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是在幫我

一下子僵住了,那張臉卻一閃而沒,我知道自己並沒有看錯,一定是有張鬼臉,盡管我弄不清是怎麽回事,但是我心裏卻開始胡思亂想,下意識的握緊了那本日記本,卻又遲疑著不知道該怎麽辦?

或許是那人感覺了到我勺熱的目光,走出十幾步又停下來了,回頭朝我望來:“到底有什麽事你就直說,別這樣嚇人不拉幾的。”

張了張嘴,我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遲疑了一下,隻是低聲道:“大哥,我能問問你,最近是不是很倒黴,有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

那人一愣,有些狐疑的看著我,看我一臉的緊張,皺了皺眉,到沒有隨便應付我,反倒是點了點頭:“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最近就是頭壓得慌,總是頭疼,而且做什麽也很倒黴——”

冤魂纏身自然倒黴,我自然地想到了馮愛玲說的話,心中一動,咬了咬牙:“大哥,我剛才看見你後腦勺有另外一張臉,你是不是最近招惹了髒東西?”

瞪了我一眼,那人嘿了一聲,臉色有些陰鬱,隻是說了一句:“神經病,什麽另一張臉——”

話音落下,那人氣咻咻的轉身就走,我便沉不住氣了,抓著日記本就猛地朝那人後腦勺砸去,卻忘了擠上一點血,隻是沒有想到那人早就警覺我的動作,不等我砸到身上,猛地鬆開車子已經回過身來,兜頭對我就是一拳,而臥偏偏就沒有防備,那裏躲得開,日記本沒有砸到那人的後腦勺上,反而自己實趴趴的挨了一拳,不由得悶哼了一聲,朝後倒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他媽的敢動手——”眼見我挨了打,杜海濤就火冒三丈,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仿佛又回到了年輕的時候那些青蔥歲月,猛地跑了幾步已經衝了上來,和那人扭打在了一起,你一拳我一腳的打的好不熱鬧。

緩了緩神,看著打成一團的杜海濤和那人,我除了苦笑還是苦笑,掙紮著爬起來喊了一聲:“別打了,別打了,都是誤會——”

可惜這時候沒有人聽我的,我過去想要拉開他們嗎,反而不知被誰給踹了一腳,熱的我也是心頭火起,此時還能強壓著火氣,再加入戰團想要分開二人,結果又被打了一拳,這一下徹底的惱了,不顧什麽原因,吼了一聲也撲了上去,成了我和杜海濤二打一。

一旦二打一,那人就不是對手了,也不知道挨了多少下,終於倒在了地上,隻是抱著腦袋還不了手,可惜杜海濤和我還不肯放手,隻是拳打腳踢的。

周圍圍滿了人,當然也有人報警,其實我倒是聽見了,但是在自己家地頭上,我和杜海濤底氣十足,自然不會畏懼,隻是當遠處的警笛想起來的時候,我才忽然意識到自己開始是為了什麽,當時一愣神,趕忙攔住杜海濤:“別打了——”

兩人呼呼的喘著粗氣,並沒有打算逃開,杜海濤牛頭看了看已經過來的警車,嘿了一聲,朝我一使眼色:“大海,你先避一避,我來處理這件事。”

說著,便轉身朝警車走去,留下我心神慢慢地冷靜下來,看著躺在地上的那人,心中泛起一陣苦笑,我這是怎麽了,或許是壓抑了太長時間我從發泄,所以才會如此火大,歎了口氣,過去將那人扶了起來,眼光卻盯著那人的後腦勺看,隻是一時間看不見那張詭異的臉,仿佛一切都是我的幻覺。

心中一動,隨手將日記本拿出來,翻到法陣那一頁,將手指咬破,然後擠進去一點血,心情便緊張起來,一切就在此一舉,如果真的能用,那我以後就能對付鬼怪了。

一點光彩迸發出來,法陣的符文亮起來,在我眼中好像一團火,我心中卻是一鬆,慢慢地將日記本照在那人的後腦勺上,白光越盛,白光如水銀瀉地,在那人後腦勺上沒了進去,果然看見一張臉隱隱的浮現在那人後腦勺。

法陣更亮,白光好像一道道觸手,糾纏著那張臉想要拉出來,那張臉變得無比的猙獰,不停的在那人後腦勺扭動著,掙紮著要擺脫白光的糾纏,但是白光越盛,拉扯的力道就越大,慢慢地那張臉浮現的更加清晰。

人臉被拉的離開了那人的身子,人臉開始掙紮,那人也開始**,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看上去很難過,嘴裏都開始吐白沫了,我就聽見周圍看熱鬧的人有人囔囔著:“糟了,這是發羊癲瘋了,嘖嘖——”

羊癲瘋嗎?還真有些像,看來別人的確是看不到,心中冷靜下來,隻是將一點血朝法陣上滴去,法陣就更亮,那人臉被拉扯得越來越長,就好像一塊牛皮筋,卻始終不肯從那人的身上離開,或者說那人身上好像有一道鎖鏈,連接著那張臉。

“給我出來——”手上傳來拉扯的力道,下意識的朝外用力,拔河似得,想要將那張臉拉出來,人臉掙紮的越是厲害,那人就**的更厲害,而且開始慘叫起來,仿佛知道自己的下場好不了,死活不肯離開,可惜到底沒有我的力氣大,開始慢慢地沒向法陣,終於堅持不住,被我用力一拉,徹底的被法陣給吸收了,法陣光芒猛的一亮,便一閃而沒,再也沒有了動靜。

呼呼的喘著粗氣,雖然隻是片刻,我卻像是幹了一天的活,全身都酸酸的,說不出的一種滋味,看看懷裏的那人,也已經安穩下來,嘴角還掛著白沫,不過人雖然有些迷糊,但是已經不再**了,隻是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看那人眼中的清明,我知道那人已經沒事了,便打算將日記本合上,隻是一不小心卻掃到日記本上忽然多出了一個圖案,卻是一張臉的模樣,底下還有一行注解:複麵,由人的惡念所化,日積月久分裂本體的性格,假鬼。

這是什麽東西?我有些發懵,不曉得日記本上忽然出現的這東西是做什麽的,不過當時沒有心情仔細研究,遲疑了一下將日記本合上了,然後望著懷裏的那人:“大哥,你覺得怎麽樣了?”

那人到現在還是懵懵的,不過顯然比起剛才輕鬆了許多,而且身體的變化也有了知覺,見我一臉的關切,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好像有什麽東西從我體內拉出去了——”

“那你還覺得頭疼嗎?”眼中一亮,我催促著男人回答。

要是不提醒,那人也不會想到這上邊,不過我這話音落下,那人就晃了晃頭,不由得驚奇起來:“還別說,真的不難受了,好久沒有這麽輕鬆了。”

果然如此,我笑了笑,這才鬆開那人整備站起來,卻不想那惡人忽然一把拉住我,有些憤憤的哼了一聲:“那你們打我怎麽說?”

打他?回頭朝杜海濤望去,杜海濤還在和民警爭論著什麽,顯然好像並不順利,心中一動,我一臉義正言辭的對那人道:“大哥,你也知道我剛才從你體內拉出去了東西,也不瞞你說,那是髒東西,要是待得久了,隻怕你有生命危險,先前我和你說你不相信,所以我隻能用比較暴力的方法,哎,你現在不是好了嗎。”

“真的是為了幫我?”那人很難接受這種話,總覺得好像哪裏不對,但是看著我一臉的嚴肅,絲毫不像是騙人的,再加上我看上去一臉忠厚的樣子,那人到底選擇了相信,點了點頭,隻是籲了口氣:“謝了。”

扶著那人站起來,便一起朝杜海濤那邊走去,到了跟前,果然杜海濤還在和他們分辨,杜海濤顯然說出了自己的身份,可惜那兩名民警不給麵子,好在還沒有強行動手,這時候那人掙脫了我的扶持,朝兩位民警點了點頭:“民警同誌,麻煩你們了,剛才這位兄弟是在幫我呢——”

這話讓民警傻了眼,不敢置信的看著那人,不過看樣子不像是被威脅的,因為顯然是我們三人打架了,但是盯了一會,那人一臉的坦然,民警也有些無奈,事主都不追究,他們還有什麽熱情,對著那人說了幾句話,又對我們說教了一番,這才最終離去了。

民警走了之後,那人對我也是感謝了一番,然後也跟著離開了,走的時候說不出的輕鬆,這讓周圍看熱鬧的人徹底傻了眼,怎麽個情況,怎麽會是這種結局,實在是讓人太不敢相信了,這也太古怪了,但是相不相信,事情散了,所有人也跟著散去了,我和杜海濤才鬆了口氣,繼續朝家而去,隻是路上我對著日記本心中胡思亂想了很多,日記本忽然之間的變化,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麽,我總覺得其中有什麽不可告人的東西,或許馮愛玲能給我答案,但是我應該怎麽找到馮愛玲?

帶著這個疑問,我終於回到了家,算算也有兩三個月沒回來了,將我放在家裏,杜海濤也回家了,站在門口,我心裏有些沉重,要怎麽對父母說呢,是要故作輕鬆,還是讓父母提前有些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