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編故事把張小姐給氣暈了

二人走入了園中。

李應龍立馬看到園中的一座小亭子裏端坐著一個穿一身綠衣服的姑娘,姑娘背衝著他,他沒有看到她的容貌,但從她那窈窕婀娜的身材上看,這姑娘一定很漂亮。

這個綠衣服姑娘當然是張府的張大小姐張雲芳了。

二人來到亭前,姑娘聽到了腳步聲,但沒有回頭,問道:春蘭,怎這麽長時間沒見到你,你野哪去了,沒去看一看李公子那邊還缺什麽嗎?

春蘭一笑道:小姐,李公子來啦。

聞言,張雲芳的身子猛地一顫,悠地轉過頭來,當她看到李應龍時,臉刷地紅了,忙轉回頭去不敢再看,聲音焦急的對春蘭道:春蘭,你-你怎麽把李公子給帶這裏來了,要-要是被人看到了多不好啊。

李應龍在張雲芳轉頭的一瞬間看清了她的麵容,不由呆愣住了,心中暗道,原來這個張大小姐長的這麽美啊,怪不得那狗屁小王爺要發了瘋的去殺那書生呢。

春蘭道:小姐,你們倆早晚都是要見麵的,早見比晚見要好,有些話你也該和李公子說清楚了。

聞言,李應龍生氣的暗想,什麽話該說清楚了,還不是你嫌貧愛富勸我自動退出讓位給那個狗屁小王爺的麽,告訴你說,沒門,你得先嫁給我,等我休了你以後,你再考慮那狗屁小王爺吧。

想著,他邁步走進亭中來到張雲芳的麵前,然後做出一副很有禮貌的樣子向她深施一禮,接著又學著前世看過的京劇中書生的模樣,撇聲拉氣的道:原來是張大小姐啊,失敬,失敬,小生這廂有禮了。

聞言,張雲芳一愣,抬頭疑惑的看了看他,突然“撲嗤”的笑出了聲來,笑後又覺得很失禮,忙用手捂住了嘴。

春蘭卻在一旁象牙痛似的“噝”了一聲氣道:你有病啊,說話怎麽突然酸了起來。

張雲芳伸手向她對麵的一隻石礅子一指道:李公子請坐。

李應龍沒坐,對二女一笑道:我剛才是學戲裏的書生在說話,戲裏的書生見了小姐什麽的,不都要說,小生這廂有理了麽,我以為你們這裏興這調兒,也就這麽說了。

二女被他的話逗的“咯咯”笑了起來。

春蘭橫了他一眼道:那是唱戲,戲裏的人都做作誇張,現實生活哪有這樣說話的,我們小姐與你在外麵見到的女子沒什麽兩樣,所以李大公子要是再說話時別扯那些讓人聽了牙酸的詞兒,有什麽就說什麽好了。

李應龍抬手撓了撓頭做出一副不太好意思的樣子道:不好意思啊,我以為你們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都喜歡酸呀,甜的,拐彎抹角啊什麽的,既然如此,那我可就直來直去,直截了當的說啦。

春蘭橫了他一眼道:快說你的吧,真羅嗦。

李應龍做思索狀,清了清嗓子,這才道:張大小姐很對不起啊,李某無意中把你和那狗屁小王爺的好事給攪了,使你嫁不進豪門,享不了榮華富貴了,可這事也怨不得我呀,都是你那混蛋哥哥和那狗屁小王爺辦事不力,如果第一次他們殺我時,調動個萬兒八千的人,我豈能成露網之魚,死裏逃生遛之乎也。

可第二次殺我時,又不接受教訓,想出了個什麽迷煙薰,裝袋子沉湖的餿主意,如果他們二人跟你爹張大老爺串通一番,來個表麵熱情接待,背後在我吃的飯中下上那麽一兩斤的毒藥,我的命再大也得死上八回,這豈不是一了百了,一勞永逸啊。

可這倆白癡硬是想不出來,浪費了這麽好的兩次機會,不過,好在我還住你們家,機會還有的是,隻要用心找,不怕殺不死我,如果張大小姐與眼前這位大姑娘再幫著出出主意,說不定就事半功倍,張大小姐此後嫁入豪門的願望也就實現了,哈哈哈-我聰明吧。

聞言,張雲芳呆愣住了,接著就見她的一張臉變的慘白了,眼淚慢慢的湧上雙眼窩,聚多了,就“嘩啦啦”的流淌了下來,然後就見她抬起顫抖的很厲害的手指著李應龍道:你-你怎能這-這-

一口氣沒上來,身子一歪暈了過去,應該是被李應龍剛才的那番話給氣暈過去的。

見張雲芳暈過去了,春蘭大驚,忙跑過來扶起張雲芳大喊道:小姐,小姐你怎麽啦?

李應龍也嚇了一跳,心想,乖乖不得了了,鬧出人命來了。

春蘭見李應龍仍在一旁發愣,大怒,厲聲的喊道:王八蛋,還傻愣著幹嘛,快過來救我們小姐啊,告訴你說,我們小姐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就跟你拚了!

聞言,李應龍醒過腔來,忙跑過來從春蘭手中接過張雲芳,把她扶正,然後用手掌在她的後背連拍了數下,張雲芳猛地咳了幾聲緩過氣來,接著慢慢的睜開了雙睛。

見狀,春蘭驚喜的道:小姐,你好啦,你可嚇死春蘭了。

張雲芳看了看春蘭慘然一笑,接著扭頭向李應龍看去,但什麽話也不說,隻是流淚。

春蘭用眼向李應龍憤怒的看著厲聲的道:你這混蛋,你這白癡,你傷透我們小姐的心了,我們小姐要嫁給你的心始終沒有變,我們小姐要嫁給小王爺的事,是我們家大少爺搞出來的,後來你一直沒有出現,我們家老爺也有了這個意思,但我們小姐沒有,她不相信你會出事不來了,因此堅決不同意,為此事我家老爺找我們小姐說過幾回,都被我們小姐給頂回去了。我們小姐甚至說,如果你真出事來不了了,她就出家當尼姑去。你沒長眼啊,沒看到我們小姐都瘦成什麽樣了麽,這都是為你擔心思念你才成這樣的,你可到好,剛見麵就來了那麽一通狗屁話,你的良心是不是喂狗啦。

聞言,李應龍傻了,心道,難道這事是我給搞錯啦,原來人家張小姐與她的父兄不一樣,要一心嫁給那個窮書生的,可那書生已經死了,而我這個書生是假冒的呀,呢嗎幹皮奶奶的,這下麻煩了,陷進來了,這可怎麽辦,不行,得想個辦法脫出身來溜之乎也。

想罷,他撓了撓頭脫口道:錯了,都搞錯了。

聞言,張雲芳幽幽的道:李公子,錯不在你,在我們家,不過你放心,雲芳對你的心是永遠不會變的,我不管你是窮還是富,我都是要嫁給你的,都要成為你的妻子,哪怕有一天你要飯了,我也會跟著你一起去討的。

聞言,春蘭氣哼哼的道:白癡,聽到了沒有,我們小姐連身份臉麵都不顧及了,掏出心窩子跟你說這話,這下你該放心了吧,現在輪到你了,你在我們小姐麵前也保證保證下下決心吧。

李應龍著急的道:我剛才不是說了麽,錯了,一切都搞錯了。推薦閱讀sm../s../

春蘭道:可我們小姐也說了,錯不在你,在我們家,你幹嘛還錯起來沒完了。

李應龍撓著頭急赤白賴的解釋道:不是的,你們沒聽明白,唉喲,我該怎麽對你們說呢。

李應龍的話把張雲芳和春蘭搞得莫明其妙,不知他是怎麽一回事,都愣愣的看著他。

李應龍思索了一下後一拍腦袋道:這樣吧,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聽了後你們也許就明白了。

話罷,思索了一下講了起來:這個故事是-是,唉!該從那裏說起呢,對了,就從我死了爹說吧,我爹多年有病躺在炕上,有一天我的兩個朋友來我家玩,我爹也不知犯了哪根筋,非讓我喊他一聲爹不可,噢,我忘說了,在此之前,我從來不對我爹叫爹,隻喊他老頭,有朋友在麵前我抹不開麵子,於是就對我爹喊了一聲爹,誰知我爹聽後竟然大笑,最後竟然笑過了頭吐血死了,爹死了我當然要埋葬啦,但想不到在埋我爹的那天,我在山腳下發現了一個被人捅了好幾刀快要死了的年輕書生,他見到我後就求我為他辦一件事,他說他從小與蘇州尚書府的張小姐訂了婚,他現在不行了,為了不耽擱張小姐的終身大事,就托我來蘇州跟張小姐的父母說一聲,讓她另嫁他人,然後就給了我一隻紅色的手鐲子,再然後就死了。

受人之托不能不辦啊,尤其還是受了一個臨死之人的托付,於是我就來蘇州啦,誰知住在你們府的那天晚上竟讓我聽到了張大公子跟那狗屁小王爺商量著怎麽害我,我一生氣,就決定假冒那個死去的書生報複你們,可今天遇到了張小姐後才弄明白怎麽一回事了。所以我剛才說錯了,我搞錯了,就是這麽回事。我呢,不是那個書生,噢,也就是我不是那個李公子,那個李公子已經死了,我是假的李公子,因此,張小姐你也不用再等那個什麽李公子了,該嫁誰你就嫁誰去好了,我已說清楚了,沒我的事了。

聽完,張雲芳愣愣的看著他,就象看一頭稀奇的怪物,好久不說一句話。

李應龍問道:二位都聽明白了吧?

張雲芳突然問道:請問公子姓什麽叫什麽?

李應龍一拍胸脯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李應龍。

張雲芳又道:我聽春蘭說,你的身上受了很重的傷,是這樣嗎?

李應龍道:也不太嚴重,被人用刀劃了,出了很多血,不過死不了。

張雲芳淡淡的道:我明白了。

說完把她的雙目閉上不再說話了。

但春蘭卻爆發了,她一高從地上跳起,用手向李應龍一指罵道:白癡,你編故事時再編得好一點行不行,這麽爛的故事你也講得出口,你以為我們都是三兩歲的孩子是不是,還喊一聲爹把爹給喊死了,然後去葬爹又發現了快死的李公子,怎麽巧事都讓你給碰上了,而且更巧的是你竟然也叫李應龍,跟死的那個李公子的名字一模一樣,老天!麻煩你再講故事時能否把名字改一改,就叫什麽王八龍啊,烏龜龍啊什麽的,拜托就是別再叫我們姑爺的名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