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禦阪美琴隻是在為自己當初的待遇感到不平而已，並不是真的在嫉恨，所以很快，她就開始為自己的兩位好友感到高興了：

“太好了，佐天桑，初春桑，這樣你們也能成為能力者了。”

“抱歉，”可是這時，佐天淚子卻搖頭拒絕了禦阪美琴的好意，“禦阪學姐的心意我收到了，但是這樣成為能力者的方式，卻不是我希望的……”

對於佐天淚子來說，通過犧牲美琴計算力的方式來成為能力者，真的與施舍無異。

禦阪美琴也很快就明白了佐天淚子的想法，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也沒有佐天桑你想的那麽誇張了，而且店長先生不是也說了嗎，隻需要不到千分之一的計算力而已，憑我的進步速度，這點計算力兩三天就能補回來了。

佐天桑，我們難道不是朋友嗎？花幾天時間幫朋友一個忙，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這個——”

聽到美琴說到這種程度，淚子也遲疑了。

的確，如果禦阪美琴花上兩三天就能把損失的計算力給補回來，那她再拒絕就真的有點矯情了。

“咳咳咳，”就在佐天淚子準備點頭的時候，蘇誌航卻輕咳一聲，開口道，“雖然很不好意思，但我還是要提醒你們一句，嗶哩嗶哩你的想法，並不現實。”

“不現實？什麽意思？”

看到蘇誌航橫插一杠，禦阪美琴一怔，但隨即就追問道。

“你們聽說過‘素養判定’嗎？”

蘇誌航並沒有立即解釋，而是問了一個新的問題。

素養判定？

佐天淚子和初春飾利麵麵相覷，唯有禦阪美琴的眉毛輕輕皺了起來，因為這個詞語，她似乎在哪裏聽說過。

“原本這些信息也是商品的一種，不過嗶哩嗶哩也算是熟客了，所以這些信息就算是上次的贈品好了。”

蘇誌航微微一笑，緩緩解釋道：

“‘素養判定’，是隻有到理事等級的學園都市高層才有資格掌握的秘密資料，因為這個秘密一旦暴露了，整個學園都市很有可能會直接分崩離析。”

“不會吧？這麽誇張？”

禦阪美琴有些懷疑地看向蘇誌航，剛剛接觸了不少黑幕的她，比往常更能體會到學園都市那平和的外表下，到底掩藏著多麽強大的力量。

雖然在蘇誌航麵前，亞雷斯塔表現得服服帖帖，但一個秘密就顛覆學園都市什麽的，還是太誇張了一點。

“其實你們每個人入學時，學園都市都會對你們進行‘素養判定’，一個人最終能夠成哪個等級的能力者，就是由個人素養所決定的。”

說到這裏，蘇誌航也不屑地笑了笑：

“但諷刺的是，一個人的素養其實是早就決定了的，而以學園都市的能力，也根本無力改變一個人的素養，學院都市一直以來宣傳的，隻要努力就能讓能力進化，根本就是一個騙人的鬼話！”

“怎麽可能？”

蘇誌航話中包含的信息委實太過驚人，大家一時間都有些無法接受，尤其是對蘇誌航不太了解的佐天和黑子，麵上也難免露出幾分疑色。

“你們不信？”

對她們的反應，蘇誌航也不以為意，隻是看向了甚少發言的初春飾利：

“以你的能力，應該不難侵入學園都市的‘書庫’吧，隻要檢索一下你自己的信息，不就知道我說得是真是假。”

突然被蘇誌航點名，初春飾利也嚇了一跳，尤其是蘇誌航還叫她黑進學園都市的“書庫”，就讓她更加忐忑了。

“初春，就按店長先生說的去做吧，我也會幫忙的。”

禦阪美琴很懷疑，以亞雷斯塔那天表現出來的態度，就算蘇誌航將整個學園都市給翻個底朝天，他恐怕也不敢來找蘇誌航的麻煩。

相比之下，隻是入侵個書庫罷了，又算得了什麽？

既然禦阪美琴都發話了，初春飾利雖然還有幾分顧慮，卻也不再堅持，順手從口袋掏出了一台掌上終端，開始在禦阪美琴的幫助下進行入侵。

蘇誌航知道，麵前的初春飾利雖說性格十分弱氣，能力等級也不高，但在黑客技術方麵，卻是整個學園都市都數一數二的超級天才。

“守護神”，就是初春飾利在網絡上的稱號，而禦阪美琴，更是Lv5的電擊使，黑客能力同樣強悍無比，雙劍合璧之下，攻破書庫的防禦簡直易如反掌。

“有了！”

果不其然，兩人聯手之下，很快就在書庫的信息庫當中，檢索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至於那個十位數的安全密鑰，在兩人麵前根本就是形同虛設。

“素養判定……素養判定……”

初春飾利一目十行地瀏覽著自己的信息，終於在文件的最後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能力：定溫保存；

素養判定：Lv1；

培養價值：無。

呆呆地看著這短短的三行字，初春飾利握住掌上終端的手不自覺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我這麽多年的努力，其實就是一個笑話嗎？”

盡管知道蘇誌航並不會無的放矢，但當事實真的擺在自己麵前時，禦阪美琴還是失態了。

作為唯一一名從Lv1一路進階到Lv5的超能力者，禦阪美琴的事跡激勵了無數的無能力者和低能力者，而禦阪美琴本人也一直都為自己的努力而自豪著。

但現在殘酷的事實卻告訴她，她一直以來都引以為豪的努力不過隻是個笑話，一切早已注定，這怎能不讓她覺得沮喪？

“倒也不能這麽說，素養判定決定的隻是成長上限罷了，如果你不努力的話，雖然最終應該仍然能夠成為Lv5，但花費的時間就不一定了。”

聽到蘇誌航如此說，禦阪美琴的心中才稍稍感到了一點安慰，而蘇誌航則是絲毫沒有打擊到別人的自覺，仍舊自顧自地侃侃而談：

“十年？二十年？這都不是不可能，這就是努力與不努力的區別。

但是，如果素養判定的結果和她們一眼，是Lv1或者幹脆就是Lv0的話，那麽就算是努力再多年，也是不可能取得任何進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