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劉師爺遇到了難題

見狀,李應龍嚇壞了,忙喊道:喂,不能摔,我還要靠它尋找我的生身父母呢。

趙盈手停在空中,雙眼瞪著李應龍問道:無賴,你說,你是要它,還是要我?

李應龍一愣,不明白的問道:什麽跟什麽啊,要不要你跟這牌子有什麽關係嗎?

趙盈道:我說有關係就有關係,你-

就在這時,突然,從院門口處傳來張雲芳的喊聲:應龍,趙姑娘你們在幹嘛呀?

趙盈扭頭向站在院門口的張雲芳看了看後撤回舉在空中的手,但玉牌卻並沒有還給李應龍,而是隨手揣入了懷中,沒再說什麽,轉身出了亭子向外走去,路過張雲芳身旁時丟下一句話:張小姐,從今天起,這無賴就全交給你了。

話罷,走出了院子。

張雲芳跑進亭子裏向李應龍問道:應龍,趙姑娘怎麽了這是?

李應龍搖了搖頭道:不知道,這瘋婆子今天奇怪的很。

晚飯後李應龍坐在一張椅子上,一邊泡腳一邊想著事情。

張雲芳在收拾床鋪準備睡覺,一回頭看到李應龍坐在那裏一勁發呆,不由奇怪的向他問道:應龍,你在想什麽啊?

李應龍回過神來,看了看張雲芳道:我在想那瘋婆子今天是怎麽一回事,為什麽那麽的反常。

聞言,張雲芳點了點頭道:趙姑娘今兒是挺反常的,她走時還跟我說了一句莫明其妙的話。

李應龍忙問道:什麽話?

張雲芳想了想道:趙姑娘是這麽對我說的,她說,張小姐,從今天起,這無賴就全交給你了。這話怎麽有點交托後事的味道,趙姑娘不會是因為什麽事情想不開了吧?

聞言,李應龍搖了搖頭道:那到不會,她不是那樣的人,再說了,她今天在亭子裏還要我盡快娶她呢。

聞言,張雲芳緊張了,忙問道:趙姑娘要你娶她啦,你-你怎麽跟她說的?

李應龍道:我答應她七天後娶她,可她又說,知道我真心娶她也就夠了,就知足了,之後就把我的一塊玉牌給搶走了。

張雲芳一驚的問道:什麽,她把皇太後賜給你的那塊監國玉牌給搶走啦?

李應龍道:不是那塊,是另一塊。

聞言,張雲芳長長呼出一口氣,用手拍著胸口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把皇太後的玉牌給搶走了呢,那麻煩可就大了,就如同做官的把自己的官印給弄丟了,這可是死罪。

話罷,走過來在李應龍身前蹲下給他洗起腳來。

李應龍忙伸手把她拽起道:你去坐著歇會兒,我自己來。

張雲芳道:應龍,你累了一天了,讓我給你洗吧。

李應龍忙擺手道:媳婦,你饒了我吧,我可不想折了自己的壽,還想多活幾天陪你呢。

聞言,張雲芳笑了,道:你就能危言聳聽,哪有那麽嚴重。

但她還是聽話的走到床前坐了下來。

李應龍動手三下兩下洗完了腳,拽過一塊幹布擦淨腳上的水珠,穿上鞋,彎腰端起盆子向外走去,潑了水返回把盆放到了牆角,然後轉身來到床前也坐了下來。

張雲芳身子一歪躺倒在李應龍的懷中。

李應龍伸出雙手把她緊緊抱住,一雙眼在她臉上仔細端量了一下道:雲芳,才這麽兩天,你怎瘦了這麽多呀?

張雲芳一笑道:想你唄,想你就吃不下飯去,吃不下飯不就瘦了麽,你回來就好了,我一定多吃飯,用不了幾天就會補回來的。

李應龍瞞怨道: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去辦事的麽,又不是突然走了沒了消息讓你擔心。

張雲芳道:人家就是想你控製不住嘛。

李應龍搖了搖頭脫口道:幹皮奶奶的,要是有一天我突然失蹤了,你可怎麽辦啊。

聞言,張雲芳緊張的道:應龍,求你別失蹤,那樣我會瘋的,真的會瘋的,你知道麽,這兩天你不在我的身旁我就如同生活在地獄裏一樣,太痛苦了。

說著說著就從她的雙目中流出淚水來。

李應龍心痛了,忙用衣袖把她臉上的淚水擦去道:幹皮奶奶的,我剛才跟你說著玩的,你怎麽當真了,老王八蛋不是說我精的一百個猴捆在一起都不換麽,我又怎麽會失蹤呢。

張雲芳破泣為笑,握起小拳頭在他身上輕捶了一下道:一點正經都沒有,就知道嚇唬人家。

李應龍一笑道:好啦,不嚇唬你了,咱休息睡覺。

但在心中卻暗道:幹皮奶奶的,處在這麽個危險環境裏,誰敢保證是絕對安全的。

第二天一早吃完了飯後,李應龍就來到了客廳,他讓下人給他沏了一壺茶就喝了起來,邊喝著茶邊想著事情,就在這時看到師爺劉洛從外麵走了進來,於是他向劉洛招呼道:劉師爺,過來喝茶。

劉洛忙向李應龍施禮道:大人起得這麽早啊。

李應龍一笑道:不早了,那些丫頭們比我起得早多了,現在她們應該已經在後院裏開始練劍了,我比他們可是懶得多了。

聞言,劉洛一笑道:大人比我們的前任知縣可是勤快多了,我們的前任知縣不過辰時是不會起床的。

辰時是早上七點到九點,過了辰時就是過了九點鍾了。

劉洛在李應龍的對麵坐了下來,李應龍給劉洛倒了一碗茶讓劉洛喝,劉洛道了一聲謝端起茶碗來喝了一口又放下了,就見他嘴一動想說什麽,但卻不知為什麽沒有說出來。

見狀,李應龍就問道:劉師爺是不是有話要說啊?

聞言,劉洛這才道:唉,有件事情想求大人幫個忙,但是又不知道合不合適。

李應龍一笑道:你是我的師爺,你跟我沒什麽合適不合適一說,隻要不是觸犯了刑律,而且我又能幫得上忙的,我一定幫你。

聞言,劉洛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道:這件事情從表麵看是觸犯了刑律的,但是實際上不是那麽回事,所以,我剛才才對大人說,不知道合不合適。

聞言,李應龍感興趣了,又是一笑道:還有這麽一說,那你說來我聽聽。

劉洛道:是這麽回事,我的一個侄子為了一件小事情惹得他爹生氣了,於是他爹就對他拳打腳踢的狠揍了他一頓,我那個侄子被他爹給打急了就用手去擋,誰知道一個不小心拳頭就砸到了他爹的嘴上了,一下子把他爹的兩顆門牙給砸掉了,他爹火人了,就出去找人寫狀子要告他兒子了,在我們大宋朝,兒子打老子是大不孝,是重罪,會被判重刑的。我那侄子知道我是縣衙的師爺,就來找我幫忙了。

聞言,李應龍不以為意的道:這隻是個過失,判不了重罪的,頂多也就判個打你那侄子五大板子了事了。

聞言,劉洛道:可是我侄子他爹咬死的說,就是他兒子打的,他一定要告他兒子虐待父親不孝罪,一定要官府判他兒子重罪。

聞言,李應龍楞了一下道:這樣啊,這還真就不好辦了。

想了一下,他突然向流落問道:對了,你那個侄子跟他父親撕扯的時候旁邊有沒有人看到,如果有人看到的話,讓那個人出來做個證不就行了麽。首發.. m..

劉洛道:沒有啊,他們爺倆撕扯的時候旁邊沒有人,所以,我那個侄子沒有證人的。

聞言,李應龍道:呀,這就不好辦了,如果你侄子沒有證人的話,他爹一告一個準,你侄子的這個虐待父親不孝的罪名是摘不下來了,如果真的告到我這裏來,我還真就得按照這個罪名判他的罪,重者判死,最輕也要判個流放邊地做十年的苦役。

聞言,劉洛忙道:大人,不行啊,如果真這麽判了,我那個侄子這一生就毀了,再說了,他爹現在是在氣頭上,如果過些日子回過味了一準會後悔的,搞不好就會懊糟出病來的。

李應龍道:我也不想這樣啊,可如果真造成了這個局麵,誰也沒辦法扭轉的。

聞言,劉洛忙道:大人,你的辦法多,你給想個把這件事情給化解了吧。

李應龍點了點頭道:是得想個辦法,是得想個-

李應龍一邊說著一邊思索了起來,突然,他一笑的又道:有辦法了,有辦法了,劉師爺,你這麽辦。

話罷,他在劉洛的耳邊低聲的說了幾句話。

聞言,劉洛高興的道:這是個好辦法,這個辦法一定能解了我侄子現在的危難。

話罷,頓了頓,突然似又想到了什麽的忙又擺手道:大人,不行啊,你的這個辦法雖然好,但我如果真的這麽做了的話,那就有可能給我留下一個隱患的。

話罷,看到李應龍似沒明白,他接著又道:我的意思是,過些日子一旦他們爺倆和好了,我那侄子一不小心說漏了嘴,把這件事情對他爹說了,他爹,也就是我那個堂哥一準火人,也一準來大人這裏告我挑撥離間他們父子之罪,到時候就算是大人不判我的罪,但為了平息這件事情,恐怕我也得拿出一筆錢來賠償他們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那是何苦來啊。

劉洛不愧是做師爺的,想得還挺遠的呢,不過,他這麽想也沒錯,也的確會有這種可能。

聞言,李應龍點了一下頭,思索了一下,突然一笑的又道:這好辦,你這麽做。

話罷,他又在劉洛的耳邊低低的說了一番話。

聽後劉洛大笑,笑罷道:大人,我真是服了你了,你怎麽什麽辦法都想得出來呀,不錯,如果我按照大人說的這個辦法去做的話,我那個堂哥是絕對告不了我的,隻不過,我的那個侄子準會認為我神經病了。神經病就神經病吧,總比讓我賠出一大筆錢的好,大人,我回去準備了,等會兒我那個侄子會去我家找我問消息的,到時候我就按照你教給我的這個辦法去做。

話罷,高興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