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大知縣要查柴敢失蹤案

李應龍回臥室就躺到**去了,張雲芳拿過一條毛巾浸濕擰幹,來到床前對李應龍柔聲的道:應龍,來擦把臉。

李應龍沒動,懶懶的:不擦了,你自己擦吧。

張雲芳笑了笑坐到床邊用毛巾替他擦了起來,擦完拿回水盆前丟到水盆裏泡上,然後又返身回到床前脫鞋上床坐到李應龍身旁,身子一傾趴到他的胸前笑問:應龍,累了嗎?

李應龍道:我不累,我是在想剛才的事,那個什麽竇總管橫行霸道到了極點,竟然沒有人敢管,就因為他有個在朝庭當承相的主子麽,真是豈有些理。

張雲芳道:還不是被你給整治了麽,真過癮,真解氣。應龍,你真了不起,我愛死你了。

話罷,伸嘴在他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

聞言,李應龍“唉”的輕歎一聲道:那隻是暫時的,他沒有犯死罪,我殺不了他,交了銀子就得放了他,等我離開京城後他會更加變本加利的橫行盤剝那些可憐的平民商戶了。呢嗎幹皮奶奶的,得想個什麽辦法把他除去才好。

張雲芳道:應龍,象姓竇的這樣的混蛋,全天下多的是,光憑你一人之力是除不盡的,你隻要盡到了你的力就說得過去了。

說的不錯,全天下的烏龜王八蛋多的是,除得盡麽,別說是隻管一個縣的李應龍了,就算是當今的皇上也是辦不到的,所以呢,別糾結,盡力而為說的過去就可以了。

話罷,張雲芳似想到了什麽的又道:對了,應龍,我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

聞言,李應龍扭頭看了看她:當然可以了,我媳婦問我問題那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哪還有什麽可以不可以的呢。

張雲芳一笑道:應龍,今天上午你即然抱定要管布莊的事,那你幹嘛還要讓那張掌櫃去告什麽狀,挨板子呢?你直接管了不就完了嗎?

聞言,李應龍思索了一下才道:有兩個原因,一是那姓張的布莊掌櫃被姓竇的趕出布莊後,他的心還沒有死,仍存有奪回去的希望,如果我上前跟他說,讓他寫一張契約承認布莊是賣給我的,他會懷疑我是乘人之危奪他的布莊,這樣一來就不好辦了。

所以,我讓他去打官司,我知道他的這個官司是打不贏的,但是,隻有當他打過官司輸了,絕了再奪回布莊的念頭後,我再提出這個辦法他就不會有什麽疑心和想法了。

因為在他看來他的布莊反正已經丟定了,於其便宜了那個坑了他的姓竇的王八蛋,還不如轉給我,這也是借我的手間接報複了那個姓竇的,何樂而不為呢。

二是我想看一看當地官府是否敢管這種背後靠山很硬的王八蛋,所以,才有了上午布莊掌櫃去告狀這一出。

張雲芳笑道:原來這樣啊,應龍,你的心智好深啊,哪天你不喜歡我了,把我給賣了,恐怕我還得對你說聲謝謝呢。

聞言,李應龍一本正經的仔細看了看張雲芳點頭道:別說,你長的這麽漂亮,如果賣的話價錢一定不會低了。

張雲芳問:你舍得賣我啊?

李應龍道:你說呢。

張雲芳伸出雙手一下環在李應龍的脖子上,撒嬌的:你當然舍不得了。

李應龍笑了,伸出雙臂把她緊緊摟抱住道:殺了我,我也不會賣我媳婦的。

李應龍摟抱著張雲芳剛要跟她親嘴呢,

就見房門“嗶啦”的一下被撞開了,接著就看到春蘭一頭闖了進來。

張雲芳忙掙脫李應龍的摟抱直身坐了起來,見是春蘭,氣的罵:春蘭,被鬼追了呀你,進來怎麽也不敲下門,想嚇死我是不是。

春蘭忙擺手:小姐,我可是什麽都沒看見啊,你們要親熱請繼續,我轉過身不看。

話罷,把身子轉了過去。

張雲芳氣道:死丫頭,少來這套,快說什麽事吧。

春蘭這才又轉過身來嘻笑著:姑爺,那個酒摟掌櫃的帶了個女人和一個十多歲的小男孩來了,說有要緊的事要見你。

聞言,李應龍一愣,以為那個酒店掌櫃的帶著他的家人來要錢了,於是就有點兒生氣的道:他怎麽現在就來了,那姓竇的家人還沒有把銀子交上來呢。

春蘭忙道:他不是來要銀子的,可能是有別的事情,因為那個女人一直哭著。

聞言,李應龍點了點頭,稍一思索向春蘭吩咐:把他們帶到客廳去,我這就過去。

春蘭應道:是,姑爺。

轉身出去了。

李應龍來到客廳,看到屋中除了那個酒樓掌櫃外,還有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女人和一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

酒樓掌櫃看到李應龍走進來後,忙站起迎上前來施禮道:小人參見李大人!

李應龍揮揮手:不必多禮,你此次來找我又有何事啊?

酒樓掌櫃忙對那女人喊:妹子,快過來拜見李大人。

那女人拉著孩子過來麵對李應龍“撲通”一下跪倒拜道:小婦人拜見李大人!

李應龍忙揮手道:大姐快快請起,你們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那女人拉著孩子從地上站起。

酒樓掌櫃的道:她是我妹子,名叫周玉榮,她丈夫名叫柴敢,也是朝庭中人,任山西總兵官,十幾天前攜帶妻子兒子來京城公出,想順便帶妻子和兒子在京城玩幾日,可誰知來京的第二天就突然神秘失蹤了,後來竟從朝庭中傳出我妹夫柴敢投大遼國了,這簡直就是胡說八道,他是在京城失蹤的,怎麽會去投大遼國呢,因此,我帶妹子來找大人,請大人幫忙給查一查。

聞言,李應龍奇怪的:我是洛陽的知縣,不是京城的官,你怎麽來找我啊,應該去找京城的官府幫著查才對。

酒樓掌櫃的道:早已找過了,如五城兵馬司,兵部,樞密院,刑部,可人家都不管,全推了。後來我才知道,我妹夫投大遼國這一說法是那奸相王欽提出來的,所以,那些衙門才不管的。

聞言,李應龍罵道:又是王欽,這王八蛋怎這麽多事。

話罷,頓了頓,又道:可你來找我也沒用啊,我不是京城的官,我無權在這裏查案子的。

酒樓掌櫃道:大人,布莊的案子和我們的案子你不都管了麽,大人,求求你,幫幫我這可憐的妹子吧,她們孤兒寡母的,背上個投敵判國的名聲,讓她母子以後怎麽在人前抬得起頭來,怎麽活得下去呀。

李應龍道:周掌櫃,難道你不知道我是怎麽管了布莊那件事的麽,我是讓布莊掌櫃的寫契約把店賣給了我,那布莊是我的,我才插手管的,而你們的事我是順便捎帶解決的。可你妹妹這事我沒有插手的理由啊,再說了,不一定哪天我就回洛陽了。

聞言,那女

人又向李應龍“撲通”一下跪倒,然後“咚咚”的給李應龍磕起頭來,邊磕邊哭道:大人,幫幫我們吧,幫幫我們吧,我們母子倆會永世不忘大人恩德的。

張雲芳帶春蘭突然闖了進來,對李應龍道:應龍,幫幫她們母子吧,我知道你會有辦法的。

可能是她和春蘭在外麵聽了一會了,覺得這個女人很是可憐,而李應龍又不想管這件事的時候,忍不住就闖了進來,唉,還是女人的心軟啊。

話罷,走上前去從地上拽起了那個女人。

張雲芳出麵說話了,李應龍不好再說什麽了,思索了一下他道:好,我幫你查查吧,但如果朝庭下令讓我返回洛陽的話,那我可就沒辦法了,到時候你們可別怪我撒手不管啊。

酒樓掌櫃“唉”的長歎一聲道: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啊,我們也隻有認命了,我們怎會怪大人呢。

李應龍點了點頭:那好,來,你們坐下,把柴將軍進京後的事詳細給我講一講。

酒樓掌櫃和那女人高興的齊聲應道:是,大人。

趙恒坐在禦書房的一張大桌子的後麵正批閱奏章呢,突然,一太監的尖尖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皇太後駕到!更新最快s../ sm../

聞喊,趙恒一愣,臉上顯現出疑惑的神情,大概是不明白皇太後怎麽這個時候來還來他這裏,出什麽事了嗎?他忙從坐椅上站起走了出來。

這時就見房門被推開了,皇太後從外麵走了進來,然後門又被人從外麵給關閉上了。

趙恒忙跪倒拜道:兒臣拜見母後。

皇太後上前把趙恒拽起道:恒兒請起。

趙恒從地上站起,然後把皇太後扶坐到了一張木椅上問:母後怎麽突然來兒臣這裏了,出什麽事了嗎?

皇太後問:恒兒,這幾日朝政很忙嗎?

趙恒道:跟往常一樣,不是太忙,但事也不少。

話罷,似乎覺得皇太後的話裏有話,於是他又問:母後,幹嘛這麽問啊?

皇太後道:這兩天你沒去母後那裏,我還以為朝政很忙呢。

趙恒忙道:母後,對不起啊,是兒臣疏忽了。

皇太後輕歎一聲沒說什麽,沉吟了一會兒後突然問:恒兒,你哥哥是不是來京城了?

聞言,趙恒又是一愣,接著很奇怪的反問道:母後是怎麽知道的?

皇太後道:是盈兒來看我的時候告訴我的。

聞言,趙恒暗自氣道:這丫頭也真是多事,告訴母後這事幹嘛呀。

但他的嘴上卻道:對,我哥哥來京城了,是兒臣下旨讓哥哥親自押解皇莊案的證物來京的,本打算告訴母後的,誰知忙別的事就給忘了,母後,對不起啊。

皇太後擺了擺手,接著又問道:你哥哥現住在什麽地方?

趙恒道:住在距離刑部不遠的一座宅院裏。

話罷,又問:怎麽,母後要去看哥哥嗎?

皇太後反問:可以嗎?

趙恒道:當然可以了,母後怎說這話,兒臣擔當不起啊。

皇太後沒接他的話茬,一欠身從椅子上站起道:恒兒,母後不打擾你了,回去了。

話罷,轉身向外走去。

看得出來,皇太後生氣了。

趙恒在後麵道:恭送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