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5 打槍麽?(求訂求月票)

“哥,你這麽看著我幹嘛?”賈征不解道。

賈長疾言厲色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現在他算是看出來了,若非這裏是司令部靶場,費倫絕對不會這麽輕易放過他。

照理說,以他們兄弟的身份,隨時佩槍都沒問題,但賈長卻有種麵臨戰場絕境的恐怖直覺,槍,或許製不了費倫。

這直覺一旦生出,就如野草一樣瘋長起來,再也遏製不住。賈長看向費倫的目光也越來越戒懼。

該死,老二到底是從哪兒惹了這麽個強人回來?賈長抱著傷手,心念電轉間生出無數個念頭,卻悲哀的發現,當有人借助“反恐英雄”的名頭抵消了他身上的家族光環時,一直引以為傲的強兵身份在人家麵前屁都不是。

賈長越想越糟,越想越冷汗涔涔,邊上的聶斌看出賈老大情緒有點不對,趕緊碰了碰他,提醒道:“長哥,你鑽牛角尖了!”

話一出,賈長怔怔地看了看自己的傷手,隨即一個激靈,意識到費倫將他手骨捏傷又輕巧放他一馬的事著實是個天大的陰影,居然令他不知不覺就魔怔了。

念及此,賈長回複常態的同時,深心中卻隱隱埋下了一絲驚懼。

這時,隻聽費倫朗笑道:“老肖,你不說請我打靶麽?趕緊呐!”頓了頓,又看向賈長道:“喂,姓賈的,你來不來,一起打槍!”言語間,仿佛絲毫沒把剛才賈征的挑釁放在心上。

賈征感受到了費倫的蔑視,當即又違背了賈長的招呼,開口說話道:“哥,你傷了手,別聽他的!”

費倫聞言謔笑道:“姓賈的。看來你弟弟還真是紈絝得可以啊!傷了隻手就不能打槍了麽?要擱戰場上,你傷了隻手敵人就不向你射擊了麽?真是笑話!”

這話說得肖忠華、賈長還有聶斌三名軍人齊齊一凜,不為別的,隻因費倫話出口之前。他們仨都好像選擇性地遺忘了這一點。接著。三人倏然意識到現場的氛圍或者說氣場竟在不知不覺間被費倫給控製住了,如此荒誕離奇之事。他們在部隊上還從來沒有遇到過。

不過仨女就比較沒心沒肺了,仿佛完全沒受費倫的影響,周燕道:“好啊,我正想見識見識倫哥的槍法呢!”

肖璿附和道:“我也是!”說著。還撞了撞費倫的肩膀,“咱們倆是同行,還可以切磋一下!”

“那就太好了,我正好可以拜你們當中的勝者為師!”夏爾蘭湊趣道。

費倫聞言哂道:“我可沒興趣收你這樣的徒弟。”

夏爾蘭聽得一呆,旋即和肖璿雙雙反應過來,異口同聲道:“你什麽意思?好像你贏定了似的!”

“我當然贏定啦!”費倫篤定道。

聽見這話,曾奮戰於諜報一線的肖忠華倏然省起當初被費倫救了一命回到京城後所看到的秘密調查資料。其中有一段是費倫在辦案期間曾打出甩槍的傳聞……子彈拐彎殺敵,莫非這是真的?雖然想到了,但瞥了眼邊上的賈氏兄弟,肖忠華到底沒有宣之於口。隻道:“阿倫,既然你有興趣,那咱們就打它幾梭子!”說著,掏出加密手機打給了警衛員,讓他幫忙去領些槍彈。

費倫不為己甚,反而瞄了眼賈長的傷手,哂道:“姓賈的,你應該感到慶幸,至少我在捏你手時沒用特殊手法,否則你那手就是傷愈了也再碰不得槍!”

賈長聞言心頭凜然,卻也在不覺間鬆了口氣。賈征就不一樣了,聽了費倫的話後,立馬湊到他哥身邊,捧著傷手道:“哥,咱們還是趕緊去軍醫院看看吧!”言語間,還對費倫怒目相向。

費倫不以為然道:“瞪我幹嘛?那天你要不當眾掏槍,今天也就沒這事兒了!”這話看似有點找借口的嫌疑,但眾人都聽得出費倫是在譏誚賈征的惹禍能力,就差沒數落賈家家教差了。好在費倫最討厭拿【家教】二字說事兒了,這才留了口德。

實際上,在費倫看來,這家教就好比大學,君不見多少名牌大學出身的家夥最終鋃鐺入獄,淪為階下囚,這可不是人大學教得不好,而是某些人自己行差踏錯罷了。

不過,腦有殘疾的賈征當然聽不懂費倫帶點彎彎繞的譏諷,隻道:“我們倆兄弟的事兒還輪到你一個外人來置喙!”

聞言,費倫直感好笑,攤手道:“我置喙了嗎?”

“你……”

賈征還待再說,賈長先他一步喝斥道:“你給我閉嘴!”

聽著自家大哥嚴厲的語氣,賈征知道賈長也許是真的生氣了,立馬噤若寒蟬,不敢再胡亂開腔了。

聶斌瞟了眼小心翼翼的賈征,又瞥了眼背過去與仨女閑扯的費倫,主動湊到賈長跟前道:“長哥,你要是不想現在去醫院的話,我會點正骨術,就先在這兒幫你看看吧!”

賈長早知聶斌會祖傳正骨法的事情,當下也不矯情,伸出傷手讓他給看了。

等警衛員把槍彈送到時,賈長的手已經在聶斌的幫助下固定包紮了起來。費倫對此不置可否,反而率先來到警衛員所開的越野車後,支起後車門挑選起武器來。

不得不說,肖忠華在司令部這邊麵兒還挺大的,警衛員運來的槍械裏長的短的都有,不過身處露天靶場,自然要長槍打起來才夠勁,所以費倫隨手挑了把九五,稍微比劃了兩下,吐槽道:“槍況整體來說還不錯,就是機簧有點鬆了,準心也有點偏了!”

聞言,肖忠華狂汗不已,暗忖:就這你還說槍況不錯?沒毛病吧?不過想歸想,嘴上卻道:“應該不止一把九五吧?你挑別的不就行了?”說著,也走到了車後,隨手拎起另一把九五試了試,卻發現他手上這支毛病更多,雖然都是很小的毛病,但加在一起,恐怕打出去的子彈能偏到人家靶子上去。

不信邪的肖忠華又連換了好幾把九五,發現每一把槍都或多或少有著這樣那樣的問題,實不如費倫手上那把。

意識到這點後,肖忠華看費倫的目光徹底變了,他沒想到費倫不僅在搏擊角力方麵有一手,竟然就連槍械也如此在行,看來上回的南海救援並非費倫湊巧莽撞之舉,而是藝高人膽大。

費倫被肖忠華灼灼的目光看得有點發毛,終忍不住道:“咳咳,老肖,我對走男人後門不感興趣!”

肖忠華一愣,旋即在費倫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去你的,淨瞎想什麽呢!”

費倫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樣道:“我可沒瞎想,要知道,你可是當兵的。”

“當兵的怎麽了?”

費倫聞言本想稍作解釋然後再打趣一番,孰料肖璿捷足先登道:“哥,難道你沒聽說過當兵三年半,母豬賽貂蟬麽?甚至說不定……”

肖忠華瞪眼道:“說不定什麽?扯淡!”

見他有發火的跡象,費倫趕緊安慰道:“行了行了老肖,我跟璿姐也就這麽一說,你還當真了!”

“就是說也不行!”肖忠華不悅道。

“那就不說,打槍!”說著,費倫取了兩個彈夾,自顧自往射擊台而去。

肖忠華和仨女見狀,趕緊各自挑好槍支,跟著到了射擊台。當然,這其中夏爾蘭是不懂槍械的,所以她的槍自然是由她敬愛的姐夫代挑的。

賈氏兄弟也不甘示弱,帶著聶斌,拎上他們之前擱一邊的長槍,也到了射擊台正麵。

事實上,司令部靶場這邊的射擊台分為站立式和趴臥式兩種,一般來說,軍中練槍長槍居多,而且射擊姿勢大多采用趴臥,所以趴臥台那半部份早已被往來的訓練者們壓臥得寸草不生,光禿禿一片,甚至幹燥得揚塵,實在不適合身穿便服的費倫等人采用。

更何況,以費倫的槍法,根本用不著趴臥,所以他端著槍來到站立式射擊台一邊,左手單手持槍瞄了瞄靶子,道:“這應該是兩百米靶吧?”

“沒錯,你要嫌遠,我可以讓人把耙子拉到一百米……”

費倫聞言還沒開口,邊上賈征惹人生厭的聲音就生生插了進來:“不是吧肖哥,這兩百米靶可是軍中強兵的基礎,調近了那不是墮我哥的名頭嘛!”

費倫聞言故作不知地哂道:“強兵?有多強?比特種部隊還強麽?”

“我哥就是特種兵!”賈征不無得意道。

“那還這麽衝動,沒搞清狀況就找人握手?”費倫奚落道。

正選槍的賈長聞言一滯,發現自己還真是犯了特種兵的大忌,沒有“知彼”就冒然替自家小弟強出頭,結果落了個傷筋動骨的下場。

賈征可不知自家大哥在自省,當下故作輕蔑道:“不就手力大一點麽?有社麽了不起的,在軍隊裏,會這個才是王道!”說著,比了個【槍】的手勢。

費倫看得好笑,玩味道:“要是你大哥手力、槍法皆不如我,那又怎麽算呢?”

“這不可能!”賈征下意識反駁道,可轉念一想,又不敢如剛開始和費倫照麵時那般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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