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身在京城,這裏的夜場小姐並不知道陳曜是誰,但是看到他那棱角分明的臉龐是那麽的英俊,那西裝革履的身姿,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個非同凡響的男人,個個都像見到了蜂蜜似的,圍在他的身邊。

陳曜卻對這一切好像渾然不知道的樣子,繼續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小姐們顯然是看到了他很不高興的樣子,順勢一杯又一杯的給陳曜倒酒。

“夕夕......”喝的有點不醒人事的陳曜,在內心深處夕夕這個人又開始在陳曜的腦力盤旋。

他忍不住開始喃喃自語的叫著夕夕的名字,順手將旁邊的一個始終緊緊依偎著他的一個小姐攬入懷中。

這個叫做咪咪的小姐一看到陳曜的手腳開始曖昧起來,以為是金主上了鉤,心裏充滿了喜悅,馬上展開她那嫵媚的勾搭人把戲,也開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起來。

眼裏還不住的留意著陳曜神情的變化,看對方也沒有像之前那麽抗拒自己,便一個縱身劈開兩腿,直直坐到了他身上。

喝多了的陳曜也累了,這時正昂著頭倒在沙發上,咪咪卻順勢把人抱住,用那雙熱唇含住了陳曜的嘴巴,那熟練的舌頭不斷得挑逗著,希望對方能順勢跟自己熱吻起來。

陳曜迷糊中感受到了女子的氣息,或許是內心太期待夕夕的出現了,竟然把眼前這咪咪當成了她,開始回應。

夕夕身上甚少噴香水,特別是口紅幾乎沒有擦過,咪咪那烈焰紅唇顯然是上了幾層唇膏的,厚重的口紅味讓陳曜很是不適應,那酒勁也慢慢醒了過來。

迷糊的睜開眼睛看著咪咪,突然彈簧似的意識到自己做錯事了,毫不客氣的把人往外一推。

正在享受歡樂的咪咪哪有想到這人翻臉比猴子還快,根本就反應不過來,一下子被推到了地上。

“你幹嘛啊?”咪咪撫摸著自己那痛的不得了的臀部,假裝生氣的跺腳跟人撒嬌,還時不時不忘顯擺她那深深的乳溝,不停的擺動著。

陳曜煩透了眼前這個女人,厭惡的把自己嘴唇上留下的唇膏擦幹淨,從錢包裏抽出幾張大鈔往桌子一放,就準備走出去。

夜場的媽咪一見狀,以為咪咪不合陳曜的口味,連忙過來阻止,嘴裏說道:“老板,這個你要是不喜歡,我們這裏還有大把的美女等著您跳呢,你騷安勿躁,我這就幫你把我們這裏最好的姑娘給你叫過來。”

陳曜把自己被夜場媽媽緊緊拽著手裏的手抽出來,麵無表情的說:“不用了。”邊說邊加快了腳步往夜場的門口走。

夜場媽媽一見自己根本就攔不住陳曜,轉身對咪咪大發雷霆:“你怎麽照顧的客人,則會好端端的一個客人你都不會伺候好......”

這人一身名牌,氣度也很好,那是很明顯的大金主啊!

咪咪並沒有理會夜場媽媽的話,隻是在心裏難過的看著陳曜離去的背影,迷戀的想著剛剛自己跟他熱吻的一幕,心裏久久不能平靜,隻是這一刻過得太快了。

陳曜懶得理會眼前這些無謂人士,頭也不回地的走出了夜場,驅車回了酒店。

李斯年原以為陳曜會想明白,能有所行動,但沒有想到陳曜卻是第二天就回楚雲了。

如果所有事情都隻是他一個人在努力的話,那還有什麽意義呢?

就夕夕最近的行程來說,如果她不願意的話,很多酒局都是能推掉的,可是她沒有。每一個她都參加,來者不拒地接觸所有人。

陳曜也是看夠了!

陳曜離京的消息第一時間送到了林啟山那。林啟山笑道:“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啊,這才哪兒到哪兒。”

楊曉二汗顏不已:“老爺子,這人心高氣傲,您這一手是打了七寸,能撐到現在不錯了。”

林啟山笑而不語,豪邁地潑墨揮灑。等一個龍飛鳳舞的“靜”字寫完,他才擱下筆,繼續問道:“小夕最近怎麽樣?”

“挺努力的,因為得知公司效益不太好,夕夕小姐一直很努力地和一些企業聯絡

感情,也著實談成了幾個單子。”

林啟山得意道:“嘿,小妮子很有實力嘛!”

楊曉二道:“可不是麽,談起事兒來有板有眼的,可不像是個新手。我想,就是真的遇上危機,沒咱們在後麵打招呼,夕夕小姐也能做的很好。”

林啟山微微皺眉:“現在就是真的危機。你那話可不能再提了啊。”

楊曉二笑道:“是是是,我糊塗了。”

“嗯,這兩天夕夕也累了,就讓她在家裏休息休息吧。”林啟山吩咐道。

為了讓夕夕和陳曜分開,這老頭也是費盡了心思。在夕夕接手公司後,他就耍了點心機讓公司看起來效益不好,需要夕夕這個董事長為公司奔忙、見人。

陳曜收到的那些照片,其實都是夕夕在和對方公司的人談合作。

這談合作哪能端出清高冷漠的臉呢,就算不能相談甚歡,表麵上也是要裝出熱情有加來的。拍的照片看起來,自然也就氣氛很好了。

可陳曜根本就想不到林啟山竟然有這樣的腦洞,為了讓夕夕離開他,竟不惜讓她去做這樣的事情。

於是,那些照片就成了壓在陳曜心頭的陰霾。

其實,這也算不得是什麽複雜的局,可陳曜是局中人,關心則亂,他眼中隻有夕夕和那些男人聊天,對那些男人笑的畫麵。有時候甚至會想:她都沒有這麽對我笑過呢。於是越陷越深,終於奔潰。

而夕夕對此一概不知,她是真的想為林啟山分憂的,因為並沒有心存曖昧,倒不覺得和那些男人之間有什麽見不得人的。

回楚雲後的陳曜依舊頹廢,柳文軒看到少爺這個樣子,實在是忍不住,正準備上前勸陳曜一句,沒有想到卻被李斯年給攔住了,說:“讓他靜靜吧。”

“這時候,我們說什麽也沒有用,除了他自己,沒有人能幫得了他自己,除非他自己能想明白。”李斯年無奈的柳文軒說著,兩人在廳外抽起了悶煙,對於陳曜的遭遇,他們也是愛莫能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