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失落

因此林左使現在是鬱悶得無以複加,他實在沒想到利用紫陽宮與蕭山許家居然會惹出這麽大的禍事來:“早知道是這樣的話,我當時就應當一刀就把趙無極殺了!”

他身旁的楊副教主深以為然:“是啊,這真是天降橫禍!十幾年的經營現在盡付流水啊!”雖

然盤點不出具體的統計,但是楊副教主估計日月魔教在江西原有的實力損失至少過半,或者說至少損失了五千教眾甚至更多人馬。而

且更讓人楊副教主鬱悶的是他們直到現在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麽敗下陣來,隻知道這五六千人的損失之中非戰鬥損失占了絕大多數,不是直接反水就是在霜月盟與官軍的連環打擊下被衝垮跑散了。

這絕對是聖教創教以來最大的失利,過去聖教雖然有過幾次很大的失利,但都因為官府出動大兵進剿的結果,而且日月魔教固然是損失慘重,但是官軍的傷亡也是成千上萬,哪象這次江西之戰日月魔教始終處於被動挨打狀態,始終沒有還手之力,甚至連個小規模的反擊都組織不起來。現

在林左使與楊副教主現在複盤戰局,結果發現整個江西之戰擊殺的官軍與霜月盟眾可能還不到一千人。網

而且楊副教主很清楚這所謂一千人的戰果也是純粹下麵不斷注水的結果,霜月盟與官軍的損失可能就一兩百人甚至更少,一想到這一點,楊副教主與林左使的心情可以說用痛心疾首來形容。

所謂集九州之鐵鑄此大錯就是現在這局麵,但是這件事再怎麽後悔都完全無用,那邊林左使已經惡從膽邊生:“要不要就把趙無極這賊子幹掉,如果不是被他牽連,咱們聖教怎麽可能遭受這麽嚴重的損失,都是紫陽宮惹來了霜月盟!”楊

副教主雖然一百個讚同林左使的看法,但是他也知道現在幹掉了趙無極毫無意義,現在紫陽宮的勢力在浙江據說是被連根拔起,僅存的本錢就是趙無極所統率的這三四百人。

但這三四百人正是江西日月魔教現在指望的救命稻草,林左使之所要提議要幹掉趙無極,就是想借這個機會把紫陽宮的最後一點實力吞下去。趙

無極在江西毫無基礎,所統率的人馬都是客軍,所以保存的實力反而更為完整一些,不象日月魔教這邊完全是支離破碎潰不成軍,根本連一支可戰之兵都找不出來,所以林左使就動心了。但

是楊副教主有自己的看法:“雖然這禍是紫陽宮惹出來的,但是現在韓笑寧懸賞一萬兩指名要拿趙無極的人頭,你確定要領這一萬兩賞銀?”楊

副教主這麽一說,林左使隻能放棄自己原來的打算,他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道:“那趙無極的事情就這麽算了?這是幾千聖教兄弟啊!”楊

副教主惡狠狠地說道:“怎麽能這麽算了,聖教十年經營十年積聚盡毀於一旦,他們紫陽宮一定得跟著一起陪葬,不讓趙無極與紫陽宮為戰死的兄弟們陪葬,我們還是聖教嗎?”

林左使越聽越不明白:“那我們應當怎麽辦?”楊

副教主冷笑一聲:“別忘了我們眼下真正的目標就是百劍盟,柳逆之所以能號令江湖群雄,就是因為他有百劍盟這個平台,紫陽宮與許家也都是中了柳逆的毒才會有今天這個結局,而現在正是他們迷途知返毅然給百劍盟致命一擊的時候!”林

左使已經明白過來,楊副教主的說法雖然說得正氣凜然,但說白了還是準備利用紫陽宮與許家去對付韓笑寧與百劍盟,隻是戰場恐怕不是在江西而是在廣州。但

是林左使非常讚同楊副教主的辦法,自從大齊朝廷創立百劍盟之後日月魔教就一直遇到了大麻煩,每次與百劍盟的衝突日月魔教即使獲勝也會吃大虧。

但是過去的經驗表明正麵對抗百劍盟是最不明智的主意,百劍盟必然一轟而上圍攻日月魔教,倒不如利用紫陽宮與許家在內部攻破百劍盟,到時候讓這次廣州百劍盟血流成河,聖教的大業自然就成了一半。

隻是他覺得還要加一把火才行:“我覺得關鍵還是要幹掉韓笑寧,霜月盟的最大破綻就是韓笑寧,隻要幹掉了韓笑寧,咱們在江西又能為所欲為了!”

楊副教主完全讚同林左使的看法:“沒錯,一定要幹掉韓笑寧才行,但是現在這個局麵咱們怎麽對韓笑寧下手?隻要在廣州百劍盟上才有機會下手!”

現在日月魔教連自保都成了大問題,而韓笑寧被官方嚴密保護起來,這種情況下刺殺韓笑寧注定是自尋死路,因此楊副教主得意起來:“這一次聖教一定要大鬧廣州城大鬧百劍盟,我已經想到了應當怎麽對付韓笑寧!”

萬妙仙娘長孫惠有點失落,但是她又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一種相當失落的感覺。

如果說成敗的角度來看,萬妙仙娘最近絕對是獲得了莫大的成功,而且是她意想不到的大成功,她已經完成了預定的所有人生目標,甚至隨時可以就開始那種閑情雅致的休閑生活。

這一次江西之戰,長孫惠的表現雖然不象宣雪盈那樣劍壓群芳但絕對是可圈可點,她召集了一大批江湖朋友共襄盛舉,不但重創了日月魔教而且還搶下了兩塊稱得上相當富足的小地盤,就連江西官方都承認這兩塊地盤現在歸屬於長孫惠名下。長

孫惠原來的人生夢想隻是開個酒家而已,沒想到一不小心就搶下了兩個鎮子的地盤可以坐著收銀子,她本來應當對這種待遇非常滿意才對,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感到一種莫大的失落。所

有的一切似乎都很順利,但是長孫惠仔細想了半天才明白自己的失落出現在什麽地方,跟宣雪盈與其它人相比,現在的萬妙仙娘已經落伍了,即使不是完全落伍,至少在相當程度上比她們遜色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