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記者狐疑:“夕夕小姐養狗了?”

慕夕夕微笑。

“啊,還真是慕夕夕。”追兵圍了上來,頓時一通“哢嚓”,慕夕夕本著專業態度,努力撐著微笑。

事實上夕夕最近在金鼎獎上斬獲了最具潛力新人獎,所以記者們狂熱也無可厚非。他們問了些和這方麵有關的問題,夕夕訓練有素地應答得當。

可門口進來的那個記者,卻忽然問:“夕夕小姐,你是來約會的吧!”

“不,我是來找狗的。現在聽說我經紀人找到了,我要去和她匯合。”慕夕夕說著就要走。

“夕夕小姐,雖然你是玉女掌門人,但這個年紀談戀愛也正常啊。男方是什麽人?”那記者不懷好意地問。

慕夕夕覺出了不對來,卻又不能發作:“你不要亂說。”

“怎麽亂說了。還是說,夕夕小姐男友太多,不方便公布?”那人咄咄逼人。

“你是什麽社的?報一個,我好給您寄律師函。”慕夕夕微笑著說。

那人卻冷笑了一下,忽然掏出了一個平板電腦,亮出來給大家拍:“夕夕小姐,網傳你和各大富商幽會明碼標價,我可是有圖有真相的。”

周圍一片嘩然,閃光燈閃成了一片。

那人收了相機,手指在屏幕上滑動:“這是你的價格表。這是你和富商吃飯的合影、這是你和xx製作人的親密照、這是你……”

他翻一張,就解釋一張。慕夕夕的臉卻越來越白,不是因為眼前這小人的控訴,而是因為,大部分照片的拍攝者,都是甄鑫。

這一刻,她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脈——甄鑫於她,恐怕無半點真心可言。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利用而已。

慕夕夕迷戀甄鑫時,曾這麽形容過自己的心情:歡喜若春草初生、春林初盛。

可現在,心裏的鬱鬱蔥蔥,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死去,須臾之間,就徹底荒蕪。

“你不說話,是不是默認這些照片都是真的?”那人死死地盯著她,嘴角露出一抹充滿惡意的笑。

那些照片是真的,但事實並沒有那麽不堪,所謂親密照,隻是拍攝角度問題而已。

慕夕夕知道這人是純找茬的,解釋也沒用,她冷冷看著他:“先生,請等著我的律師函。”

說完,慕夕夕也不管什麽形象不形象了,一把撥開了男人,欲強行突圍。

可得了如此驚天大八卦的記者們,哪裏會就這麽放她。他們擠作一堆,將夕夕堵在了人牆裏,七嘴八舌地追問起來。

那人生怕場麵還不夠熱鬧,大聲嚷嚷:“夕夕小姐,聽說你狂追甄影帝不成,因愛生恨所以才墮落,是不是啊?”

慕夕夕被徹底地惡心到了,她胸口劇烈起伏,手也緊緊攥成了拳頭。

那人仿佛就是等這一刻,神色得意又挑釁:“怎麽?還想打我啊?是不是戳到你痛處了,你才這麽生氣?”

他話音剛落,就被一骨節泛白的拳頭直接擊中麵門,整個人幾乎都飛出去,甚至撞倒了好幾個站在他身後的人。

陳曜居高臨下地睥睨著那地上的娛記,冷笑:“我打你,可是你卻沒還手,是不是因為拿了黑錢來欺負小姑娘,所以心虛,覺得自己該打?”

這聲音清冷,卻如一杯冷水入油鍋,瞬間炸地快門聲四起。

“走,我送你回去。”陳曜攬過夕夕,小心地護在懷裏帶著往外走。

男人氣場十分強大,記者們剛剛又見過他的武力值,所以紛紛讓出路來,可是他們又不願放棄這麽大一八卦,紛紛跟在屁股後麵拍。

有女記者沉溺陳曜的顏值,無限感慨道:“當明星就是好啊,還有帥哥英雄救美。這人好帥哦,是不是甄影帝啊,他本人看起來比熒幕上更帥呢!”

此時,眾人都發現,這人的側臉和影帝還真有幾分神似,頓時圍地更起勁了。

但也有人認出了陳曜:“胡說什麽,這是宏宇集團的總裁嗎?”

“宏宇集團的總裁?年紀不對啊……”

“你說的那是老總裁。老總身體不好,事情多忙不過來,這是半年前剛回國來幫他爸打理生意的。陳家長子!”

“臥槽,顏值好高啊!好像比影帝都好看。可他都回國半年了,為什麽也沒怎麽露麵啊,前陣子宏宇的周年慶上也沒見到他。”

……

陳曜隻當他們是空氣,自顧自帶著魂不守舍的夕夕上了自己的黑色賓利。

“你家在哪兒?”

慕夕夕上車後就一直都沒有說話,整個人周身都縈繞著一種十分沉重的氣息。這會兒回過神來,隨手指了前麵一個路口:“到那你就把我放下吧。今天謝謝你。”

她的聲音有些許疲憊,身上也泛著一層薄薄的冷意。

“你在生氣?為什麽?那個吻?”

夕夕臉上浮起迷醉的紅,神色卻更沉了:“你那也是幫我,我就當是一場吻戲了。”

吻戲?陳曜好看的眉頭皺起。要不是在開車,他真想將人按倒了讓她再好好體會體會,到底是不是戲。

一腳油門下去,慕夕夕說的那個路口就被掠過了。

“喂!你幹嘛!”夕夕戒備地往車窗靠。

陳曜本就不是什麽好脾氣,眉峰一挑,神色就冷硬起來:“慕夕夕,今晚我至少救你兩回半,你是不是應該先說聲謝謝?”

夕夕絲毫不懼,盯著他一字一句道:“謝謝陳先生在三分鍾內,就讓一直在大堂的經理分身送房卡,然後回屋換鞋子下來為我解圍。我真是特別感動。”

她的語氣不怎麽好,事實上,任誰被一男人假裝沒房卡按門上親,大概都會不高興。是,他的確是救了自己,但也趁人之危。

陳曜對此不置可否,慕夕夕摸不清他心思,隻繼續催他停車。

陳曜依言放慢了車速,不過須臾,後麵跟了一路的銀灰色現代就狠狠地別了上來,賓利不得不停下。

陳曜這才轉頭,慢條斯理地問她:“你是讓我這覬覦你美色的男人送你回家,還是跟那些要你命或者別的什麽東西的男人走?”

慕夕夕瞄了一眼,發現別停他們車子那人,就是之前在酒店和她交過手的濤哥。

她心裏仿佛被塞了一團棉絮,堵得慌。早知道那幫人追過來了,她就不那麽早撕破那層窗戶紙啦,搞的現在處境這麽尷尬。

不等的慕夕夕從尷尬中做出決定,濤哥的人已經下車圍到了副駕駛邊,發現車門落鎖,就開始踹車門。“快踏馬滾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