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欲加之罪

在大齊官場,對付日月魔教就是一種最大的政治正確,所以衛知縣一聽說韓笑寧的最大仇家是日月魔教就立即自告奮勇,而現在魏誌萍打出收拾日月魔教的旗號,那邊玉鼎夫人已經明白過來:“韓公子,魏仙子的辦法確實可行啊!”彥

清風十分嚴肅地說道:“這件事可以辦,我既然是偵緝司的提控到時候肯定要上個本子,誰與日月魔教勾結,誰處置日月魔教不力都要一一說清楚才行!”如

果說之前廣東官場還覺得韓笑寧與霜月盟軟弱可欺的話,現在彥清風把這殺手鐧使出來自然是沒人敢多嘴,畢竟誰敢阻擋韓笑寧與日月魔教一戰就會被他戴上勾結日月魔教陷害忠良的帽子,隻是那邊金鸞聖母卻是說道:“韓公子,眼下還有一樁難辦的事情!”

彥清風看了金鸞聖母一眼:“金聖母,你跟我講講還有什麽疑問。”

金鸞聖母當即說道:“眼下最難辦的事情就是我們在廣東這邊沒有什麽根基所以才會事事被動,這廣州絕色榜的事情都好些日子咱們才第一次知道,而現在更是連誰才是我們的真正敵人都沒弄清楚!而日月魔教在廣東經營了這麽多年,咱們如果下手的話一定要弄清他們的底細才能大獲全勝!”這

正是霜月盟麵臨的最大問題,之前韓笑寧之所以在江西、湖廣順風順雨,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是芷林派、秋水門與霜月盟在這些地方有布局經營多年,官府也全力支持霜月盟甚至不惜動用野戰大兵助戰,所以日月魔教看起來勢力極大,但是真正一接觸當即土崩瓦解,但是廣州這邊霜月盟卻根本沒有什麽經營布局。隻

是彥清風卻是笑了起來:“這件事好辦,別的不敢說,日月魔教在江湖上不知有多少老朋友、新朋友,隻要咱們把準備對付日月魔教的消息傳出去,保證有很多朋友願意共襄盛舉。”

這也是彥清風真正的用意,要對付日月魔教光靠霜月盟一家的力量可遠遠不夠,一定要群策群力,自己打出旗號自然就有人響應,金鸞聖母覺得韓笑寧說得極好:“那就按韓公子的辦法去辦,我覺得肯定是萬無一失!”雖

然彥清風的辦法談不上什麽萬無一失,但是他打出這個旗號之後自然有人焦頭爛額,有人渾水摸魚,有人拍手稱快,而現在廣東省裏的李道台就覺得焦頭爛額:“憑什麽說我與日月魔教勾結起來陷害忠良?”李

道台這麽一說,下麵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隻能是一片沉寂,李道台沒想到連個應話的都沒有一下子就怒了:“怎麽都啞巴,你們倒是給我說話了!”

可問題在於李道台問的問題太敏感,下麵這些人還真不敢接過這個話題,好一會才有人說道:“道臣大人,您不要忘記了韓公子是偵緝司的人!”李

道台這才明白過來下麵為什麽沒人敢說話,同僚之中也沒有敢仗義執言,實在是之前自己沒搞清楚韓笑寧的底細,一時口快卻忘記了他是偵緝司的提控老爺。網雖

然韓笑寧未必有權力在廣東這邊辦案子,而且就品級來說他這個道台可比韓笑寧高了好幾級,但隻要韓笑寧說上一句“李道臣勾結日月魔教陷害忠良”甚至是“李道臣縱容魔教”,自己的政治前途就要毀得一幹二淨,即使能夠起複也要等個十年八年。

一想到這李道台就連聲歎氣:“你們幫本道好好想一想這件事怎麽辦,我們與韓提控之間是否還有緩和的餘地,當初我也不是刻意針對韓提控,隻是想盡力替省裏多爭取幾把盟劍!”說

到李道台真是腸子都悔青了,自己當時根本沒看清形勢更沒搞清楚韓笑寧的底細,現在可好了,整個廣東官場都說“李道台勾結魔教陷害忠實”,不管是上司、同僚還是下屬都以一種異樣的眼光看待自己,縱然知道自己是被偵緝司冤枉的人也不敢擔起這樣的政治責任。畢

竟日月魔教是朝廷的心腹大患,而現在霜月盟全力對付日月魔教,偏偏李道台最近的一係列動作都在針對霜月盟,從某種程度坐實他與日月魔教之間的特殊關係。

但是更可氣的是這樣的政治謠言即使是始作俑是韓笑寧,但是那些老對頭卻一直是在推波助瀾,一定要致李道台於死地。沒

錯,就是這些老對頭一心想要李道台,如果說韓笑寧與霜月盟隻想討個公道而已,這些人用心卻特別惡毒非致李道台於死地而已,甚至變幻出一堆惡毒無比的政治流言。

李道台聽到這些流言的時候就知道這些政治流言即使與霜月盟有些關係,但是霜月盟不可能知道這麽多官場細節,一定是與自己十分相近的“自己人”刻意泡製出來的。這

樣一來李道台想把自己摘出來就更難辦了,甚至巡撫大人都建議自己可以“歇一歇”,等這些政治流言告一段落才出來理事。但

是李道台知道“歇一歇”就要鑄成大錯,除非自己能夠自證清白不然即使起複也隻能投置閑散,就連自己身邊這些下屬與老人現在都不敢為自己辯護,上司同僚怎麽可能為自己洗清冤情,他們不落井下石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因此李道台覺得自己必須立即自救才行,再不自救“勾結魔教陷害忠良”的罪名恐怕就要徹底坐實了,一想到這李道台坐立不安:“你們之中誰與韓提控有交情?或者與霜月盟、秋水門、芷林派有交情?”隻

是下麵這些人繼續一片沉寂,過了好一會才有人說道:“老爺,咱們若是跟韓提控、霜月盟有交情的話,當初老爺胡鬧的時候肯定會出言勸阻!”

自己是秉著一片公文替省裏爭取利益,怎麽成了胡鬧,隻是李道台想了想卻朝著再次發言的丘書辦問道:“丘書辦,莫不成你有什麽力拘狂瀾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