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文章裏,對仇富心理冷嘲熱諷一番後,又拿夕夕的事情作為例子,說之前夕夕被黑的慘,被挖出過去的時候,大家都同情她,支持她,現在她成了二代,卻有這麽多非議。可見那些人並不是同情,隻是狹隘地喜歡比自己過得不好的人而已。

文章言辭犀利,風格獨樹一幟,很快就在網上得到了傳播,引起討論。隨後,星耀官微轉發,直言“人家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親人,大家為什麽不能祝福呢?苦盡甘來,願你安好!”

這下,大家都開始猜測,覺得夕夕是私生女的話題又喧囂塵上了。

官微又轉一條說夕夕私生女的。評論說:不是!

之後就再沒有任何回應了。

這下網絡炸了,大家都放棄了追究夕夕是不是富二代的事情,開始追究她謎一般的身世。熱度竟然比她被黑的時候還高,而漸漸地評論風向就開始變了。大家的語氣開始變得豔羨。

麻雀變鳳凰的劇情堪稱勵誌裏的經典套路,這種套路出現在現實生活裏,大家怎麽可能不激動呢?

父母雙亡還流浪過的慕夕夕一轉身便變成了林氏集團的繼承人,簡直讓人又相信自己碌碌無為的人生一定也會有奇跡的,連慕夕夕都變成了林氏集團的接班人了,還有什麽奇跡是不可能發生的。

等到這些評論出現,環球星耀的公關團們就知道,關於慕夕夕這次的危機,已經過去了。

有人立馬給陳曜報告了這個消息,以往這種時候,都是領賞的好機會啊。

可這一次,陳曜並沒有什麽表示,隻有一句:“我知道了。”

扣了電話後,陳曜有些疲憊地閉上了眼睛,像是虛脫似地靠在了他那臨時辦公室大大的辦公椅子上麵,覺得呼吸不過來。

桌麵上,全部都是散亂的照片,那是夕夕和各種各樣不同的男人交談的照片。並不是曖昧露骨的那種,但很明顯兩人間的氣氛很好,至少是相談甚歡的。

這樣下去,可遠遠不夠

啊。林啟山這老狐狸,打的從來都是組合套拳,光想想他在疲於應付夕夕的公關危機的時候,老頭帶著夕夕見各種青年才俊,他就覺得忍不了。

為了夕夕,陳曜也顧不上工作,隻得在林啟山的地盤,將酒店當成了自己新的辦公地點。

“咚咚咚......”這時,門被敲響了。

“進來!”陳曜有氣無力的說,他根本就不關心來者是誰,隻是厭煩為什麽這時候還要有人來打攪。

門一開,進來一卷毛青年。

“你怎麽來了?”陳曜微微皺眉。

李斯年掃了一眼陳曜那辦公桌上零散掉落的報紙、報表、文件、照片,還有陳曜那難看的臉色。

“我聽說你要幹大事,我來看看能不能插一杆子表忠心,順便抱大腿。”

陳曜看到李斯年居然也來了京城,雖然有點驚訝,但是這一刻的他,根本不想開口說話,對於他的話也根本毫無反應。

“你打算怎麽辦?”李斯年打破了那冰冷的氣氛。

“不知道。”陳曜實在無暇應對李斯年,這一刻的他,根本就不想去思考。他倒是想直接把那些跟夕夕獻殷勤的所謂青年才俊都弄死,但本能告訴他,那樣是不行的。

“不知道?你還記得你當初跟我說過的,感情是要靠......”

“我記得,我從來就沒有忘記過,不需要你來提醒我。”陳曜像是壓抑不住痛苦那樣,從辦公椅子上向彈簧似的跳起來,對著李斯年開始咆哮,“你以為我不想麽,可現在處處桎梏,我根本沒有機會近她身,做點什麽談何容易!”

李斯年知道陳曜心裏不好受,也沒顧得上跟陳曜計較,當務之急是讓他正視這個事實,即使現在的陳曜看起來讓人膽戰心驚,好像一個不小心他就會把人給吃了。

“既然你沒有忘記,我就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了,需要幫忙的,隨時開口,我就在京城等你的消息。”說完,安靜的從房間走了出來,隻留下壓抑

到喘不過氣來的陳曜。

陳曜痛苦的拿起報紙,再次忍不住認真端詳報紙中的人兒,與其他的男人相談甚歡,低眉淺笑。哪怕知道那些都是假的,他也有點受不了。

她怎麽能對別人那麽笑呢?

林啟山這老狐狸,真是太清楚怎麽戳他底線了。

陳曜那雙大手似乎有點顫抖的,緩緩的從夕夕相片中的臉龐滑過,似乎相片中的女人,自己再也觸摸不到。

就在指尖停留在夕夕臉龐的一瞬間,陳曜的心死死的糾結在一起,這份相思有多麽的沉重,似乎隻有陳曜他自己才能說得過來了。

“夕夕......”陳曜開始喃喃自語,似乎是無論怎麽做自己都不能把心中的壓抑解放出來,這一刻的他真是頹廢到不成樣子。

一直到了晚上,陳曜還是一蹶不振的躺著自己的辦公椅上,似乎想永遠沉睡過去,夜色逐漸降臨下來,這時的陳曜才混混沌沌的醒過來,似乎睡著了,但也似乎從來就沒有合眼過。

陳曜坐起來,搖了搖那沉重的大腦,無力的拿起西裝走出了辦公室。最近為著能靠近夕夕,他真是絞盡了腦汁。

這一刻的他也不知道該往哪裏去,雖然驅動了車子,卻是漫無目的的開著,直至看到了一家夜場,才停下了車子,去鬼使神差的走了進去。

太壓抑的他,實在是不知道能去什麽地方,能幹些什麽。

自從認識了夕夕,除了沒有辦法的推脫,陪著幾個重要的老總來過夜場之後,自己便再也沒有來過。

這一刻的陳曜看著夜場甚是陌生,那份寂寞感更沉重了。

陳曜來到夜場之後,並沒有正眼瞧過這裏的小姐打扮多麽豔麗,而是自顧自地的喝起酒來。

是的,這一刻的他就想不醒人事,他費盡心思隻為靠近,而她卻在衣香鬢影裏和一個個的男人愉悅交談,這並不公平。

陳曜一會兒嘲笑自己矯情,一會兒又覺得煎熬,簡直都快分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