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債務整理
這也叫小打小鬧？秋水門也是湖廣比較有力的門派了，可辛苦一整年說不定還沒有這波債務整理獲益的零頭，那麽柳凝霜說的“大魚大肉”到底是怎麽樣的存在？整理之後又能帶來怎麽樣的利潤？
她當即朝著彥清風說道：“徒弟，你跟柳女俠好好商量一下，這大魚大肉到底怎麽分？”
雖然彥清風的手一直被柳凝霜牽著，但是她沒想到柳凝霜居然也有這樣的大手筆：“柳女俠，你先說這大魚大肉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柳凝霜得到了魏誌萍的認可一下子覺得神清氣爽，她當即說道：“韓公子應當知道碧落門把他們在江南的產業都抵押出去借了一大筆款子。”
彥清風點點頭說道：“但是現在這麽一折騰，這筆款子已經成為真正的爛賬了，各家錢莊非常頭痛！”
柳凝霜繼續說道：“雖然這是一筆爛賬，但是我得說一句，碧落門的這些產業肯定要比他們借出來的款項還要值錢一些。”
抵押品的價值自然要遠遠高於借款的額度，雖然金求德與董常存都替碧落門打了招呼，但是碧落門的抵押品額度仍然超過了借款的一倍還多。
紀若蘭已經明白過來了：“柳女俠的是盡快組織發賣？”
柳凝霜告訴彥清風這是一個發大財的機會：“肯定是要從速處置為好杭州這邊善後多爭取一點款項，我已經打聽過了，這次碧落門已經把他們能抵押的產業都抵押出去了。”
彥清風卻是聽出了柳凝霜話裏的真意：“柳女俠的意思是碧落門在江南還有不能抵押的產業？”
柳凝霜給出了明確的回答：“沒錯，別說是東方宇、楊展他們，就是這次南下的吳老長也無權抵押他們的四處分舵。”
這四處分舵是碧落門手上最值錢的產業，都處於江南最繁華最寸土寸金的黃金之地，為了拿下這四處分舵碧落門可以說是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用了四十多年才陸續拿下來，所以即使是掌門也無權變賣或是抵押這四處分舵。
彥清風已經明白過來了：“我們可以組織兩輪發賣，第一次發賣的抵押品不夠繼續向碧落門追償，到時候我請海青姐與南宮提舉出麵直接查封，隻要碧落門還不出錢來立即發賣，如果這兩輪發賣之後依舊需要繼續追償的話，可以讓五蘊派承擔連帶擔保責任！”
而那邊柳凝霜已經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韓公子覺得這批碧落門與五蘊派的產業發賣時應當是幾成價？”
碧落門向江南各處錢莊借走了八萬多兩銀子無法償還，但是聽韓笑寧這麽說恐怕到時候要發賣的碧落門產業可能是三四十萬兩銀子都不止。
偏偏韓笑寧還有偵緝司的路子，現在碧落門與五蘊派都牽扯到這起謀逆大案，他們恐怕連自辯的勇氣都沒有，而現在彥清風給出了一個非常公道的價格：“這麽倉促變賣，肯定隻有市價的四成左右，也可能隻有三成多，咱們總得給碧落門與五蘊派一個麵子！”
碧落門與五蘊派都是上百年的大門派，這些產業都是他們幾代人辛苦經營才積攢下來，可惜現在遇到了韓笑寧與柳凝霜聯合偵緝司嚴辦這案子，他們連抵抗的勇氣都沒有，隻能盡量讓利。
那邊紀若蘭太喜歡這樣的劇情：“是啊，這次浙江官民受害如此嚴重，碧落門與五蘊派就應當拿出誠意來賠償浙江官民！”
說到這，幻若蘭自己都笑出聲來。
她總算明白彥清風為什麽要搶這個善後處理的位置，實際是無名絕色榜還沒有開始就已經有著至少幾十萬兩銀子的淨收入，如果好好操作說不定能賺到上百萬兩銀子。
這比金錢幫與碧落門空手套白狼來錢還要快，而且紀若蘭覺得伴隨著債務整理的深入還會有更多的賺錢辦法，最後還能收獲無數投資難民的感恩戴德。
不然這筆利潤要很多人與很多強力機構共同享用，比方說韓笑寧借用了偵緝司的旗號，肯定要對偵緝司有所回報，要照顧方方麵麵的利益。
但是這一輪債務整理之後肯定能交上很多朋友，紀若蘭覺得到時候沒什麽事情是自己出麵擺不平，她現在明白柳凝霜為什麽要牽著彥清風的手了。
恐怕這麽一牽手，柳凝霜就多拿幾萬兩甚至十幾萬兩的超額利潤。
可是想到這紀若蘭就覺得一陣氣短，她隻是巡撫家的庶女而已，而柳凝霜卻是江寧守備家的嫡女，而且還是皇室宗女，她隻能低下頭去說著：“我們趕緊開始債務整理吧！”
正如紀若蘭與柳凝霜預料的那樣，所謂債務整理是一場盛宴，雖然官府暫時扣留的財產最多不過價值九十萬兩，而且除了金錢幫、碧落門高息對外攬儲的資金之外還有十幾萬銀子的負債。
但是在偵緝司的幫助之下，整個債務整理正在井井有條地進行著，而且正如紀若蘭估計的那樣，債務整理之中發現了更多的生財之路，而且還通過這筆資產不斷進行運作獲得更大的利益。
所以官府不斷報告好消息，韓笑寧甚至公開放話說這次絕色榜如果辦得成功的話，大家或許能收回三成本金。
一聽說到三成本金的消息，劉長山已經快瘋了，雖然損失了七成本金讓他十分心痛，但是一想到這三成本金得而複返，他整個人就快樂瘋了，直接給韓笑寧立了長生牌位，希望自己真能收回這三成本金，而不是所有的投資都賠了進去。
現在最緊張反而是徐子塵這邊的天下絕色榜，現在柳凝霜就迎來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吳，您的意思是天下絕色榜年前告一段落，而杭州南京這邊則等到過年以後再辦無名榜？”
徐子塵的代表說出了自己的意見：“對對對！這樣大家就不用打對台戲也不至於太難堪了，再說了，南都絕色榜這邊結束沒多久，韓笑寧又在杭州這邊辦一個無名榜，這樣太頻繁也不好，總要先緩一緩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