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大意受重傷

李應龍卻不領何士倫的情,在一旁冷聲的道:呢嗎幹皮奶奶的,明知人家不是你的對手打不過你,卻硬裝出一副很大方的樣子,說給人家一次機會,臉皮厚的真可以了。

李應龍的話何士倫聽得清清楚楚,但他不想節外生枝,因此也不去理睬,隻對吳秀姑淡淡的道:請吳總舵主亮出兵刃來吧。

吳秀姑知道何士倫與人交手從不用兵器,所以也不與他客氣,隻說了一個字:好。

然後用右手“嗆啷”一聲拔出了她的長劍,用劍向前一指道:何堂主請出招。

何士倫動也不動,一笑道:吳總舵主不必客氣,請盡管出招吧,老夫接著就是了。

吳秀姑把頭一點,手握長劍姿勢不變,但腳下卻連換了三個方位,然後突然一個前縱,緊跟長劍閃電般刺出,當劍尖離何士倫胸前約三寸時,一晃長劍,一劍變三劍,分刺他前胸的天突、膻中、中腕三大穴道。

何士倫不慌不忙,身子微微一晃,很輕鬆避過吳秀姑的一劍化三式的淩厲攻擊,突伸右手插入她的劍圈之中,曲指在吳秀姑的長劍上輕輕一彈,隻聽“錚”的一聲鳴響,長劍悠地**開。吳秀姑隻覺手臂巨震,虎口欲裂,長劍差點脫手飛出,她忙後縱躲避,但何士倫仍站在原地,並沒有趁勢追襲。

何士倫淡淡的道:一招,再來。

吳秀姑臉色很難看的輕歎一聲,持劍又走上前來,何士倫仍一動不動,吳秀姑這次沒有馬上攻擊,而是圍著何士倫轉了起來,但何士倫卻以不變應萬變,仍一動不動,當吳秀姑圍著何士倫轉到第五圈時,突然出劍疾刺何士倫後背的命門大穴,何士倫就如同後背長了眼,當劍尖離他的身體寸許時,他的身子突然往左一飄,吳秀姑一劍刺空,劍擦著何士倫的身子滑過,吳秀姑知道不好,忙鬆劍後撤,隻聽“嗆啷”一聲脆響,劍落到地上,吳秀姑也乘機後退了丈餘。

何士倫仍淡淡的道:第二招,再來過。

吳秀姑沒有馬上過去拾劍,而是站在當地思索猶豫了好一會,似乎在想她與何士倫還有沒有再比下去的必要,但最終她還是邁步來到劍的跟前,緩緩彎下腰去把劍撿起,看情形她已失去了鬥誌,何士倫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然而令在場的任何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吳秀姑在把劍握到手的一瞬間,突地躍起,迅猛的撲向何士倫,此次她已不是用劍,而是把自己當成了劍,顯然她要與何士倫同歸於盡。

何士倫大驚,忙移步迅速後退,然後抬起雙掌運功全力推出,霎那間勁風四起,地生狂飆,隻聽“砰”的一聲震響,吳秀姑被何士倫剛猛的掌力擊出,如斷線風箏飛摔出一丈開外,倒地後嘴一張噴出一口鮮血。

眾女見她們的總舵主受傷,有的驚叫著跑上去看視,有的則拔出手中的兵刃準備拚命。

李應龍離的近,第一個跑到吳秀姑的麵前,蹲下身把她從地上扶起急問道:老姐,你-你不要緊吧。

吳秀姑嘴一張又吐出一口血,然後艱難的道:公子,我-我受了很重的內傷,怕-怕是不行了。

聞言,李應龍大怒,他把何秀姑交給身邊的一個姑娘抱著,然後站起身走到何士倫麵前用手一指罵道:呢嗎幹皮奶奶的,說好了隻是比試,你卻下如此重手傷人家,你這個龜孫子王八蛋,說話跟放屁似的,說了不算,算了不說,卑鄙無恥,豬狗不如的下三爛,不知你老王八蛋龜孫子娶沒娶老婆,生沒生孩子,要是-

何士倫被罵的臉都白了,一聲大吼道:住口!老夫傷了她純屬意外,如果吳總舵主剛才不是用了兩敗俱傷同歸於盡的打法,老夫不會傷她,老夫是出於自衛才不得以而為之的,這個責任不在老夫。

李應龍道:不在你在誰啊,難道在我麽,兩敗俱傷又怎麽樣,同歸於盡又怎麽樣?還不是給你逼出來的,你一個成了名的威震了尿壺江湖的大男人,竟然在乎一個小女人打不過你跟你玩點拚命的打法,大不了就在你身上劃上一道兩道的小口兒,捅上一個兩個的小窟窿,也死不了人,你是個老男人,就不能讓一讓小女人麽,如此小氣還做什麽男人,威震什麽尿壺江湖的,不如找一堵硬一點的牆一頭撞死算了。手機端sm../

何士倫被李應龍一頓臭罵差點氣暈過去,臉色變得鐵青鐵青,一聲暴喝道:小輩找死!

抬手並指向李應龍前胸疾點而去,指點之處竟是他的膻中大穴,顯然是動了殺機。李應龍也早就防著他動手了,見他一指點出不退反進,使出黑頭佗傳給他的“黑佗神功拳”中的擒拿術,右手飛扣何士倫的小臂、腕部,左手成拳直擊他的腰部,手法詭異絕論。

見狀,何士倫大驚,忙中途變招,改戳為拍,腳下連走了三個怪步才堪堪避過李應龍的這一擊,不由驚出一身冷汗,震驚之餘暗想,難怪這小子有持無恐,原來他竟有一身高絕的武功,不知這小子是中原武林中哪一個門派的,師承何人。

李應龍見自己一招就擊退了何士倫,不由起了輕視之心“哈哈”一笑向何士倫一招手道:第一招,再來,再來。

何士倫看了看李應龍冷冷問道:你是中原武林中哪一個門派的,師父是誰?

李應龍“嘻嘻”一笑道:幹皮奶奶的,什麽門派不門派的,不懂,不知道,師父是誰也不怎麽好說,那老王八蛋說他是我的師父,但我不認,而且我還要找他算帳拚命呢,所以呢,師父也應該是沒有的。

李應龍說了個亂七八糟,何士倫也聽了個稀裏糊塗,他不由暗自道,這小子說了些什麽,搞不好他可能是犯了什麽錯被逐出師門的,不然怎會稱呼自己的師父為王八蛋,再或者與自己的師父成了仇人,不過,這到是件好事,殺了他一定不會有人為他出頭的。

想罷,他冷冷一笑道:好,很好,老夫這就放心了。

隨著話音的落地,他雙掌當胸,一豎一橫,運功使出了他成名江湖的“陰陽玄功”掌,瞬間勁風四起,而且風中還帶有一冷一熱兩股互旋的氣流。

吳秀姑見何士倫使出了他的成名絕技“陰陽玄功”掌,忙向李應龍提醒道:公子小心,他-他使得是陰-陰陽玄功掌。

這話等於沒說,李應龍不是武林中人,哪知道什麽“陰陽玄功掌”,因此也沒在意,隨口應了一句道:知道了。

他話剛出口,何士倫使出的那一冷一熱的兩股勁力就以他為核心旋轉了起來,還沒等他弄明白是怎麽一回事時,就已經隨著人家的掌力也轉了起來,而且越轉越快,就如同一隻被人用鞭子抽打的陀螺。

李應龍急了,忙運功下墜想定住不動,然而他那點可憐的內力怎能與人家幾十年的深厚內力相比呢,如果順其自然,隨著人家的勁力旋轉也許還能自保,頂多也就轉暈了頭摔一個跟頭出出醜,可當他一運功想與人家抗拒時,立刻被一股巨力猛地拔起飛向空中,接著胸部就如同被重錘狠狠擊打了數下,然後在空中連翻了幾個跟頭後被拋了出去摔倒在地上,嘴一張噴出了一股血箭,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何士倫收功來到李應龍麵前冷冷看了看他嘲諷的道:不自量力。

李、曹、鄭三人對李應龍恨之入骨,走過來幸災樂禍的看著。

李正四用手向李應龍一指對何士倫道:這小子太可惡了,殺了算了。

吳秀姑忙道:何堂主,我-我們之間的事與這-這位公子無關,不-不應該把他牽扯進來,放-放了他。

聞言,何士倫陰陰一笑道:不是我們要把他扯進來,是這小子自己硬摻合進來的,本堂主也沒辦法。

吳秀姑語氣堅決的道:你必須放了他,你-你們的目標是我們,如果不放,我就-

就怎麽樣她沒說出。

聞言,何士倫嘲諷的道:就如何呢,難道還要與老夫再戰幾合麽?我看就吳總舵主現在這樣子怕是戰不了了吧?

吳秀姑冷冷一笑道:戰是不可能了,但我還能下令,如果你-你們不放了這位公子,我-我就下令全體自殺。

聞言,何士倫一愣,這到是他沒有想到的,稍思索了一下,頭一點道:好,我答應放了這小子,但願老夫以後別再見到他。

話罷,他伸手入懷掏出一個瓷瓶拔開塞子,從裏麵頃出兩粒山渣大小的黑色藥丸遞給吳秀姑道:吳總舵主,老夫無心傷了你很是抱歉,這是老夫特製的療傷藥,對內傷很有療效,一粒你服,一粒給這小子。

吳秀姑猶豫了一下才把藥丸接過,她自己服了一丸,另一丸交給身旁的一個姑娘吩咐道:這丸藥去給那位公子吃下。

姑娘接過藥丸道:是!

走過來扶起李應龍把藥丸塞入他的口中。

何士倫對吳秀姑道:吳總舵主,命令你的屬下放下手中的兵刃出去吧。

吳秀姑用眼向眾女看了看緩緩的下令道:姐妹們,放下兵刃,我-我們出去吧。

聞言,眾女齊聲的“嗚嗚”痛哭了起來。

一個姑娘突然大喊道:總舵主,我們不投降,跟他們拚了!

緊接眾女齊呼道:跟他們拚了!

吳秀姑搖了搖頭道:姐妹們,我們比武輸了,不能失信,我-我們,要-要是發現有什麽不對,命在我們自己手中,我-我們隨時可以結束自己。

聞言,眾女不再言語,紛紛把手中的兵刃丟到了地上,抬起吳秀姑向外走去。

這時從外麵走進來了一胖一瘦兩個身穿灰衣的三十幾歲漢子,二人先向何士倫行了禮,然後去撿拾眾女丟到地上的兵刃,胖子一眼看到躺在地上的李應龍,先是一愣,繼而驚叫道:是這小子,他竟然在這裏。

聞言,正向外走的何士倫猛地站住了,然後回過身疑惑的問道:怎麽,你認識這小子?

瘦子也看到了李應龍,他忙插言道:稟堂主,這小子就是上次在封丘壞我們事的那主兒。

聞言,何士倫一愣道:是他啊。

話罷,突然笑了,接著道: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緊接高喊道:來人,把這小子給帶上。

聞言,吳秀姑忙道:何堂主,你答應過我的,要-要放了這位公子。

何士倫冷冷一笑道:吳總舵主對不起了,不是老夫失言,而是這小子也是我們教主下令要找的人,我不能放了他,不過,老夫答應你不殺他,把他帶回總舵交給我們教主發落。

吳秀姑知道沒有回旋餘地了,扭頭向身旁的兩個年輕姑娘吩咐道:你倆去把那位公子抬過來跟我們在一起。

二女應道:是。

走過去從地上抬起李應龍就向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