睛,就,就這麽走了?奶奶的,這叫什麽事啊?

夜無涵冷漠一瞟,不帶絲毫感情,“回去!”

母子倆嚇了一個激靈,一人抱一個紅柱,直搖頭。

比寶:“不要!你會打我巴掌!你是壞人!”

風鈴:“休想把你家小妾的事算我頭上!不回!”

母子倆頭搖得跟搏浪鼓似的,死活就是不回,你能咋地吧,有種就放血!怕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