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

沐浴當莊小北一趟一趟的提著水桶來回於廚房和寧真修的房間時,莊園裏的婢女們躲在背後四下議論開了,原來他們之間真的隻是純潔的師徒關係啊。

本來她們遠遠的望見小花園裏他們師徒兩個以及其曖昧、色情並極易引發人不健康思想的姿勢擁抱在了一起的時候,她們驚呼著紛紛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且從指縫中繼續關注著他們的動向。

果不其然,他們要往房間裏去了。

但是,身體健碩令人垂涎的美男沒有露出衣服急色樣兒,照樣氣定神閑的晃回了房間,這讓這些婢女一時間摸不著頭腦的議論著,他是不是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啊,對於懷裏的女人竟是一點都不想盡早溫存。

她們不約而同的將眼神放到了他的下半身,研究未果之後,又把注意力放到了莊小北的身上,看著她以碼頭苦力工人的的形象來回奔波了半天之後,她們一同得出了個結論,這種師徒關係她們很不待見。

師父明顯的不愛徒弟,卻很奇怪的在外麵對徒弟的感情竟是如此熱烈,徒弟卻是愛苦了師父,為了愛完全不把自己當女人了,那麽重的水桶一遍又一遍的來回拎著,不辭辛苦,就是為了能早些和心上人享受**。

於是,她們對莊小北的同情心滿滿的像那秋天裏枝頭上的小蘋果,一個個紅紅的全是她們對她的深情表以感歎的心意。

但是她們沒有去幫她,為的就是讓她的深情得以表現一下,並且,他們還要忙著偷懶忙著應付管事的大小姐,隻有時間觀賞評論,沒有力氣樂於助人。

莊小北在她們的目光中,終於幫師父注滿了一個大木盆的洗澡水,並且將最後一桶提到師父房間內的時候,累的一***坐在了地上,動也不想動。

房間內的屏風後麵,寧真修優雅的的寬衣解帶,暖暖的燭光將他勾人心魄的絕妙身影映在檀木棱框花鳥共舞的薄紗屏風上,朦朧而華美,惹的身在外麵的莊小北眼睛像被膠粘住了一般,直直的盯著那屏風,一動也不動。

半晌,寧真修似已進了浴盆,莊小北才用盡全力的將自己的眼睛挪開,她自己都有些瞧不起自己,怎麽能這麽占師父的便宜呢,偷看人家沐浴,是隻有采花賊才能幹出來的事,她讀過書是有知識的閨中少女,這種事情,說出去很丟人的。

她稍稍紅了臉。

正當她在為自己剛才不由自主的視侵犯感到不好意思的時候,屏風那邊的寧真修慵懶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朵,“徒兒,剛才有沒有偷看為師啊?”

壞了,被逮到了。

她想都沒想條件反射的直接否認:“沒有,我沒看師父脫衣服。”

“嗬嗬……”一陣悶笑傳了出來,中間夾帶這幾許歡心,“徒兒沒看的話,怎麽知道為師的在脫衣服呢?”

莊小北後悔的像隻煮紅的龍蝦鼻孔耳朵冒著蒸汽爬到桌子腿那用腦袋往上撞。

“既然徒兒都看了,就直接進來幫為師的上藥吧。”寧真修的聲音似在施舍,又像是在**,讓專心撞牆的莊小北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師父要她去幫他上藥?哦,那她就去,她老是的站起身來向屏風內走去。

可是為什麽要幫師父上藥呢?師父受傷了?

一想到這,她的腳步也快了起來,如一陣風似的刮了進去。

霧氣環繞的浴盆裏,寧真修悠閑的靠在盆邊,背上結實均勻的肌肉顯出他較好的身材,晶瑩剔透的水珠在朦朧的燭光裏留戀著他的古銅色的背脊不願離去,閃閃的發著迷人的光澤,讓這醉人心智的無邊美色越發的撩人。

莊小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寧真修的裸背呆住了。

寧真修卻是連頭都沒有回,慵懶的伸出玉色的手臂指了指放在一旁的衣物,道:“那邊有個紫色的小瓷瓶,幫為師的拿過來。”

這句話讓莊小北的腦袋清醒了過來,師父說要幫他上藥呢,可是,師父的傷在哪呢?

她半閉著眼摸到了衣物裏的瓷瓶,轉身剛想交給師父,卻看到了他露在水麵上的半個身子,肌膚泛出水嫩的光澤,別樣迷人。

莊小北的小心髒一陣狂跳,緊張的轉身將臉別了過去,聲音微微顫抖,“師父,這個……給,給你。”

她背對著寧真修把手臂往後伸,欲將師父要的東西送過去,不料手腕突然一緊,寧真修抓住她一把將她拉近自己貼到浴盆邊。

他的薄唇貼近她的耳邊,緩緩的吹著氣,沙啞的聲音像是一首唯美的催眠曲,“徒兒離得那麽遠,莫非是不願幫為師的上藥?”

“沒、沒、沒有,徒兒……幫……”莊小北被水汽濕了眼睛,看著師父的嚴重像是蒙上了一層白紗,隱隱約約的有些摸不到自己的想法了。

她被自己的潛意識帶著走,目光隨著師父健碩的胸肌一路往下走,碰到波動的水麵時,她的腦袋終於清醒了一下,連忙將目光收住,抬眼看向寧真修,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

他的眼眸中深藏笑意,幽藍的色彩流離如月夜的一抹流星,嘴角微微上揚,性感的薄唇輕輕開啟,“為師的允許你看。”

低沉的嗓音再一次讓她的意識迷離,目光又一次的劃過他的胸膛向下走去。

水麵雖是漾動著,但之下的景色卻讓她恐慌的閉上的眼睛,她的大腦意識告訴她不能啊不能啊,怎麽能這麽視非禮師父呢,但是心底卻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在破土而出:沒見過的東西,好想看好想看,書上寫的金箍棒她都沒實際研究過,誰都是有好奇心的嘛,師父都允許了,不看白不看。

眼皮慢慢的不受控製的又睜開了,水下的美景在一片霧蒙蒙的水汽之中越發的顯得神秘,她瞪大了眼睛想要看的仔細,突然間意識到自己在做著天地為之唾棄的事情,自責的悲哀之情躍上心頭,她用力的又將眼睛閉上,卻又發現眼皮好像被固定住了一樣,怎麽都閉不上。

怎麽會這樣呢,她甩了甩腦袋,試圖控製自己的眼皮,卻發現這竟是枉然,她嚇得連忙用手捂住眼睛,一邊遮住眼一邊為自己按摩著眼皮。

完了,不會是因為她這輩子第一次見識到極限製的東西就老天爺就把她報應放到了她的身上吧,她真的隻有這一次膽子大了點,還是在潛意識的不受控製下膽大的吖。

寧真修見此“噗“的一聲大笑起來,一手揉著她的頭發,一手拭著眼角笑出的淚花,他的指尖微妙一動,聲音裏滿是開心的味道,“嗬嗬,真好玩,徒兒確實有意思。”

莊小北的眼皮突然能動了,她沒有理會師父,連忙睜閉了好幾次,試試功能是不是還健全。

“嗬嗬,不逗你了,過來,幫為師上藥。”寧真修一臉滿足的柔媚笑容,拍了拍她的小圓臉,指著身後,“要將瓷瓶裏的藥水塗抹均勻了。”

咦?背上?莊小北的注意力被他從眼皮的奇怪反應上拉到了他的背上。

她明明記得剛進來的時候沒看到師父背上有什麽傷口啊!!!

“師父,你沒受傷吧,徒兒沒發現啊,況且,誰能傷的到你啊?”莊小北不解的詢問到,一對上師父的眼眸,她滿臉紅暈的又將頭低了下去。

寧真修倒是半眯著眼滿臉的愜意,淡淡的說了一句:“背上有,胸口也有,徒兒若是不想幫為師的擦背上的藥,擦胸前也是一樣的。”

呃……莊小北再次看了看師父光滑的肌膚,臉頰又一次變得滾燙。

隨之她忽閃著眼睛奇怪的問道:“明明沒有傷口的嘛,師父為何一定要上藥呢?”

“你近些仔細看。”寧真修斜著身子趴在盆邊,眼角瞧著她認真在自己身上搜索的小臉,眼眸深處的幽藍色明亮的如同他此刻的心情,愉悅而玩心大動。

莊小北細細的看著師父的裸背,一邊歎息著這樣的皮膚簡直不像男人,一邊很客觀的在瞧不起自己,相比較之下,自己身上的皮膚就像是開水燙過的豬皮,雖是粉粉的,卻是不像師父的這般細膩。

正當她覺得自己真不是個女人的時候,眼睛突然搜索到,在光滑的皮膚上,幾乎尋不到的毛孔之中,一絲絲細細的血正慢慢的結成一顆顆的小紅珠子,猶如粒粒豔麗的小紅果,圓滾滾的飽滿了之後,順著他姣好的身線向下滑落。

血……

如此的流速不會要命,卻是會無時無刻的在痛。

莊小北的眼神裏全是心疼,這種傷,換作自己,早就受不了了,師父竟是能像沒事人似的玩樂,她擔憂的問道:“師父,這傷為何一直不告訴徒兒,還有,誰竟能把師父傷成這樣?”

“不礙事,為師自己弄的,”他用修長的手指玩著冒著熱氣的水,看著一滴滴水在指尖來回繞轉,他的神色安靜的猶如暗自綻放的妖花,“為了自由,總得付出點代價的。”

“自由?”她從沒仔細想過什麽是自由,隻要過的安靜,自不自由對她來說,不是什麽大事,但是看著師父的神色,她又有些疑惑了。

“嗯,沒錯。”寧真修水潤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看著她清澈的眼睛,他聲色平靜的說道,“為了自由,為師必須把身體裏的一部分舍去,而想要丟掉這東西的時候,差點要了為師的命。”

他的視線移到了她的脖子上,幽藍的眸子裏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