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 沒理也能找三分(求訂閱求月票)

“……如果不想找茬,就扛上他,馬上給我滾!”費倫指了指腳下還在打滾的阿開。

這話明顯有些言語失當,但被怒火遮眼的古惑仔們哪還會在乎這個,當即就有人忍不住推了費倫一把。

以費倫的身手怎可能被人推中,但眼下此刻他還真就被人推得後跌。於是乎,咱們的費SIR噌噌退了兩步,腳下一個不小心就踩在了阿開的足踝上。

“啪嚓!”

仿佛鬆脆的餅幹被鐵榔頭狠狠砸中般,阿開的腳踝頓時出現了一個“凹”坑,幾與費倫足底的形狀嚴絲合縫。

“啊————”

阿開的慘叫聲再度響徹O記大房,不過一聲之後,他竟疼昏過去了。

與此同時,由於腳下的磕碰,費倫一個拌蒜,就倒跌進了方能和幾名同事懷中,旋即鯉魚打挺般站起來,對疼昏過去的阿開視而不見,反倒十分不爽道:“誰推我?自己站出來!居然敢在警局襲警,也太囂張了吧?這事我一定追查到底!”

眾古惑仔頓時麵麵相覷,瞄了眼地上一手捂著**一手打算握住腳踝整個人完全疼昏過去的阿開老大,他們至此才警覺到費倫的陰狠。

可惜為時已晚,先不提阿開有沒有蛋蛋的憂傷,光是那令人觸目驚心的腳踝形變就能讓人覺著後槽牙隱隱作痛。

值得一提的是,費倫小組的大房其實在蔡江小組大房的裏進。這時,聽到費倫叫囂的戴岩等人已從隔壁大房趕了過來。

“SIR,發生什麽事了?”仇兆強邊審視眾古惑仔邊關心道。

“噢~~沒什麽……”費倫滿不在乎地擺擺手,“就是他們之中有人推了我一把而已!”說著,朝那群看著重傷阿開有點傻愣的古惑仔努了努嘴。

“什麽?!”戴岩一聽,立馬不依叫了,當場拔出手槍,指向那幫古惑仔,喝道:“全都不許動,今天不交代清楚是誰襲擊費SIR的話,一個都不許離開!”

本來拔槍是不合規矩的,但戴岩怕什麽,他這個“罪人”最近才剛剛升職,短期內甚至一直到退休都已經升無可升,自然要一心維護幫他溝通高層令他升職的費倫。

見玳瑁都動了,跟他最久的李立東和施毅然交換個眼色,悄然包抄到位,堵住了大門,手更是插在了衣服裏,摁在了槍柄上,明顯打算和戴岩共同進退。

仇兆強和莫婉寧也不甘示弱,分護在了費倫兩側,一副極端仇視眾古惑仔的模樣。

費倫掃視了一下自己的組員,再瞄了方能等人一眼,心底對一幹手下頗為滿意,隨即擺手道:“玳瑁,你們這麽緊張幹什麽?都把槍放下吧……”

“是該把槍放下了……”這時蔣祺揚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費SIR,你的手下拿槍指著我們這些良好市民,好像不太妥當吧?戚律師,你說這件事該怎麽辦呢?”

說罷,蔣祺揚望向身邊西裝革履提著公文包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臉上很有點眉角飛揚的意思,輕咳兩聲,不無得意道:“蔡SIR,這應該是你手下吧?當麵掏槍這種事都搞出來了,小心接投訴信喔!”

蔡江咧嘴一笑,道:“戚律師,不好意思,費SIR乃總區重案組的頭兒,不歸我管轄,隻是暫時借調過來協助破案而已!”

戚律師聞言微微一怔,還來不及再說什麽,剛聽完其中一個古惑仔告刁狀的蔣祺揚就先一步道:“蔡SIR,今天這事你也看見了,費SIR打傷了我的手下,還反汙我手下襲警,這件事怎麽算?”與此同時,另有古惑仔附戚律師耳,把事情始末添油加醋地講了一遍。

麵對蔣祺揚的詰問,才剛從小辦公室裏出來的蔡江隻見到了當場情況,卻不了解事情始末,自然不便置評什麽,隻能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結巴道:“這、這個……”

費倫適時插嘴道:“蔣祺揚,什麽叫我打傷了你手下?既然你承認這些都是你手下,那也就是三合會人士嘍?那好啊,他們既是社團中人,還紮堆聚齊,又襲擊了我,今天一個都甭想離開,我要告他們非法集會兼衝擊警局!”

這帽子扣得忒大了,不僅把蔣祺揚和戚律師嚇了一跳,就連蔡江也嚇了一跳:費倫這是想把事情鬧大啊?

孰料,費倫發飆還沒發完,續道:“另外,你做為他們的老大,說不定整件事就是你指使的,所以我也要將你扣下調查,直到這件事搞清楚了,你才能離開!”說著,不理有點目瞪口呆的蔣祺揚,反看向那個戚律師,陰笑道:“這位律師,我正當行使我的懷疑權,沒問題吧?”

戚律師聞言多少有點傻眼,好半天才在回過神的蔣祺揚逼視下道:“費SIR是吧?你打傷阿開總是事實,這才有了後麵有人推你一把,所以你還是先向警察部高層解釋清楚濫用職權的行為再來扣人吧!我當事人將保留追究你的權力。”

說到這,蔣祺揚還得意洋洋地加多一句道:“費SIR,準備好接我的律師信吧!”

費倫聽到這話,滿不在乎地屑屑一笑,伸手入懷掏出兩張鎏金名片,踱步到蔣祺揚和戚律師,哂道:“律師信千萬別寄到我這裏,就算收到了我也不會回的。如果真要發律師信給我的話,還請你們寄到名片上的地址,這家律師事務所呢,全權處理我在港埠的法律事宜,想打官司的話,我隨時奉陪!”說著,他在蔣戚二人上衣兜裏各塞一張名片。

蔣祺揚隨即掏出名片瞄了一眼,並沒怎麽在意。老實說,他才回來HongKong幾個月,做為正興社的太子爺,很少遇到法律上的糾紛,戚律師其實是老豆蔣洪的律師,隻是暫借給他用,所以就他本人而言,對港埠的著名律師了解得並不多。

戚律師同樣掏出名片來看了看,神色卻比蔣祺揚來得警惕多了:“威爾遜律師事務所……未知費倫SIR的律師是這家事務所的哪一位呢?”

費倫都不稀(罕)跟他多說什麽,隻是冷笑道:“你覺得呢?”

戚律師聞言,臉色有點陰晴不定,蔡江卻又適時澆了他一盆冷水:“費倫SIR的律師我倒略有耳聞……就是威爾遜大狀!”

這話一出,戚律師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不明所以的蔣祺揚碰了碰他,小聲問道:“老戚,你怎麽了?”

“沒、沒事……肚子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吃壞了東西。”戚律師連忙找借口搪塞道。

費倫卻沒打算放過蔣戚二人,淡淡道:“我到底有沒有動手打人,有監控錄像為證,隻要拿出來一看,自會一目了然,而且還能找到襲擊我的凶手。”說完,還衝蔣祺揚擠了擠眼,又指了指牆角上方的攝像頭,一副盡在把握的樣子。

清楚整件事始末的蔣祺揚勃然色變,陰鷙道:“費SIR,莫非……就不能給我蔣祺揚一點麵子?”

聽到這話,戚律師的臉色也變了變,他幫蔣洪處理過不少幫派事務,經驗豐富無比,蔣祺揚的話語明顯有討饒之嫌,換言之,剛才與他通報消息的古惑仔根本沒說實話,事實的真相很可能南轅北轍,難怪眼前的警察一點不怕投訴也不怕接律師信,因為理兒根本就在人家一方,更何況這裏還是警局。

“哼,又是投訴,又是發律師信的……”費倫一臉的譏誚,“蔣祺揚,你算老幾呀?玳瑁,把人通通給我押起來!”

話音剛落,早憋了一肚子火的戴岩立刻掏出了銬子,將離他最近的一名古惑仔反手拷了起來。李立東和施毅然也有樣學樣,開始掏出銬子扣人。

戚律師終於色變,不滿道:“費SIR,僅憑我當事人一句無心之語,你就可以隨便扣人了麽?”

所謂的無心之語,指的正是蔣祺揚那句“我的手下”。要知道,在此之前幾天,也就是上周末皇朝大酒樓械鬥的時候,蔣祺揚才以“社團人士”的身份被抓進過局子裏,他的手下自然也隸屬於正興社,這一點其實戚律師相當清楚,但他仍在紅口白牙地幫蔣祺揚狡辯。

費倫何嚐不知戚律師在狡辯,可他早有準備,隨手掏出了內兜裏仍在錄音的手機,摁下暫停鍵,然後重放。

“……蔡SIR,今天這事你也看見了,費SIR打傷了我的手下……哢嚓!”

播放到此,費倫再次按下了暫停,哂笑道:“戚律師,你說再加上我這麽些同事作證,兩下相互一印證,算不算證據?”

戚律師無言以對,反倒是蔣祺揚叫囂起來:“阿SIR,你這算什麽?法庭都不受理錄音帶當證據的。”

費倫冷笑了笑,道:“法庭受不受理我的錄音,還輪不到你說,自有法官判斷!”

話雖如此,戚律師卻知道,在某些情況下法官是會允許錄音帶作為間接證供的,就比如眼下的情況,十來個警員眾口一詞,又沒有其他職業的證人的時候,錄音帶可以間接證實警員證詞的真偽性。

費倫可沒空關心戚蔣等人是怎麽想的,他朝仇兆強使了個眼色,道:“把姓蔣的也給我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