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4 放你一馬(求訂求月票)

賈長心裏算計著,手上的發力越來越生猛。不過,他很快疑惑起來,因為他發現費倫在笑!

是的,在笑。嘴角泛笑的那種!

意識到這點後,賈長頓覺不對,旋即感到自己的手好似捏在了鋼筋水泥上。

這時,費倫哂道:“賈長是吧?早上沒吃飯還是怎麽,就這二兩力麽?”

賈長聞言微微色變,此時他手上的力道已出了八九成之多,卻沒能把費倫怎樣,這令他有點泄氣之餘也生出一絲恐懼,不過行伍出身的他更知道,有時候堅持一下的必要性,於是獰笑道:“放心,我這才剛開始呢!”

費倫哂笑:“那我倒有點拭目以待了。”

聽到這話,在場旁觀的人俱都色變,包括肖忠華,他心說看來阿倫與賈家的哼哈二將梁子是越結越大了。

看著自家大哥捏住費倫的手開始發力,賈征卻多少有點想不通,照平時大哥護犢子的勁頭,理應上來就給費倫一槍的,打死打不死另說,怎麽著也得致殘吧?

可惜賈長顯然並未作此打算,因為他他比紈絝的賈征明白多了,華府宣揚的“反恐英雄”是沒有辦法一槍撂倒就完事的。說到底,一旦動槍,不管是打死還是打傷費倫這個“反恐英雄”,隻要華府借題發揮,那都是會被卷入世界輿論的敏感話題,而這種事不是他們老賈家能夠獨立承擔下來的。

到了那種時候,說不定蟄伏起來的賈家死對頭們就會在關鍵時刻跳出來狠咬幾口,就算家裏能保得住他,也肯定是保不住賈征的,畢竟賈征以前在衙內圈的名聲就不好。肯定會被人翻爛賬,一旦落到在國內人人喊打的地步,那就沒救了。至於說將賈老二送出國,那簡直就是肉包子打狗的一回事情!

換言之,賈長不動槍的考量等於是變相救了自家二弟一命。隻可惜賈征這貨太也紈絝太也腦殘,一時間竟沒想通此點。

當然,以上這些全是賈長自己的推測,他根本沒把“萬一掏了槍卻打不中費倫”這一最荒謬之結果計算在內。不得不說的是,在賈長這個全軍大比射擊第一名的認知裏,還有人能在他的槍口下逃生麽?

不說賈長心念電轉。肖璿和周燕這兩個打女見了費賈二人的握手比拚,都有點小激憤。

“嘖嘖,賈老大也真是的,別的都好,就是太護犢子,全軍大比總成績第二居然也好意思欺負費倫!”

“璿姐。你把話說反了好不好,照我看,應該是倫哥欺負賈長才對!”

“你這話怎麽說的?明明是賈長欺上門……”

“欺上門是欺上門,但【欺負】可是靠實力的,賈長的實力也就跟我哥不相伯仲,根本就不是倫哥的對手!”

當刑警的肖璿腦子自然夠用,聞言訝然道:“不是吧?你的意思是。虎哥不是費倫的對手?”

“自然不是!”說到這,周燕苦笑了一下,卻沒點明她哥周虎在費倫麵前幾個照麵都沒走上。

“費倫有這麽厲害!”肖璿眼前一亮,雖說她之前因為找茬已隱約感到費倫的牛逼之處,但始終沒什麽直觀感受,現在被周燕證實,頓時有點躍躍欲試。

周燕見狀不禁翻了個白眼,吐槽道:“你連我都打不過,還是省省吧!”

肖璿一愣,隨即省悟道:“你也跟費倫交過手?”

周燕聞言立馬想起被費倫一照麵扔落水的情景。當下搖頭道:“沒正麵交手過……”

“那你怎麽……”話還沒說完,肖璿卻一下頓住了,因為費倫說了句:“賈長,發完力了吧?輪到我了!”

在場之人對這話無不大驚,因為就剛才短暫的握手來看。賈家老大顯然在手勁上已出了全力,手臂肌肉都開始打顫,可費倫那隻看上去與賈長相比並不顯大的手卻堅如磐石,甚至連形變都微不可察,這得多硬骨頭才能辦到啊!

賈長更是心驚不已,他用了多大力握手他自己心裏最清楚,以他想來,費倫的手就算是個鐵疙瘩,也得留下手指印吧?可現實是,沒有,一點也沒有,費倫的手簡直堪比鑽石,實在是硬得膈手。

也就在賈老大心底生出一絲膽怯之時,費倫一直留力的手開始如鋼箍般收緊。

“嗯?”

第一時間,賈長就感覺到了自己手骨的形變。

“喀、喀喀……哢哢哢……”

一陣令人牙酸的骨骼擠壓聲在眾人耳邊響起,賈征和聶斌雙雙色變,肖忠華和仨女也是心下暗驚,對於費倫有了新的認識。

費倫絲毫不在意旁人的驚愕,堅定不移地收攏著手指。賈長額頭上開始冒出豆大的汗珠,顯然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但他忍力驚人,還尋機開口道:“看來你反恐英雄的名頭果然不是白來的,我弟弟之前在你手上栽了跟頭也並不冤!”話雖如此,他心底卻叫苦不迭,原本賈征告訴他費倫徒手掰斷了手槍擊錘他還不信,現在信了,可也晚了。

費倫哂道:“反恐什麽的我隻是適逢其會,倒是賈兄願與我握手,令我大感意外,受寵若驚呐!”話落,他的手上又加了兩分力。

賈長頓時感到陣陣錐心裂骨的痛楚襲向神經,心知費倫的手力比他強大了一籌不止,但為了不至於當場出醜,他咬緊牙關苦苦支撐著就是不肯討饒或痛叫出聲。

費倫見狀多少有點意外,畢竟以他的身體強度,雖然隻出了半成多的力道,但賈長能抵受住實屬不易。也就在費倫打算再度加大握力,直接了斷時,從賈長冒汗開始就有點猶疑不定的肖忠華終於開聲道:“阿倫,手下留情!”

不豫地斜了肖忠華一眼,費倫哂道:“這話怎麽說的?”

肖忠華瞥了賈長一記,又惡瞪了賈征一眼,這才附費倫耳道:“其實賈家老大為人還是不錯的,除了護犢子護到天怒人怨以外……”說到這,眼底卻閃過一絲怨念。

留意到一切的費倫愣了愣,旋即哂笑道:“老肖,這麽說你也吃過賈長的虧?”

肖忠華聞言猶豫了一下,點頭道:“吃過點小虧!”

賈征一聽,色變道:“肖老大,你他……落井下石,也忒不仗義了吧!”

“閉嘴!”察覺到費倫的手沒再收緊的賈長喝斥道。

也就在賈家老大吼出聲的同時,費倫手上猛的加力一捏,在賈長眼睛圓鼓而起時,又灑然鬆掉了:“既然老肖幫你求情,今次就暫且放你一馬!”

賈長抱住自己陣陣劇痛的右手,意識到掌骨已經裂開,卻也知一派輕鬆表情的費倫多半留了情,當下顫聲問道:“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費倫明知故問。

“為什麽放我一馬?”賈長不解道。

費倫騷騷一笑,道:“我不喜歡護犢子的人,但喜歡護犢子護到天怒人怨的家夥!”這話一出,眾人齊齊一呆,這神馬邏輯?

掃了一圈有點呆滯的眾人,費倫又道:“另外,我隻會放一馬而已,絕不可能有二馬、三馬、四馬,understand?”

賈長聽得明白,木訥地點了點頭。

“當然,那天與你弟結梁子的可不止我一個,如果你想找其他人的麻煩,我沒意見!”說著,費倫還故意瞥了眼剛才看熱鬧看得很歡的肖周二女。

肖璿一聽這話,頓時跳腳道:“費倫,你這話什麽意思?”

費倫攤手道:“自然是謝謝你哥帶我來衛戍司令部嘍!”說罷,還故意朝肖忠華擠了擠眼。

肖忠華苦笑道:“阿倫,你不會是想看我笑話吧?”

“哪有,就像你上次麻煩我一樣,我今次也麻煩你一下,不好麽?”費倫戲謔道。不得不說,在費倫眼中,這種程度的交鋒皆屬兒戲,大可不必太過認真。

這時,夏爾蘭也看出了費倫的想法,湊趣道:“倫哥,姐夫吃虧那都是老黃曆,自打他參了軍,就再沒讓賈老大占了便宜去!”

費倫聞言怔了怔,旋即道:“老肖,是這樣麽?”

肖忠華點頭道:“沒錯,當年是吃了點小虧,這是大實話,不過轉天我就找茬報複回去了……”

聽到這話,費倫倒沒狂汗或者吐槽什麽的,倒是腦子極其靈活的賈長暴汗不已,與手下心腹聶斌對視一眼,均感到費倫這人的可怕心機。

媽的,難怪姓費的說放我一馬,卻沒有二馬三馬什麽的,敢情他是想讓肖忠華趁機報複我和老二,然後從旁使毒招……這、這尼瑪也太陰了吧?

想通這點後,賈長看費倫的眼神越發忌憚起來,殊不知費倫隻是純粹想看熱鬧,至於幫忙什麽的,暫時沒想過。

總之一句話,費倫根本就沒把賈氏兄弟放在眼裏,螻蟻一樣的人物,想放一馬就放一馬,想踩死就踩死,反掌之間,還不跟玩似的。

可惜帶點腦殘屬性的賈征不這麽想,他還以為費倫怕了,見自家大哥怔愣在那兒沒說話,終又忍不住出聲道:“笑話,我哥需要你放一馬麽?”

話落,迎來的不是費倫的回應,而是賈長的怒目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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