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2 猜中了開頭
於是，一人一海馬一水母，這三樣奇怪的組合齊齊飛上半空，徑朝大西洋的方向而去。
也就在費倫帶著大水母和黃金海馬趕赴大西洋的時候，絕天會下屬的克隆研究所內，武田由佳第二次從培養基中爬了出來。
“哥！我這是……”
由於記憶並未無縫銜接，所以武田由佳對於第二次她怎麽死的，根本不知道，麵現迷惘也就不足為奇了。
“你又死了一次！”武田一鬥聳聳肩，頗有些無奈，“現在你該信我的話了吧？有人在針對我們絕天會！”
武田由佳聞言一愣，旋即咬牙切齒問道：“我什麽死狀？”甚至連邊上有人遞睡袍給她，也摔在了地上，就那麽光著。
武田一鬥拿自家這個倔脾氣的老妹實在沒甚好辦法，露出蛋疼的表情道：“很慘，還是不說為好。”
“說，你必須告訴我！”
“一灘汙血，連塊好肉都沒留下！”武田一鬥見她堅決，索性連比帶劃地形容了一下，“就好像神選進化失敗後的那副衰樣……”說到這，他猛地呆住了。
武田由佳聞言也呆住了，喃喃道：“不會有這麽慘吧？”
“這不是重點，好吧？”呆住的武田一鬥接過由佳的話茬，雙眼比電筒還亮，嘴裏神經質地重複著：“我怎麽就沒注意到這點呢？我怎麽就沒注意到這點呢？壞了壞了，既然有人有這種能力，那召喚天神行動恐怕得加緊進度了。”
隻是呆了一呆的武田由佳回過味來，見武田一鬥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樣，忍不住關切道：“哥，你怎麽了？說什麽瘋話呢？”說著，還湊上去搖了他幾下。
終於，武田一鬥緩過神來，看向自家小妹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哥，你……”
“由佳。我剛剛才發現你第二次被人殺死這中間存在很大的問題……”
“什麽問題？”武田由佳愕道。
“我剛不是說了嘛，你化成了一灘汙血。”
“這有什麽問題？”武田由佳顯然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橫豎都是死了第二次，死成什麽樣子。不重要吧？”
“怎麽不重要了？你想想，一灘汙血誒！”武田一鬥很神經質地比了個“一大灘那啥”的手勢。
武田由佳猛地一愣：“這、你是說神選進化失敗後的那種死亡狀態？”
“賓果！”武田一鬥眼神旋又一下變得極端鋒銳起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有人獲得了能夠使人、呃不，使神選者再次進化的能力。不然你化為一灘汙血這種事就沒有更好的解釋了。”
“可是，如果我是被超強酸之類的化屍了，也可能會是……”
“不可能！”武田一鬥擺手道，“我仔細問過你的那些個護衛了，酒店房間的地板還有擺設全都沒有絲毫問題，如果是用超強酸殺你的話，怎麽著也該留點蛛絲馬跡吧？”
“或許……殺我的凶手用了什麽方式使得酸啊堿之類的沒有濺到別的東西呢？”武田由佳還是不太相信武田一鬥的判斷。
“沒濺到是一回事，但你的汙血可是留在了酒店房間的地板上，還是你的護衛幫忙清理幹淨的，這點不容置疑！”武田一鬥道。“你想想，如果你真是被其他方法殺死，再化為汙血的話，至少地板上該留下痕跡吧？可是沒有，反而跟普通人神選失敗後的場景極為相似，這就足以說明問題！”
聽完這番話，武田由佳也有點被說服了：“要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們該怎麽辦？”
武田一鬥卻並未馬上答她，反而衝邊上喊道：“對了，那個誰。由佳二次死亡的汙血有留存嗎？馬上拿去驗一驗！”
“不、不好意思，武田殿，那些汙血沒有保存下來，我們當時全弄馬桶裏衝了！”
“一點沒留？”武田一鬥追問了一句。
“沒有。一點也無……”
“那你可以去死了。”說著，武田一鬥揮手就將那手下的腦袋給扇折了。
“哥，你打他也沒用，畢竟當時我入住那家酒店用的是假身份，主要是想去搶海樓石，如果他們當時不清理幹淨。很容易被人查出來的……”
“什麽？海樓石！？”接二連三的消息差點兒沒讓武田一鬥瘋掉，“你確定是海樓石？”
“不太確定！”武田由佳搖頭，“隻是我看著有點像漫畫裏的海樓石，反正我也拍（買）不起，所以就打算去搶回來研究一下，你上次不是說你好像得了一個（果實）……”
話還沒出口就被武田一鬥摁住了小嘴，然後撿起地板上的睡袍給她披上：“妹，有話咱們去休息室說！”
………
半小時後，已然換過一身幹淨衣服的武田由佳瞠目結舌地聽完了武田一鬥的描述：“哥、你是說你會、會變成一隻大蛤蟆？漫、漫畫是真的？”
“是……但這不是什麽大問題！”武田一鬥滿不在乎地說完這句之後臉色又倏然變得猙獰起來，“關鍵的問題是，你聽說的那東西到底是不是海樓石，如果真是的話，那我的麻煩就大了！”
“紐約分會方麵應該有拍主的資料！”武田由佳立馬提醒了一句，至於酒店方麵的監控錄像，她跟武田一鬥都沒太考慮，肯定已被紐約分會要去銷毀了。
“紐約分會……這事相當難辦！”武田一鬥隻覺很棘手，但事關海樓石，他又不能不去弄，“這樣吧，最近會裏的頭等大事就是【召喚天神】，材料還沒有完全湊齊，下麵就由你全權接手吧！”
“哥，那你呢？”
“我？一是要確定你說的究竟是不是海樓石，如果是，我無論如何也要搞到手！”武田一鬥一向控製欲極強，怎會容忍對他構成威脅的東西流落在外，“再一個就是你二次被殺化為汙血的事，我一定要弄清楚！”
“這……兩件事比【召喚天神】還重要？”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的！”武田一鬥分析道，“主要是這兩件事不像【召喚天神】那樣糜耗人力物力。而且我們【召喚天神】是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讓天神提高我們的實力，先不說召喚天神能不能夠成功，就算成功了，天神的實力幾何你跟我都不清楚。就算天神真的強大無比，它願不願意幫我們提升實力還兩說呢！相反，如果你的汙血真是二次進化失敗的產物，那我們提升實力的契機就近在眼前了！”
不得不說，武田一鬥的想象力還是挺豐富的。猜中了開頭，隻可惜他永遠猜不到汙血的結尾。
“可是哥，就算你的猜測都正確，但是你別忘了，對方應該是來殺我或者擄走我的，憑什麽讓我二次進化呢？”武田由佳提出了一個尖銳的問題。
武田一鬥怔了怔，道：“這些都不是問題，隻要我找到第二次殺你的凶手，一切都會有答案！”
“可是……”武田由佳還待再勸。
“好了，我意已決。你馬上跟我去核心實驗室，我將會授權一個實驗室主控電腦的管理員賬戶給你！”
“大水母，你不說你會隱身嗎？十點鍾方向，八百六十六海裏就有個北美防空司令部的一級雷達站，你飛過去試一試，記住，要慢速通過！”
聽到費倫的傳音，大水母雖然對【北美防空司令部】【一級雷達站】什麽的不太清楚，但【十點鍾方向】【海裏】這些它倒是才從費倫這裏學會不久：“主人，慢速得多慢？”
“唔……看見前麵那隻海鷗了嗎？它現在這個速度就可以！”
“明白了！”大水母應聲完畢後整個速度驟然一降。正在高速飛行的費倫和黃金海馬頓時拉開了它老大一截。
“喂喂，我說，等到了地頭，你再隱身飛這麽慢好伐？”費倫看著落後老遠的大水母有些無力吐槽。“現在全速前進！”
“哦！”大水母應了一聲，速度一下又飆了起來，甩下費倫和小海馬，往十點鍾方向疾馳而去。
小海馬見狀不禁問道：“現在我們怎辦？”
“先趕過去，然後看熱鬧！”費倫道。
小海馬頓時囧了：“可是我不得不承認，如果不動用神通。我平飛的話，追不上那水母！”
當然，這並非大西洋霸主的純速度不給力，而是大水母那無數毒須的【噴氣加成】實在太給力。好在真要拚速度的話，黃金海馬還有一招【隱介藏形】，可以把身體縮得比芥子還小，然後它的極限速度就可提升到接近第一宇宙速度的程度，實在是快得不可思議。
不過仔細想想也不算什麽，畢竟小海馬在三階時，極限速度就有每秒兩千米出頭，現在四階有了神通也隻不過提升到原來的四倍而已，並不誇張。
“行了行了，還是我帶你過去吧，閉氣！”
小海馬聞言一愣，倒還是下意識憋了口氣，然後它就感到無法呼吸無法動彈，甚至連五識都失卻了，感覺就跟前不久被費倫收服時一樣。
費倫再次將小海馬攝入隱戒後，直接連續念閃到了雷達站附近，找了個好位置監視著主控雷達室的動靜。
不多時，每秒至少五馬赫的大水母就飛到了雷達站附近，隨即開始隱身、減速……“緩慢”通過數座雷達的交叉覆蓋區域。
其實在大水母高速靠近雷達站時，率先抵達的費倫就知道美軍現有的雷達多半沒法發現大水母的動向，畢竟他跟小海馬都在主控雷達室隔壁的一個空房間待了兩分來鍾，硬是沒聽到警報聲。
等大水母以亞音速在雷達站上空飛了三個來回後，費倫實在看不下去了，傳音道：“好了，撤啦撤啦，繼續往東，向小海馬的老巢進發！”
於是，一人一海馬一水母，開始了大搖大擺穿越北美防空司令部空管區域的行動，直飛到大西洋上空時，一人兩怪愣是沒引起任何雷達的報警。
又是半個鍾頭每秒兩公裏的超速飛行，費倫和大水母終於在小海馬的引領下到達了它的老巢附近——百慕大以東三千四百公裏左右的海域，也是整個大西洋最中心地帶。
“老大等著，我叫小弟把那兩具屍體拖上來給您過目！”說著，小海馬就一頭紮進了海水裏。
大水母趁著這個機會，終問出了它一直沒想明白的問題：“老大，您為什麽非要看那屍體呢？沒意義啊？”
“什麽叫沒意義？你懂個……算了算了，都不稀說你！”費倫不耐煩地擺擺手。
“老大，您都沒說出來，怎知我不懂呢？”大水母不服氣道。
費倫聞言蔑了它一眼，倏然省起一件事，當下掏出還沒送出的海樓石軍刺問道：“既然你說你懂，那這樣的石頭，你見過嗎？”
大水母無數隻眼睛上看下瞧了兩秒，忽然唧唧笑道：“這不就是我有個小弟的頭馬，嗯，它是個變異螃蟹，所用的築巢石嘛，不過那些築巢石都亂七八糟的，沒您這塊像樣！”
尼瑪，這不廢話嘛，這是已經塑形的軍刺好不好！
不過費倫也知道大水母沒什麽文化，跟它一般見識的話實在是很可怕，也就懶得吐槽了，直接問道：“那你能把這些築巢石都給我弄來不？”
“那有什麽不可以的，我回頭就去給您辦這事兒！”大水母信誓旦旦道，“小弟的小弟而已，我要它東西是給它麵子，要是敢不給，我捅、捅死它……”
不得不說，海族的世界就是這麽簡單粗暴，但凡看得上眼的東西，搶就是了，隻要能搶得贏！
費倫也是哭笑不得，不知是該誇大水母好呢還是捶它一頓，幸好這個時候，小海馬電射出海麵，報告道：“老大，它們馬上就上來了！”
果不其然，小海馬話音剛落不久，費倫腳下的海水便開始翻湧滾騰，接著隻聽“嘩……嘩……”兩聲，兩具像兩座小山似的巨型海怪屍體就浮出了水麵。
費倫神識一掃，立馬發現兩座屍體下麵正壓著兩個扛包的苦力，可沒小海馬這個老大的命令，那倆苦逼還真不敢把兩座屍體扔下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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