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 跟蹤與反跟蹤

!費倫攤手道:“沒什麽意思,就像紐約每天都發生槍案樣hk這邊也不是那麽太平。”

依韻三人聽到費倫這話,勃然色變。

費倫話裏的弦外之音,他仨當然聽得出來。

與基爾一向心照不宣的羅曼德驚怒道:“你這個混蛋,想把基爾怎麽樣?”

費倫哂道:“搞笑,我又不知道他人去了哪裏,能拿他怎樣?脫險!”

“那你剛剛的話到底什麽意思?”依韻也橫眉豎眼地加入進來。

費倫無所謂道,“沒什麽意思,隻是實話實說罷了。hk這地方的確不太平,要是太平的話就用不著警察了,你們說對不對?”

照費倫的邏輯,這世界上但凡有警察的城市都不太平,這話噎得依韻等人啞口無言,一時間卻又難以反駁。

“況且,你們別把事情搞顛倒了,是你們的同伴主動脫離大部隊的,我還想問問你們,一個訓練有素的國際刑警他怎麽就敢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脫離隊伍?是誰給了他這樣的權力?”說到最後,費倫已是聲色俱厲。

羅曼德終忍不住吼道:“泄特,我們的人如何行動用不著你來過問。”

費倫撇嘴道:“那倒也是,反正我既不是他爹媽又不是他保姆,他出了什麽狀況關我屁事!”

“泄特,怎麽會不關你的事?”羅曼德破口大罵,“全都是因為你這個黃皮……”

羅曼德的囂張費倫可以不管,但黃皮二字一出,費倫的眼神頓時變得如刀般鋒利,自然不可能輕饒了他。

不過這裏是軍械管理課,到處都有攝像頭,所以費倫不可能動手打人,隻在電光石火間出手,很隱蔽地一拉一扳羅曼德的手腕這家夥的左手拇指就被塞進了他自己的嘴裏。

羅曼德這時候還一無所覺,正咬牙切齒地繼續發音,結果隻聽“哢嚓”一聲,他拇指指骨就在牙齒的咬合下裂開了。

還好沒完全斷,接下骨,將養兩三個月就會大好,至於能不能全好,就要看羅曼德牙齒的鋒利程度了。如果不小心切斷了手指關節上的多根神經而無法接駁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最為關鍵的是,羅曼德是左手將這大拇指一傷槍就握不穩了,無異於戰鬥力大減。當然,如果他願意的話可以變身手雷男。

看到羅曼德拇指近掌關節迅速腫起並流血,依韻頓時不淡定了,根本無暇顧及費倫是不是使用了傳說中的“chunesekangb,湊到羅曼德身邊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害,旋即怒瞪費倫道:“還不快叫救護車!”

費倫聞言根本就沒掏手機的打算,反而看向無動於衷洛瓦克,斥道:“沒聽見miss裏奇的話嗎?”

“你沒有權力命令我!”洛瓦克單純地為了反對而反對,

孰料,費倫聽到這話不禁露出了邪笑衝依韻一聳肩,道:“miss裏奇,你都聽見了?”其中的潛在台詞就是既然我沒有權力命令你同伴,你又哪來權力命令我呢?既然你同伴都不願叫救護車,我一個外人操這份閑心幹嘛?

依韻當然聽得明白費倫的意思扭頭朝洛瓦克斥道:“叫救護車!”

洛瓦克自然不敢忤逆依韻,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摁了91、1三個數。

費倫見狀,哂笑道:“這裏是hangkwng!”

正承受著指連心痛的羅曼德冒著冷汗道:“蠢貨,三個九!”頓了頓,又衝費倫道:“閣下厚賜,羅曼德必當後報。”

費倫嘴角一勾裝傻道:“我賜你什麽了?”

沒多久,救護車就到了。

隨車護士看到羅曼德的傷後嘴上雖沒埋怨什麽,但眼裏盡是詫異,心說就這手傷,自行去醫院處理不好麽?偏還叫個車。

等依韻和護士一塊把羅曼德扶上救護車,洛瓦克也跟上了車,走前還衝費倫輕蔑地笑了笑。

費倫瞬間意識到洛瓦克是在為擺脫他而高興,即刻走到司機位亮了下警官證,同樣上了車,這讓依韻三人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還好依韻和羅曼德沒看到洛瓦克對費倫的不屑笑容,否則當場將他生撕了也不一定。

當然,費倫並非想要監視依韻三人,而是想讓他們仨做自己的時間證人,如果基爾真出了什麽事,怪不到他頭上。

等救護車上路後,在沒有交通警開路的情況,也幾乎一路暢通到了醫院。這多少得益於車頭完全反著寫的“車護救”三個繁體字。

救護車所到的是一家公立醫院,這醫院對急診病人采取護士初診分類的方式。

雖然羅曼德血已止住了,但護士觸摸能感到指骨斷裂,加上不清楚是否傷到指部神經,當即為他丨了拍片等一係列檢查。!

其實如果隻是單純的破皮(比如被水果刀劃出的較小傷口)縫針,在血已止的情況下,一般都會被劃為四類病號,得在大堂等候兩個鍾

當然,醫院最多的是五類病號,需等候兩個鍾頭零四十五分鍾才能輪到醫生。也就是說,並不是先來排隊就能先看上病,而是根據病情來分看病的先後順序。

在羅曼德檢查期間,費倫須臾未離,算是“仁至義盡”了。期間,他還給陳澤昆打了個電話,把依韻等人一傷一失蹤的情況通報了一下。

也就在費倫陪在醫院和依韻等人推磨時,基爾打的到了黃大仙區,可惜如今的至玄做熟不做生,根本就不在這裏坐班了。

基爾得知這一情況後差點沒悔死,自言自語道:“我真笨,早該想到這女人參與了阻擊塞比斯的行動就不會再輕易露麵,還跑這兒來找她不白費嘛?是了,根據之前傳回的情報,她應該租住在淺水灣85號!”想及此,他立馬又招了輛出租車,直奔淺水灣。

出租車剛開到淺水灣道和香島道的三岔路口時,後座上的基爾就發現對過有倆美女駕著敞篷法拉利交錯而過,其中一個赫然是至玄。

基爾對自己的動態視力相當篤定,自信不會看錯,本想趁至玄外出之際去85號安放竊聽器和配套的轉發器,但轉念一想,有費倫在,竊聽十有八九沒法得逞,頓時打消了念頭,趕緊讓司機掉頭追去。

幸好道路都有限速,法拉利沒法完全發揮速度優勢,在基爾一百美元的金錢利誘下,出租司機狂飆車速,在不超速的情況下,遠遠吊著法拉利,一路到了金鍾太古廣場。

一路上,基爾都緊盯著前方的法拉利,根本沒注意後麵還有輛出租車跟著他。

車上坐著妮露,她曾經跟cia的特工打過交道,能聞出他們身上的“味兒”,經過一路上的悄然觀察,最終確定基爾就是費倫所提到的cia特工沒錯了。

不多時,法拉利上的至玄就收到了妮露的短信,衝身邊的美女道:“冷蝶,看來之前你在香島道三岔路口的感覺沒錯了,那家夥已經綴上我們了。”

喬冷蝶嫣然一笑道:“這不正好麽?”說著,掏出手機給一早就到太古廣場找“機會”的幸子和櫻子打了過去。

“怎麽樣?找到地方了嗎?”

“喬小姐,我和櫻子仔細觀察過了,這邊有五處工程,其中有兩處都適合動手。”

“哪處人多一點?”

“太古廣場側門這邊正在更換巨幅玻璃,這處人多一些,比較容易誤傷路人。另一處在……”

“不必了,就選這處動手吧!”喬冷蝶淡然道,“另一處備用。”這漠視生命的選擇一出,令邊上的至玄和電話那頭的幸子齊齊狂震。

好在幸子見慣了費倫的冷酷絕情,也僅隻是震了一震,便恢複了常態,暗忖不愧是主人看重的女人,性格都跟主人很相像呢!

至玄的心情則複雜多了,很想勸喬冷蝶選另一處人少的地方動手,但欲言又止幾次,終是沒把話說出口。

喬冷蝶卻主動道:“至玄,放心好了,一個鬼佬而已,我不會讓同胞陪葬的。”

“有把握?”至玄不放心道。

“當然!”

基爾眼睜睜看著法拉利駛進了太古廣場的地庫,想再加錢讓出租司機把車開進去,但司機死活不肯,搖頭道:“先生,追女不是你這樣追的,我看你還是下車吧,去包租一輛高檔車再追法拉利上的兩個靚妹,還有那麽一點點可能。”

這一大堆話讓不甚精通中文的基爾聽得半懂不懂,見司機始終沒動喚的意思,他怕至玄兩女停好車坐電梯走掉就失去蹤跡了,忙跳下車往地庫追去。

沒曾想,剛到地庫門口就被保全攔了下來:“先生,這地下車庫是停車的地方,你沒開車就不要往這邊進了,去前門吧!”

基爾隨口胡謅道:“我是取車來的。”

“取車?”保全似笑非笑道,“那你亮下收費存根吧!”

“弄丟了。”基爾繼續胡謅。

保全似乎很閑,還有心情跟他磨嘰道:“車牌總不會丟吧?報下號碼,我幫你查一下。”

聽到這兒,基爾哪還不知保全在消遣他,雖然他很想教訓一下眼前的地庫保全,但無奈身份所限,加上他又是擅自行動,一旦動手絕對會吃不了兜著走,甚至被驅逐出境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