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 深夜槍戰(求訂求月票)

吃過晚飯,費倫正打算繼續給喬冷蝶洗腦,至玄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費倫接起電話後,難得調侃了一句:“喂,師太,有什麽事麽?”

至玄窒了窒,嗔道:“我是貧道,不是師太。”

“頻道?哪個頻道,鳳凰台還是翡翠台?”費倫裝傻道。

至玄徹底無語了,性子一向比較平淡的她顯然不適合開這種玩笑。費倫也感覺出了這點,忙正色道:“這麽晚了,有重要的事?”

“對,你不是讓我幫你找那種古怪玩意嗎?”至玄解釋道,“我打聽到了一個拍賣會,手上有一份大概資料……”

“行行行,知道了,三個鍾頭後我過來。”費倫不容置疑地說完這句,直接掛了電話。

三小時之後,費倫替喬冷蝶洗腦完畢,隨即驅車前往淺水灣。

此時已近二十三點,外麵早已是燈火輝煌,費倫開了道奇蝰蛇出來,沿著薄扶林道向東疾馳。

到了黃竹坑道誌新工業大廈附近,夜路上的行人多了起來,費倫稍稍減緩了車速,就怕這深更半夜的突然竄出一個橫穿馬路的家夥。畢竟橫穿馬路這種事,各國都有,隻是發生得多或少而已。

要知道,人們的法律意識在晚上的時候往往比在白天薄弱,若真開車撞倒了人,費倫到底是不管呢?還是不管呢?還是不管呢……

可惜的是,老天爺就這脾氣,你想好事的時候,那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但一旦有了不好的預感,它馬上就給你應驗了。

這不,一個女人披頭散發地橫衝上馬路,對對直直朝費倫的車頭撞來。

幸好道奇蝰蛇的刹車係統夠給力,加上車速本身就在緩降中,費倫眼疾手快這才緊急刹住了車,沒有撞上人。

停車後,費倫降下車窗罵開了:“叼你老母,作死啊……”話音未落,模糊感知倏生警兆。

費倫想都沒想,身體瞬間匐倒在座位上。

“砰砰!!”

連著兩槍,一槍打在了車頭燈附近,另一槍飆在了車窗旁的倒後鏡外殼上。這邊槍聲一響,街上頓時尖叫聲四起,走夜路的行人亂作一團,四下竄逃,沒幾下整條街就隻剩小貓兩三隻了。

費倫瞬間意識到這兩槍並非針對他,而是差點撞上他車的那個女人,隻是其中一槍的彈著點離他太近,模糊感知這才預警的。要知道,不是每個人都是神槍手,也不是每個神槍手都能像費倫一樣保證每一槍都指哪打哪。

即便身為警察,費倫也沒想管這檔子閑事,不過頭發散亂腳步又不太穩的女人在槍響之後仿佛驚弓之鳥,奮起餘力搶到車窗前,抓住車門就不打算鬆開:“先、先生,救命……”

費倫瞄了眼門邊的女人,發現她滿臉是汗,弄糟了妝容,沾濕了頭發,很有些虛脫的樣子,一副想要拚命表達的樣子,可除了剛才喊救命的話,就再憋不出半個音來,感覺像被人下了藥,再向下看去,衣衫有些不整,蕾絲邊的胸罩也微露了出來。

“上車!”

既然對方求上了門,費倫現時又是個警察,自然不可能不幫忙,反正也是舉手之勞,他索性開了門,一把將女人提溜上車,塞到了副駕駛位上。

也就在費倫隨手帶上車門的一瞬間,他看見三個黑西裝男子追到了對麵的人行道上,手上還拿著短槍,不禁哂笑道:“嗬,夠囂張,還真以為警察下班就沒人理了?”說完,翻手摯出格洛克,朝為首之人連開兩槍,分毫不差地洞穿了對方的雙手。

“警察!放下武器!”

費倫暴喝一聲,正打算下車,受傷的黑西裝男衝同伴一偏頭,另兩人立馬把槍口對準了費倫,隨即火星吞吐。

“砰!”“砰!”“砰!”

“草!”費倫暗罵一聲,縮回了車裏,邊一手摁低副駕駛位上女人的頭,邊窩下身體,同時支起格洛克朝窗外又開了兩槍。

“砰砰!!”

槍聲過後,倆還擊的黑西裝男仰麵就倒,每人的眉心上都多出了一個血洞。這次費倫警告在先,對方仍然開槍還擊,所以他沒有再手下留情,直接將兩個敢於向他動槍的家夥當場擊斃。

短暫的槍聲頓時戛然而止。

那個雙手受創的黑西裝男見勢不妙,轉身想跑,費倫抬手又是兩槍。

“砰砰!!”

黑西裝男頓感左右膝彎一疼,而後雙腳再用不上力,直接跪倒地上,連爬都爬不起來。

費倫瞥眼不知何時已然昏迷過去的女人,小心翼翼地下了車,看了看周圍早跑得空無一人的街麵,來到黑西裝們的附近,掏出電話給周啟光打了過去,把槍戰的事跟他說了一遍。

周啟光這個警校校長一聽,頓時不淡定了:“費倫,你別慌,我這派警校的教導隊過去支援你。”

說完便掛了電話,顯是安排人手去了。

“我沒慌!”費倫衝著自己的手機嘀咕了一句,同時掃視向四周,隻在斜對街五十米開外發現了一個攝像頭,旋即翻出塑膠手套戴上,一把捏在了黑西裝男的槍傷上。

黑西裝男頓時疼得冷汗直流,慘叫出聲。

“說說怎麽回事,為什麽追我車上那個女人?”費倫漠然的聲線彷如神祇。

“我、我也是受、受雇行……”他話還未完,費倫手上就又加了分力,“啊——”黑西裝男淒慘的叫聲霎時劃破夜空,惹得附近居民樓的住戶不少都下意識地關窗拉簾。

費倫邪笑道:“別拿廢話敷衍我,說實話!”

“真、我真是受雇行事……”黑西裝男使勁搖著頭。

“可惜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費倫用手捏開黑西裝男的嘴,翻手摯出條毛巾塞了進去,然後比出根指頭插進了黑西裝男手上的槍眼裏,掏啊掏,摳啊摳……

黑西裝男的身體劇烈抖顫起來,口中發出恐怖的嗚嗚聲,槍傷處傳來的劇烈疼痛讓他額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如雨點般順著他的臉頰不斷滴淌。

“再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車上那女人到底是誰,你們為什麽追殺她,誰派你來的?如果還沒有令我滿意的答案,我不介意弄瞎你的雙眼,understand?”說著,費倫隨手摯出一根大頭釘在黑西裝男的眼前不遠處晃了晃。

黑西裝男慘白著臉衝費倫點了點頭,費倫這才取下了他嘴裏的毛巾。

“我真的隻是受雇行事,不、不知道主顧……沒騙你……真的……我發誓!”黑西裝男眼淚和汗珠混在一起滑落下來。

費倫冷笑一聲,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說著,塞上了對方的嘴,看了看四周,又略微挪動身體擋住了攝像頭的拍攝角度,手裏的大頭釘開始下壓。

黑西裝男見狀,不顧雙手的傷痛,欲用大臂抱頭,意圖阻止費倫行刑。沒想到費倫的大頭釘隻是個幌子,他倏然抓起黑西裝男的頭發,猛然翻轉,將他的左眼照著旁邊地上的一顆石子撞去。

石子棱角分明,劇烈撞擊下輕易擠爆了黑西裝男的眼球,而且費倫的手勁相當恐怖,這一“下按”更將對方的鼻梁弄塌了大半。

“嗚嗚……咳、咳咳……啊啊啊啊——”半臉全是血的黑西裝男咳出了嘴裏的毛巾,滿地打滾叫喊著、慘嚎著……

“我同事的支援沒那麽快,至少還得兩三分才能到,盡管叫吧!”費倫戲謔道,“我還是那句話,告訴我實話,告訴我實話,就放你一馬!”

黑西裝男聞言,終於有氣無力地點點頭,極度的疼痛引發了他前所未有的神經緊繃,令他整個人的氣力都有點透支,再起不了反抗之心。同時,他也深恨費倫的血腥手段,打算此事過後一定要投訴他。

“既然願意說了,那就搞快點,不然我可以保證,在警車到達之前,一定會幹掉你!”費倫一副對待螻蟻的口吻,“最多說你受重傷還打算以毒針刺殺我,”說著,手指間竟倏生出一枚藍汪汪的毒針。

黑西裝男驚異突然冒出的毒針之餘,更是徹底怕了費倫的詭詐手段,忙道:“是、是蔣先生叫我們抓那妞回去的,我真不曉得那個妞的名字。”

“哪個蔣先生?”費倫蹙眉道。

“正興,蔣祺揚先生。”

費倫愕道:“蔣洪的小兒子麽?”

“對,他上個禮拜才從法國留學歸來。”黑西裝男此時已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嗬,回來就為非作歹?”費倫冷笑道。

這時,警笛聲隱隱傳來,費倫瞬間換了副麵孔,幫黑西裝男捋了捋頭發,拍著他的臉頰道:“我叫費倫,以後你見到了蔣祺揚,別忘了跟他提我的名字!”言罷,費倫回到道奇蝰蛇內,試了試女人的脈搏,發現她還處於疲勞昏迷中,便沒多打攪她。

不過,費倫自覺這件事沒黑西裝男說的那麽簡單,畢竟抓一個弱女子而已,用得著動槍嘛?所以趁女人昏迷,費倫搜了搜她的身,結果一無所獲。

等大隊趕到,費倫才發現,不止警校教導隊的來了,還有兩輛衝鋒車也趕了過來。

處理現場的事,費倫自然交給了他們去做。女人和受傷的黑西裝男也讓救護車運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