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誌航原本所在的那個時空,吉爾伽美什是現存最古老的敘事詩《吉爾伽美什史詩》裏所講述的王。

他的時代大約是公元前26世紀,古代美索不達米亞(Mesopotamia)地區蘇美爾(Sumer)王朝的都市國家——烏魯克(Uruk)的第五任國王。

即便是蘇誌航本人,至今也完全沒有搞清楚奈須蘑菇的思維回路到底是怎樣搭建的。

畢竟最古老的敘事史詩中的王和最古老的王,這兩者雖然都有一個最古老的前綴,但這兩者之間的差別可就大了去了……

不過,就連大名鼎鼎的亞瑟王都能變成一個可愛的女孩子,還有什麽不可能發生的呢?

當初全不列顛的人民啊,你們是要何等的眼瞎,才能將這個身高一米五五,任誰都能一眼看出來是女性的可愛女孩子當成是男性啊?!

雖說阿爾托莉雅的胸前的確平的跟那啥一樣,但那個時候應該還不流行偽娘這種生物吧。

好吧,總之就是一句話,不管現實當中這些英雄們究竟是個什麽鬼樣子,但是在這個劇情世界當中,一切都隻能按照那怎麽看怎麽都不科學的設定上來。

蘇誌航麵前這個開口閉口全都是雜種,自我主義到了極點的超級自大狂就是型月世界最古之王……

忽然莫名地為型月世界的人們感到了悲傷了怎麽辦?

一切文明的源頭竟然是這種坑爹的家夥,嘖嘖……

不過,原本吉爾伽美什的性格雖然欠揍了一點,但陣營劃分好歹還是混沌·善,並不算是邪惡之輩,但是現在,這個家夥的陣營就值得重新商榷了。

在上次聖杯戰爭的最後,小聖杯被亞瑟王阿爾托莉雅破壞,吉爾伽美什也被突然湧出的此世之惡直接糊了一臉,被泥淹沒,不知所措。

可是,觸碰了此世之惡的吉爾伽美什非但沒有黑化,從而淪為小聖杯控製的傀儡,反而因禍得福,獲得了即便是在聖杯戰爭結束之後也仍舊駐留於世的能力。

要說這中間沒有任何的貓膩,別說是蘇誌航了,恐怕就連土狼都不信。

不光如此,經過十年駐留現世的生活,吉爾伽美什還誕生了一個相當惡俗的願望。

“這個世界令人愉悅,但同時也無可救藥,凡庸的雜種也能隨意享受生活,這簡直就是對王者的褻瀆!”

“是嗎?”作為曾經開創了輝煌朝代的武帝,蘇誌航冷冷地道,“一個王者,竟然連帶給自己子民幸福的本領都沒有,簡直就是無能。”

“這就是你選擇的王道嗎?”

吉爾伽美什的目光轉移到了軒轅劍上,他能夠清楚地感受到軒轅劍上那再明顯不過的王道意念,那麽掌握軒轅劍的蘇誌航,至少也曾經是一位王者。

“本王想要的可不是那些雜種,隻有那些連在地獄也能生存的人才有資格成為本王的所有物,從這一點上說,隻因那點火焰就死了精光的人類,全都沒有被統治的價值,實在是太弱了。”

“嗬嗬!”

仿佛是沒有看到蘇誌航臉上的不屑,吉爾伽美什仍舊自顧自地說道:

“原本聖杯這隻獵犬很適合去執行那些本該由我來做的工作,因人而生,卻隻殺人類的無盡黑暗,雖然表現形式不是很符合我的心意,沒想到竟然讓我遇到了更加完美的兵器……”

沒有錯,這位“最古之王”,吉爾伽美什的目的,就是要滅絕人類!

吉爾伽美什之所以想要奪取聖杯,也隻是看中了此世之惡強悍的殺戮能力,想利用這一點來幫助他完成滅絕人類的最終目的。

對於如此腦抽的目的,蘇誌航能夠回應的隻有一句話,那就是:

“聽我一句勸,腦殘是死不足惜的。”

像這種思想奇葩,性格更加奇葩的家夥,就算是作者的親兒子,也免不了慘淡收場的結局。

當然了,吉爾伽美什雖然思維奇葩了一點,但基本的智商還是有的,自然不會聽不出來,蘇誌航口中的“腦殘”究竟指的是誰。

雖然一直都在叫別人雜種,但輪到自己被別人稱作腦殘時,吉爾伽美什當即就憤怒了。

“雜修,竟敢冒犯王的威嚴,在痛苦中死吧!”

猩紅色的瞳孔當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殺意,各式各樣的寶具從吉爾伽美什的身後再次湧現出來,密密麻麻,竟然有四五十件之多!

“是嗎?”麵對這對寶具的鎖定,蘇誌航卻是嘲諷地笑了笑,指著吉爾伽美什的背後道,“我覺得你還是先轉身,看看你的背後比較好。”

“什——”

“砰!”

不等吉爾伽美什理解蘇誌航的意思,他就被巨大的龍尾直接抽飛出去,連同他的老爺機“維摩那”一起,狠狠地砸到了廢墟當中,生死不知。

不必說,這一下的罪魁禍首除了被吉爾伽美什擋在身後的冰霜巨龍女王,辛德拉苟薩,還會有誰?

經過這段時間的沉默,這位也終於將吞噬下去的數萬靈魂差不多消化掉了。

不過,雖然是因為吉爾伽美什的故意攪局,才讓辛德拉苟薩得到喘息的機會,成功地吞噬到了足夠的靈魂並且原地複活。

但同樣很顯然的是,對於想要奴役它的吉爾伽美什,高傲的冰霜巨龍女王也是絕對不會將他看作是盟友就是了,背後下起黑尾來也是一點都不尾軟。

“吼——!”

蘇誌航完全沒有在意被狠狠拍飛的吉爾伽美什,看著仰天咆哮的冰霜巨龍,麵色也變得更加凝重起來。

因為蘇誌航發現,吸收了整整數萬人的靈魂,此時的冰霜巨龍可不僅僅隻是原地複活那麽簡單。

不但氣息強盛了不止一點半點,冰霜巨龍的身上也輻射出了一個巨大的光環虛影。

凡是處在這道藍色光環虛影之內的物品,不管是腐朽的地麵,還是已經化為廢墟的建築,甚至是被寒風吹起的沙石上,全都飛速結起了一層層厚厚的堅冰。

不但如此,這道藍色光環籠罩的範圍也十分地廣闊,將冰霜巨龍方圓兩三裏內都籠罩在內,幾乎涵蓋了整座“基地”,就連處在半空當中的蘇誌航也不例外。

發現軒轅劍竟然隱隱有被凍結的跡象,蘇誌航麵色疾變,來不及多想,就連忙飛退到光環虛影之外。

“原來如此,海量的靈魂不但修複了自身的傷勢,就連倉促召喚的後遺症也被一齊彌補了嗎?”

感情剛剛那個硬吃了蘇誌航一記神劍禦雷真訣,還能苟延殘喘的冰霜巨龍其實隻是一個實力受到削弱的殘次品?!

“Archer,你有把握對付這個家夥嗎?”

看到蘇誌航竟然退了過來,凜有些擔憂地看向正在安撫靈魂的陳戈。

雖說一直都對自家的Servant很有自信,但蘇誌航剛剛操控天雷的威勢她也看在眼裏,現在蘇誌航突然退了下來,顯然是遇到了棘手的狀況,這讓她忍不住有些擔憂。

“放心吧,凜,”看著禦劍向自己這邊飛來的蘇誌航,陳戈雙眼微眯,“剛剛那一下雖然聲勢不錯,但顯然不是這家夥的極限。”

“你的意思是,蘇航是在藏拙,保留底牌?”

以凜的聰慧,很快就明白了陳戈的意思。

“這是理所當然的,不是嗎?”陳戈聳了聳肩,“這條爬蟲雖然的確挺耐打的,但要說讓我們就束手無策,這個笑話可一點都不好笑。”

果然,蘇誌航落到兩人身邊後,第一句話就是:“陳戈,看了這麽久的戲,是不是也該輪到你動手了?”

“你還真行,這家夥明顯比剛才強了太多,你就這麽甩鍋給我?是不是太不公平了點。”

“公平?”蘇誌航嗬嗬一笑,目光放到了凜的身上,“你不說我都快忘了,是誰要來幹掉間桐髒硯的?”

好吧,這話說得,陳戈和凜頓時就無言以對,因為和間桐家有深仇大恨的可不是土狼,而是凜。

雖然以土狼和蘇誌航的性格,肯定是不會袖手旁觀的,但歸根結底,蘇誌航隻是來幫忙的,凜才是真正的主力。

在不暴露太多底牌的前提下,讓蘇誌航跟冰霜巨龍互懟幾下,活動活動筋骨倒也不算什麽,但如今的情況明顯有些棘手了,凜和陳戈還一直在旁邊看戲的話,那這行為的確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他說的沒錯,報仇這種事情果然還是要自己來比較好,Archer?”

凜深吸一口氣,平靜地看向極速追過來的冰霜巨龍。

不過,雖然表麵上說著漂亮話,但凜卻通過和Servant之間的聯係,有些忐忑地問道:

“Archer,能在不暴露底牌的情況下幹掉這家夥嗎?”

“放心吧,如果隻有我一個人的話,想做到這一點也許還有點困難,但別忘了,現在可是有一個完美的主T擋在前麵啊!”

聽著陳戈略帶笑意的話,凜似乎猜到了什麽:“吉爾伽美什?”

順著陳戈的目光望去,凜果然發現,方才被砸到廢墟當中的吉爾伽美什,不知何時已經從廢墟中站了出來。

即便是相隔甚遠,對方又微微低頭,雙眼被金發遮住,看不清具體神情,但凜卻能清晰地感受到,這位“最古之王”身上散發出來的恐怖低氣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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