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活了下來,因為她的禦獸之術確實能夠提高江彥暴殺軍的力量,江彥從玉淨瓶中出來,在大帳之中看到了已經奄奄一息的王宣武。

他的臉有些青紫和腫脹,被毆打的痕跡還在,海主的威嚴已經不複存在。

江彥和聞茜掀開大帳的門走了進來,王宣武抬起頭,看著二人的眼神有些玩味。

“怎麽?這麽快就搞到了一起,你這個女人果然是水性楊花之輩。”王宣武出聲道。

還未等聞茜有所動作,江彥早已一步上前,伸出手掌狠狠的扇在了王宣武的臉頰之上,這一掌扇的很重,王宣武的頭被扇向一邊,最終的兩顆牙齒被打掉,嘴角立刻流出了血。

“別以為我不敢殺你,我有一百種方法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江彥眼冒寒光,出聲說道,說他可以,但說聞茜卻是他的逆鱗。

“那你就殺啊!”王宣武叫囂道。

江彥抬起一腳便踹在他的肚子上,王宣武痛呼出聲,但眼神還是帶著恨意的狠狠盯著江彥。

他的驕傲不允許他在敵人麵前低頭,或許死對於他來說是最好的結果。

但江彥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在他這裏,每一個人都要發揮他應有的價值,即使是被抓住的敵人,在這危機四伏的遊戲世界裏,不需要憐憫,勝者即為王,敗者沒有任何權力提出要求。

江彥的心裏很清楚,如今最為重要的事就是盡快找到燃海,然後用神棍圖騰打開海底祭壇得到地圖,找到出去的路,他詢問過聞茜,海地祭壇的事王宣武連黑玫瑰都沒有告訴過,從一開始他就在防備著黑玫瑰。

江彥轉頭看了看聞茜,她看向王宣武的眼神有些複雜,沒恢複記憶之前,她對王宣武是深深的恨,恨他的負心,恨他的心機深沉,如今卻早已經沒有了這種感覺。

江彥很後悔將聞茜帶來,讓她先出去,大帳之中隻剩下了他和王宣武兩人。

“我之所以留你活命是因為你還有利用的價值,我根本不相信不不怕死。”

江彥看著王宣武出聲說道。

“呸!你休想!!!”

王宣武斜著眼睛看了看江彥出聲道。

江彥如今已經不想和他廢話,直接問道:“海底祭壇在哪裏?”

王宣武的眼中露出恍然大悟的戲謔神色,看著江彥忽然放聲大笑,氣焰極其囂張。

江彥冷冷的看著他笑完,沉默中不再說話。

王宣武似乎找到了把柄一般,變得有恃無恐起來。

第二日,江彥帶領著百人小隊押送著王宣武向燃海的方向行進,暴沙地的範圍幾乎是獄境中最大的,當天王宣武使用飛行器都用了很長的時間。

諸多的巨蜥沙狼再次被白瑞使用禦獸之術招來,她說的沒錯,留下她確實還是有價值的,眾人騎著巨蜥和沙狼浩浩****的如同一條長龍直奔燃海而去。

眾人從早晨出發,到了下午的時候才慢慢看到稀疏

的植被,此次由聞茜帶路,而王宣武則是被押送在隊伍當中。

又過了幾個時辰,天色將晚,植被變得密集,空氣之中的灼熱之氣漸漸襲來。

燃海,坐落在暴沙地以北,因為海麵之上常年有火焰燃燒而得名,遠遠望去,如同海水燃燒一般,故得名燃海,燃海之上不能行船。

雖然帶了一個海字,但氣候卻比暴沙地還要惡略,這裏的人終日赤著胳膊,還會汗流浹背,許多人因為燃海的灼熱皮膚都變的發黑,而他們對於淡水的飲用需求量也是極大,幾乎每隔半月就會到黑老鬼的綠洲之中買水,黑老鬼是一個精明的生意人,即使是自己的女婿,他也會明碼標價,一點也不顧及情分。

雖然壞境惡劣,但這裏也相對的產生了一種常人不可缺少的物質海鹽,這種物質僅次於水對人體的需求,也是非常重要的資源,人體吃過少活著缺少鹽份會造成體內含鈉量降低,發生食欲不振,四肢無力,眩暈等現象。

所以燃海地區的重要性僅次於暴沙地,此時已經接近傍晚,紅通通的火焰照亮了燃海的夜晚,王宣武和黑玫瑰出去未歸的事情早已經鬧的沸沸揚揚,此時燃海已然大亂,燃海之中的人分成了兩撥,一波主張投靠新的暴沙地霸主江彥,一波則是想要推舉出新的海主繼續保持獨立。

雙方僵持不下矛盾越發激化,到了後來演變成了內戰。

王宣武是一個有手段的人,他心機極深又治下有方,當燃海中群龍無首之後,立刻大亂。

遠遠的,江彥就看到燃海區域的嘈雜場麵。

“想活命的就跟我來,連黑老鬼那種狠角色都能製服的人,肯定比王宣武更有手段,我建議投靠他,否則到時候他先打來,我們定然不會有命在。”

主張投靠江彥一方的一人對著另外一方的人說道。

“人窮誌不短,我們之前跟著王海主,並沒有吃過虧,即使黑老鬼也要忌憚我們,如今雖然王海主消失了,但我們還是要把他的精神流傳下來,寧死不屈,我們都是曾經在刀劍上舔血的人,怎麽能當怕死的孬種。”

一個主張獨立的一方大聲吼道。

“照你這麽說就是沒得談嘍!你們想死別拉上我們,趕緊從這裏撤出去,想上哪裏都可以。”

一個臉上刺著一個長蛇的人出聲說道。

“要撤也是你們撤,你們要當投降的叛徒,快從這裏滾出去,燃海不歡迎你們。”

雙方一言不合,隨著其中一個人衝入另一方的戰局之中,更多的人洶湧而至,雙方頓時打在一起。

搖曳的燃海火光中,不時有人遭受重創倒地,這些人都是曾經犯過大錯的人,對於生死,他們毫不畏懼,隻是觀念不同,唯有用武力來證明自己說的是對的。

人影閃爍,燃海區域本就居住著五六百人,此時全都打在一起,頓時血肉橫飛,慘叫嗚咽聲不斷,鮮血流成小溪,曾經並肩作戰的人們因為觀點的不同開始了爭鬥。

江彥在距離一裏的地方停下,瘦子不時來回報告最新情況,每當瘦子報告一回情況,王宣武的臉

就會黑一些,那些人都是他的手下,他曾花費大量的精力來打造這支精銳之師,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衝出獄境帶領著這群人殺進真靈界之中。

可以說不論是黑老鬼,王宣武還是江彥,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在獄境待一輩子,他們的目標是一致的,怎麽出去如何出去,這是個問題。

江彥自從來到獄境之中就一直在努力的尋找出路,如今找到了聞茜他就更加有了盡快出去的理由。

王宣武的心在滴血,這些耗費了他心力建造起來的燃海大軍在此刻竟然產生了內訌,聽瘦猴每次回報,竟然死了快將近百人了。

而江彥則是很是穩重的坐在原地,一次次的讓瘦猴去打探消息,卻絲毫沒有要去阻止的打算。

這些燃海的人,對於王宣武的追隨之意根深蒂固,一群兵隻認一個將軍,曆經沙場的江彥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對於不自願的人,他不會勉強。

但在場的王宣武卻坐不住了,待到瘦猴第七次回來稟報的時候,燃海大軍已經有五十人在亂鬥中死亡,一百人受重傷,剩下的那些人還在爭鬥之中,他們已經殺紅了眼,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王宣武痛苦的閉上眼睛,知道大勢已去,如果此時他還是挺直腰杆,不肯和江彥合作,那麽最後的結果就是燃海之中拚光最後一個人,他必須要有所行動。

“江彥,我想和你談談。”

思索了良久,王宣武出聲說道。

“我們有什麽好談的。”

江彥的眼中閃過一絲睿智之意,嘴上卻還是有些不在意的說道。

“明人不說暗話,今天栽你手裏我認了,隻要你能製止這群內亂,我會告訴你海底祭壇的路。”

王宣武仿佛做了很大的決定一般的對江彥說道。

江彥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我製止了這群內亂,到最後你又反悔,我豈不是得不償失,不如就在此地坐山觀虎鬥,不費一兵一卒坐收漁翁之力。”

“我王宣武說話從來都是說一不二說到做到,怎麽會騙你。”王宣武有些氣急的對江彥說道。

“口說無憑,你之前還死都不說,現在為什麽肯開口,這很詭異。”

江彥出聲說道。

“我那是不忍心看著這群兄弟在內亂中毫無價值的死去,他們應該浴血沙場,在與真靈界那群人麵獸心的人的戰鬥中死去,在這裏選擇這種死法很不值得。”

王宣武說完,從脖頸上扯下一個菱形玉石,認真的看了兩眼後,伸出手遞到江彥的麵前說道:“這是海地祭壇外大門的鑰匙,現在我把它交給你保管,救救我的兄弟們。”

江彥將這個菱形玉石滴到聞茜的麵前,聞茜看了看出聲道:“這個玉石他確實經常戴在身上,我問過他幾次他都沒有告訴這是做什麽的,若說是海地祭壇大門的鑰匙也不無可能。”

江彥將這菱形玉石捏在手中,看著身邊早已經按耐不住的多名暴殺軍隊員出聲吼道:

“都愣著幹什麽,去平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