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本就對他恨之入骨,現在居然還搞這般歪理邪說,在她看來,就是對她的一種最大的嘲諷。

某些隱藏著的或者完全表達出來了的真實意思,她其實聽不進去。

她現在,整個人都是自責和對周笑宇的恨。她知道會有人被淘汰,可是沒想過水輕靈會這樣被淘汰。

一直以來,水輕靈那種萌萌噠的活潑性格,很是惹人愛。誠然,很多時候她的表現也很想揍她一頓。

周笑宇一邊寬慰夕夕不要自責,一邊抓緊機會休息。他是學過吐納的人,要調整過來,倒是也快。

兩人僵持不到一分鍾,通化設備的公頻發出了衛秦的聲音:“現在,我宣布一個事情。我們的挑戰嘉賓水輕靈,因為丟失護額超過五分鍾,按照規定,她就此淘汰。”

一陣山風吹過,山中的木林發出嘩嘩的聲音,就像是海浪的聲音,又像是瀑布飛流直下。

時間似乎靜止了,又似乎是宇宙爆炸了。靜和動,兩個極端,卻在這個時候扭曲在了一起。

一直在奔跑的水輕靈,忽然聽到這個消息,眼淚瞬間如斷線的珠子一般低落下來。她再也沒法控製住傷感的情緒,雙腳一軟,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將頭埋在腿上,嗚嗚嗚的痛哭起來。

她想過自己會被淘汰,可是沒想過會這麽快就被淘汰,更沒想過會是這種形式被淘汰。隻要保護好護額不弄丟,那起碼是能把屬於自己的路線走完的。

到時候,就算是最後的成績,對自己,對粉絲,對關心自己的人,也算是有一個交代。

可是,現在居然這樣就淘汰了,她真的一點都沒有想到,精神如同黃河決堤一般的奔潰了,完全抑製不住。

“周笑宇,你這個混蛋,我恨你。”水輕靈嗚嗚的哭著。

她知道,自己痛哭的畫麵,可能會被播出,可是她沒法控製。她真的很傷心。總算堅持到了個人賽,卻隻能堅持五分鍾,這結局實在太過於殘忍。

其他嘉賓,也都停了下來,靜靜的聽著衛秦的宣布,然後看著無法穿透

的遠方。

“姐姐還是沒有追上他啊。水輕靈一定很傷心吧。”時運感歎著,把包重重的摔在地上,也為水輕靈的淘汰鳴不平。

“奇葩的規定,這完全不合理。巧取豪奪都行,那還搞這麽多花樣幹嘛,直接原地擺個擂台行了。”李斯年念叨著。

水輕靈哭泣的畫麵,自然是被拍到了。衛秦和其他工作人員都看在眼中,很多情感脆弱的人都不禁被她感染,都是鼻子也眼睛有些發酸。

“你怎麽看?”衛秦把頭轉向一直靠在椅子上關注事態進展的陳曜。

“坐著看。”陳曜幽幽的回答。

衛秦頓時臉一黑,尼瑪你這是在逗我?我是問你坐著看還是站著看麽?你特麽是坐著還是站著我看不出來?

看著衛秦很不爽,陳曜覺得心中有些舒適了。

“你家的夕夕沒能幫助水輕靈奪回護額,你不發表一下評論?”衛秦問,直接把慕夕夕搬出來,看他接腔不接腔。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夕夕已經盡力了。誰都有不被淘汰的理由,也都有被淘汰的可能。”陳曜說道。

衛秦聽了,啪的一拍手掌,說道:“果然是不一樣,看問題就是看得透徹。”

“如果不是那麽多莫名其妙的淘汰準則,我也不會坐在這裏陪你看屏幕。”陳曜說道。

稍微愣了一秒,衛秦哈了一聲。含情這家夥還是因為自己被特權淘汰而有所不滿啊。他總算是把這種情感表達出來了。

“看我做什麽?我隻是一個觀眾,繼續宣布結果啊。”陳曜出催促。

這一刻,衛秦忽然明白了陳曜的意思。

“我倒是要看看,你和夕夕是不是真的心有靈犀。”衛秦心中暗暗的說道。

他很想拉著工作人員賭上一把,接下來會是一個很有趣的打賭。

“喂喂,大夥,有沒有願意賭一把?”衛秦還是沒忍住。

“賭什麽?怎麽賭?”有人問道。

“就賭接下來夕夕和周笑宇誰會把誰淘汰。”衛秦說道,目光是

看著陳曜。

大家都相互看了看,這倒是挺有意思,而且這兩人旗鼓相當,最終誰會獲勝,其實很猜不準。真的是要有運氣的成分在裏麵啊。

更多的人是看好夕夕,不過也有人是賭周笑宇贏。因為那家夥心機太重,夕夕可能在接下來會玩不過他。

紛紛下注之後,衛秦才繼續宣布:“水輕靈已經被淘汰,請你呆在原地,工作人員會到你身邊把你帶回來。另外,我還有事情要強調,希望你們其他還沒有被淘汰的人聽好了。”

雖然接下來的事情已經和自己沒關係了,不過水輕靈還是抬起頭認真的拿著通話設備聽著。因為還有她關心的夕夕和時運在比賽。

所有人都認真的拿著通話設備聽著,就連劍拔弩張的夕夕和周笑宇,這會兒也都相互放鬆了警惕。

“本屬於水輕靈的綠色護額,現在歸周笑宇所有。水輕靈雖然被淘汰,可是原本屬於她的路線還在,隻是這條路線從此就屬於周笑宇。所以,注意了,任何人,隻要踏上了綠色路線,如果不能在一個小時內把周笑宇淘汰,那麽你就將被淘汰。”衛秦說道。

嘉賓們都是哇了一聲。隻知道護額是通行證,卻沒想到還是這樣的通行證。真的可以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啊。

這樣的話,現在周笑宇就有兩條路線可以選擇了。如果他在自己的路線找不到吃的,就可以跑去綠色路線找。

自己的活動區域大了,那可獲取的東西就多。最直接的,你在自己的區域追一隻野兔,可是追著追著野兔跑到人家的線路上去了,你是放棄了還是宣戰?

每個人都猛然醒悟,隻要獲得護額越多,那麽自己的路就越多,自然勝算也就越大。

怪不得周笑宇要搶走水輕靈的護額了,原來他是早就參透了這個準則。如此看來,他的行為雖然卑鄙又無恥,可是單就比賽本身而言,卻也無可厚非。

“竟然還有這種說法麽?這樣的話,夕夕未必就一定要和周笑宇在綠色線路上做生死搏殺啊。”李斯年如有所悟的感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