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madam也有窘迫的時候

莊勝不疑有他,痛快張嘴。費倫翻手彈了顆丹藥進他嘴裏。

丹藥入口即化,莊勝隻感一股熟悉的藥味順喉而下,接著身上的傷痛都灼熱舒泰起來:“師父,這是?”

“烏玉再造丹,專門內服的,效果跟膏藥一樣。”

“謝謝師父!”莊勝說著感謝的話又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磕頭道:“師父,求您老人家恩典,給太……齊哥一條活路吧!”

費倫眉頭大皺道:“我不是說過了,他的傷還死不了。”

莊勝搗頭如蒜:“可、可是他以打聞名,要是沒了功夫,在油麻地怕是混不下去了。”

費倫瞪眼道:“他混不下去關我屁事,這件事不要再提了。”頓了頓又道,“我聽說你開了家什麽公司,看在救命恩人的份上,你大可以幫他謀個閑職或資助他做點小買賣,別的江湖恩怨你就不要牽扯進去了,懂?”

莊勝聞言,默默點頭,不敢再求。隨後他打電話讓tina訂機票,然後就趕去了機場。

等接到小李子的信息、說莊勝已與他匯合時,費倫早駕著遊艇出了海,將洋鬼子和迷彩人做成的狗糧撒進了大海。

傍晚時分,費倫才在維多利亞港靠了岸,駕車去了玖蘭吧喝酒。

剛坐下沒多久,況玖蘭就湊了過來:“哎呀呀,歌王來啦,好久不見!”

費倫笑問道:“玖蘭姐,最近生意怎麽樣?”

“還湊合!”

“那些小混混還有沒有過來?”費倫又多關心了一句。

況玖蘭一聽就笑了:“有你們這些阿SIR罩著,誰還敢來呀!對了,要不要上去唱兩首?”

費倫擺手道:“算了,今天沒那個興致。”

況玖蘭也不勉強,陪費倫喝過一輪後,就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快到十點的時候,費倫駕車往薄扶林道而去,路過西環一條岔道時,遠遠瞧見三個男人正圍著一個女人拉拉扯扯,邊上還停了兩輛車。

由於是背對著,費倫也看不清女人的樣子,隻能聽到那三個男人笑得很賤,而女的在不斷尖叫,顯然是被猥褻了。

這大晚上的,路上一個人都沒有,雖然她聲音很大,但附近也許就費倫一個聽眾。

費倫本沒有那麽多正義感,隻不過如今好歹頂著警察的身份,不由歎了口氣,方向盤一打,把車滑了過去,靠邊停下。

女人聽見有車開過,也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突然掙脫開那幾個男人,反身跑向了費倫的法拉利。

跳下車的費倫定睛一瞧,這跑過來的不正是淩大處長嘛!

可惜淩舒不走運,剛跑了兩步就腳下絆蒜,撲倒在地,結果被三個男人捉到,又是一通毛手毛腳,衣服都被扯爛,總之很慘就對了。

此時,費倫已經看清那三個男的頭發染得花花綠綠,決不是什麽正經人,而由於車燈光照的關係,淩舒並沒有看清費倫的樣貌,隻是把他當作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淒厲叫道:“救我!先生,救救我!”

她這一出聲,三個心思都在淩舒美妙身體上的混混也注意到了費倫,其中一個瘦竹竿似的黃毛大大咧咧道:“少他媽管閑事,趕緊給我滾!”

另一個紫發卻道:“慢著,這哥們貌似開的法拉利,哈,看來今晚要財色兼得!”

一直沒動喚的費倫哂笑道:“哥們,你們玩女人我不管,可要是想打劫我,別怪我和你們拚命!”

“那就快滾!”黃毛重申道。

費倫老神在在道:“我當觀眾不行啊?”這話讓還在拚命掙紮的淩舒心都涼了半截,她以為費倫也想分一杯羹。

“唷嗬,竹竿,你看見了吧?這就是賤骨頭,硬要給老子們送錢!”說著,紫發把淩舒推給兩個同夥,從腰後拔出把半尺長的匕首,挽了個刀花,朝費倫逼來。

費倫等的就是這個,他要是直接亮明身份,隻能按程序抓人,現在嘛,他可以正當防衛。因此,當紫發把匕首遞向他胸口想逼迫他掏錢時,費倫雙眼微眯,二話沒說抬腿就是一記無比狠辣的低掃踢,正好掃中紫發的膝蓋外側。

“哢嚓!”

紫發的膝關節被費倫這一記掃踢徹底廢掉了。

“啊——”

與此同時,紫發也在慘叫聲中橫飛到丈外,在空中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翻轉,落地後又滾了四五圈這才爬在地上抱著腿繼續淒厲慘叫。

這一腿把當場之人全震住了,紫發的體重好歹有一百三四十斤,結果被人一腿掃飛,怕不是在拍電影吧?怎麽紫發的傷勢看起來好像是被車撞的,還不是普通的小車、而是卡車撞的。

見到如斯情形,竹竿立馬慫了,有些恐懼道:“哥、哥們,咱們都是出來混的,你要喜歡這妞就帶走,沒關係的!”

另一個白毛卻有點微醺,當下叫囂道:“竹竿,尼瑪也太熊了,紫發也是,一個照麵都頂不住,還怎麽出來混呐!”

正在地上翻滾的紫發差點沒跳起來罵娘,但戒於費倫這頭猛虎還在,他隻能在心裏罵罵白毛就算。

“看著點兒這妞!”白毛對竹竿交代了一句,也搖搖晃晃朝費倫走來,期間還扯下了纏在腰間的鐵鏈,稀裏嘩啦地甩動著,以壯聲勢。

費倫邪笑著站在原地沒動,反而掏出了N久以前買的劣質煙點上,等白毛的鐵鏈快沾上身時,他這才一個閃身欺進鏈幕,摘下嘴裏叼的香煙,杵在了白毛臉上,其實若非淩舒也在場,他這一下鐵定杵進白毛眼睛裏了。

被煙頭一燙,白毛哪兒還有心情舞鐵鏈,下意識用手捂臉,費倫緊接著又是一記低掃踢,將他的膝蓋踢碎得跟紫發一模一樣。

“啐!”費倫照著在地上翻滾嘶叫的白毛吐了口唾沫,冷笑道:“這都是你們自找的,我可是正當防衛!”說著,他拍了拍褲腿,施施然走向竹竿。

竹竿一看,費倫這手段也太狠了,好歹忍住沒尿褲子,嚇得渾身哆哆嗦嗦,想要落荒而逃卻邁不開步子。等費倫走近,他竟然撲通一聲給跪下了:“老、老大,饒命!”

淩舒也看呆了,動輒斷人手腳,這手段也太毒辣了吧?這種場景也就電視上演過,現實中她還是頭一次見,實在有些突如其來的震撼,見費倫走近,她甚至有種才脫狼窩又入虎口的感覺。直到與費倫當麵,淩舒這才驚愕道:“費……倫?”

費倫意味深長地笑道:“淩姐,可不就是我嘛!”說完還在淩舒有些走光的嬌軀上來回掃視,“黃毛,還不滾?”

竹竿愣了一下,這才省起他自己染的是黃發,趕緊連滾帶爬奔向車邊,末了又拐彎去把斷腿的紫發和白毛扶起來,一塊兒蹦蹦跳跳地上了車,飛也似的開走了。

淩舒一雙美目灼灼看著費倫,他刀削般的臉龐,他英俊的五官,他冷酷的氣質,這一切的一切在此刻都深深印入了madam淩的腦海裏。

不過夜風襲來,打破了淩舒的胡思亂想。費倫見她有些瑟縮,便脫下外套為她裹上。

淩舒俏臉一紅,小聲道:“謝謝!”

費倫指了指路邊還停著的另一輛車,道:“壞了?”

不提這茬還好,一提,淩舒馬上想起了剛才那些不愉快的經曆,美好的心情立時煙消雲散,轉而板起臉道:“PI費,你身為警務人員怎麽可以放走那三個古惑仔呢?”

費倫似早料到她有此一問,聳肩道:“我的淩大處長,我隻是正當防衛而已,莫非你想讓我被那些混混告暴力執法啊?再說了,你也不想非禮的事兒鬧得幾大總區人盡皆知吧?”

淩舒聽得一愕,旋即把前後事情想了一遍,這才麵色稍霽:“難怪你之前會那麽說,算你啦!”其實今晚若非淩舒在,那三個混混鐵定逃不掉被費倫打成腦白癡的下場。

費倫看了眼手表,道:“都十點半了,你那車壞了吧?要不就先擱這兒,我送你回去!”

淩舒瞄了眼費倫手腕上的寶璣,點頭道:“好,那真是太謝謝你了!”說著去她自己的車上取了些東西。隨後兩人坐上法拉利,一溜煙離開了現場。

“你家在哪兒?”

“半山,中兆閣!”

“噢,那地方我知道,你坐穩了!”

費倫剛把話說完,淩舒就一臉嗔怪著叫道:“身為警務人員,不許飆車!”

“madam淩,你要不要這麽嚴肅啊?”費倫無奈道,“現在是下班時間,超了速我會交罰款的!”

淩舒露出個小女兒情態,撅嘴道:“不行,別以為你開法拉利戴寶璣就可以橫衝直撞!”見她一慣冷漠的臉上露出嬌憨的神色,差點沒讓瞟過來的費倫走神撞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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