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大難臨頭

而外麵的金錢幫也第一時間傳來了好消息:“金重雲與劉海劉幫主已經聯手追查韓笑寧這賊子的下落了,有劉幫主協助的話一切都不成問題。”

劉海是杭州一個本地小幫派“虎狼幫”的幫主,隻是這兩年劉海也抱上了金錢幫的大腿可以說是走上了金光大道,不知道幫金錢幫擺平了多少強敵,但是最重要的就是這位劉海劉幫主可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他手下幫眾也都是可戰之士,對付一個韓笑寧絕對不成問題。

有了金重雲與劉海,金錢幫這邊覺得更是可以安枕無憂了:“好好好!劉海劉幫主出麵以後,可以一見麵就把韓笑寧這賊子拿下來了!”

隻是雖然這麽說,大家都覺得這件事還得多用些心思,這韓笑寧可不是簡單人物,那邊宇文寒星已經自告奮勇:“我也出門去幫金重雲兄弟找一找!”

隻是宇文寒星還沒出門,那邊已經傳來了天大的壞消息:“金舵主還有劉幫主都犯了案子被官府抓走了?”

“官府?官府為什麽拿人?”

“說說這是怎麽一回事。”

這是怎麽一回事?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金千山,那金千山趕緊說道:“應當是有什麽誤會吧,咱們趕緊去請盧通判出麵解決問題。”

在浙江省內就數盧通判與金錢幫、碧落門的勾結最深,所以金千山覺得隻要把這位杭州府排名第一的通判老爺請出來就沒有什麽擺不平的問題。

而現在彥清風則是對這位姚江姚提舉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他原本以為這位姚江姚提舉居然當著自己與南宮羽的麵都敢通風報信,絕對是位鐵打的漢子絕對會守口如瓶,得用大刑與更淩厲的手段才能敲開他的嘴。

隻是誰也沒想到還沒進巡撫衙門,這位姚提舉已經很直接地問起將功贖罪的問題:“南宮提舉,韓提舉,如果我想戴罪立功,應當說哪方麵的情況,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什麽事都可以說清楚。”

南宮羽覺得這一幕不可思議,他當即問道:“你剛才不是大嚷大叫韓笑寧就在杭州府,怎麽現在又跟我們這麽配合?”

姚江當然是替自己長久考慮,他告訴這兩位南京來的偵緝司提舉:“因為我想盡早見潘神捕,我有一件重大案件向他出首!”

說到這,姚江補充了一句:“是你們到現在還一無所知的驚天大案,與你們現在查到的案情沒有任何關係!對了,你們這次是想查董潘司的事情吧,那我跟你們說實話,董藩司昨天開始就讓我把杭州府的張通判抓到偵緝司來審一審,他的手令我都帶著身邊,你們來之前我們正想動手!”

彥清風與南宮羽都沒想到姚江居然這麽配合,但是姚江越是這麽配合這件事情就越發顯得詭秘起來,那邊南宮羽直接問道:“你到底有什麽案件要向潘神捕出首?說吧?”

但是在這個問題上姚江卻是守口如瓶:“驚天大案!我要見到潘神捕才能說,你們什麽時候讓我跟潘神捕見一麵?”

彥清風可以說是第一次正式接觸到偵緝司辦案所以不明白姚江的舉動有多麽詭秘,可是南宮羽辦了這麽多次偵緝司的案子,從來沒有一件案子象現在這麽詭秘,難道董藩司強令偵緝司緝拿杭州金通判的案子還不算驚天大案嗎?

按照南宮羽原來的安排是怎麽也要好好審一審姚江,從姚江口中多拿到一些線索,因此他現在都不知道如何是好,馬車上一時就沉寂了下去,那邊彥清風卻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他直接問道:“驚天大案?”

姚江答道:“絕對是驚天大案,偵緝司的驚天大案,你們辦不了這樣的驚天大案,我現在要見潘海青,馬上給我安排!”

姚江在“偵緝司的驚天大案”這幾個字上加重了語氣,這讓南宮羽立即明白過來,什麽是偵緝司的驚天大案,那就是傳說中的謀逆大案,這位姚提舉真是好大的膽子!

因此南宮羽當即問道:“是謀逆大案?”

姚江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他隻是說道:“我要見潘海青,越快越好,你們若是拖延不辦的話,這案子的功勞就要跑了!”

而對於金錢幫與碧落門來說,現在事情突然變得越來越難辦了,他們很快就搞清楚是省裏的人抓了金重雲與劉海,而不是杭州府這邊抓了他們。

那邊金複焰站起來大聲說道:“我不管什麽省裏府裏,我隻知道現在馬上就能逮到韓笑寧這個賊子,但是有人抓了我們的左膀右臂,這件事一定要還我們金錢幫一個公道,讓縣裏、府裏馬上出去交涉,快請盧通判出麵交涉!”

說是縣裏、府裏,但不管是金錢幫還是碧落門,都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盧通判身上,盧通判可是實打實的大人物,現在他在杭州府的地位隻在知府、同知之下,在諸位通判之中排名第一位,他出麵幾乎沒有什麽辦不成的事情。

當然大家也知道這次抓人是省裏的意思,說不定還跟武紅船武巡撫有關係,但是武巡撫上任以來一直沒打開局麵,所以隻要盧通判出麵這件事就能辦成了。

“盧通判已經答應我們跟省裏交涉了!”

“盧通判保證讓省裏第一時間放人!”

“盧通判已經跟省裏抗議了!”

傳來的好消息一個接著一個,讓幾天都沒有一絲笑容的楊展嘴角有了微笑,他朝著對麵的宇文寒星說道:“這杭州府還是咱們幾家的地盤,隻要……”

隻是他話還沒說完,那外麵已經有人光著腳一路狂奔進來,一邊跑一邊大叫道:“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盧通判被省裏帶走了。”

怎麽可能,盧通判是過去跟省裏交涉的,他怎麽會被省裏抓走了?他可是杭州排名第一的通判老爺啊!

全場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誰也想不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大家隻有一種感覺。

那就是大難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