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城的靶場分為遠近兩處,每一處都有十幾個靶子,這是為了訓練箭兵射箭的準頭所準備,在這些跑圈的人中有許多都是神箭手。

見江彥此刻又把目標投向了靶場,這些神箭手的眼中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光芒,此時他們已經歇過勁了,剛剛的較勁之下,雙方的人數一直相持不下。

對於江彥到底是代表雪城一方還是暴殺軍一方他們不是十分清楚,此時又有機會來臨,他們如何能錯過。

這些士兵此時摩拳擦掌紛紛從後背上解下自己的愛弓,箭矢上弦,拉成滿月之勢,對著靶場的靶子啪啪射出,箭矢發出嗡鳴,紛紛射入十環之地,近處的靶子上更是被射的猶如刺蝟一般,這一次,不論是暴殺軍這邊還是雪城這一邊都仿佛怕被江彥搶去風頭一般,紛紛率先出手,甚至有幾人還將箭矢射在了不斷移動的靶子上麵,射完之後一臉的得意之色。

江彥此時更是不慌不忙,他不代表任何人而是代表了自己,看向這些飛射而出的箭矢他不動聲色,觀看了一會之後,所有的神箭手都差不多將手中的箭矢射沒了。

隻有剛剛雪城那邊跑圈之時那個青年,箭袋之中的箭矢一箭未發,他是一個極為自傲之人,剛剛跑圈已經算作他輸了,此刻他就要從射箭這上麵扳回一局,他的目光看向江彥,挑釁的意味很是明顯。

江彥微微一笑,很是瀟灑的轉身,靶場之後的五米之地,有一處練武場,練武場的旁邊武器架子上都是一排排銀光閃閃的長槍和長弓。

那青年不知道江彥這是要做什麽,見江彥離開了這麽遠,目光還在看著靶場,以為江彥是在給自己提高難度,莫非是要離得更遠些來射擊靶子。

想到此處,他也來到原地拿起與江彥平行,沒錯,普通的射擊太沒有挑戰性,但即使站的這麽遠,他依然能準確的射中靶心。

剛剛那些急於把箭袋之中的箭都射出去的人在此刻有些後悔,本以為可以長臉,但江彥的這一個動作**裸的打了他們的臉,他們的心中此刻隱隱的有些後悔之意。

江彥不動神色的拿起武器架上的長弓,對著靶場上的靶子拉出滿月之勢,那青年眼疾手快,三根箭矢搭在長弓之上,毫不猶豫的射了出去。

箭矢發出嗡鳴之聲,眨眼之間命中在近處一排的靶心之中,更有一支箭,將剛剛所有射在上麵的箭全部震斷,靶心從上麵脫落而下。

這一手頓時

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喝彩,離得這麽遠的距離,還能如此準確無誤,這說明這青年已經頗具實力。

江彥的目中露出讚許之色,這個人如今的表現來看已經算是出色了,他轉過頭,看這個青年正在挑釁似的看著他,眼神之中很不服氣。

江彥麵色不變,在他那不服氣的眼光之中,將長弓放在了武器架上。

看看,他要認輸了,他竟然將弓放下了,哈哈,果然是沒什麽本事,隻是跑得遠而已。

看來還是銘麟贏得了這場比試的勝利,他雖然跑圈上不敵江指揮,但是射箭上卻一下子將我們所有的人都比過了,這一局,江指揮輸了。

人們如此篤定是因為江彥放下了手中的長弓,但是這並不代表江彥就放棄了這場比試,就在眾人都認為結局已定的時候,江彥從武器架子上拿起了一根長槍。

銀色的長槍閃著寒光,拿在手中頗具分量。

他這是要做什麽?射箭比不過要比耍槍了?在人們猜測的目光中,江彥深吸一口氣單手擎著銀槍向後兩步,而後猛然向前大步邁出,單手狠狠一甩,銀槍飄起一條弧線,直奔那靶子而去。

此時眾人的嘴中都如同被塞了雞蛋一般,露出了恍然大悟之色,這江彥竟然竟然直接將如此重的銀槍拋出,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那銀槍猛然從近處靶子的紅心處穿過,猛然釘在更遠處的靶子之上,紅心在巨力之下脫落,整個靶子上隻有一根銀槍在晃動。

場間久久無人說話,身旁的這個青年猛然的坐到了地上,長弓被扔在了一邊。

一口口冷氣倒吸而出,場上眾人無一不看向江彥,眼中露出不可思議。

怎會如此,他怎麽能將這沉重無比的銀槍拋出,他竟然用這銀槍代替了箭矢,而且還命中了更遠處靶子的紅心。

這種變態要我們怎麽超越,他如今與銘麟的差距不是一點半點,我們還好,從距離上就已經輸了,而銘麟如今是完敗啊!

雪城這邊的人慨歎道,而暴殺軍的所有人,包括燃海後加入的人對於江彥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江彥搖搖頭,他很想告訴眾人,這個項目叫做扔標槍,不僅僅是他,在華夏有很多運動員比他還要猛,那才是真正的變態。

但做事就要做全套,他一根銀槍並不能說明什麽,緊接著,他拿出了第二根,第三根

長槍,不住的從手中拋出,甚至最後一次,他是接連拋出兩根,這兩根還在空中運行之時,他有接連拋出兩根,這四根銀槍紛紛紮中靶心,那些看起來十分瘦小的箭矢密密麻麻的落在一邊,與這銀槍相比如同缺了營養的野草一般。

人們此時已經不知道用什麽言語來形容江彥的這種行為,他們很是無語。

而剛剛坐在江彥旁邊地上的銘麟此刻竟然哭了,他一個大男人,一個被稱作雪城精英的男人在此刻,嚎啕大哭,哭聲裏充滿了委屈和不甘,充滿了絕望和害怕。

他捶胸頓足,雙手擊打著地麵,哭的如同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

“怎麽會這樣,怎麽可以這樣,你為什麽不按套路出牌,同樣是射箭你根本就不可能有勝過我的機會,你為什麽不射箭,你這樣我怎麽贏你啊!嗚嗚嗚……”

人生最痛苦的是看不順眼這個人,但卻沒有辦法將其超越,超越不了那看不順眼就變了味道,成了嫉妒。

銘麟此刻是丟臉丟到了家,他被贏哭了,若是跑圈算是江彥體力好,如今的射箭之比就真的是實力之爭,他被江彥壓的死死的,根本沒有辦法抬頭。

江彥搖了搖頭,向銘麟伸出了一直手,銘麟抬起哭紅的雙眼,看到的是一個真誠的眼神,他伸出手,抓住了江彥的手,江彥將其提了起來。

“我不僅僅是一個指揮官,曾幾何時,我和你們一樣,也是一個士兵,我渴望成為士兵的這種感覺,這種真摯的,隻摻雜著汗水和熱血的情感,我們的比試並不是真正的目的,我為的是拉近我們彼此心中的距離。”

江彥拍拍銘麟的肩膀再次說道:“輸贏並不重要,兄弟才重要。”

不遠處蘇寒月看著場上的眾人,其實從江彥剛剛出現在這裏的時候,他就已經在了,他隻是躲在暗處,不想打擾江彥,因為他知道那五丈劍崖之下有什麽,如果這些士兵不能團結在一起,一多半都會犧牲在那裏,恐怕江彥早已經知道了這一點,他也有意識的想放開這些士兵,他想過的是歸隱田園的生活,沒有紛爭和取舍,就這麽安安靜靜平平凡凡的生活下去。

他很喜歡歐陽紫嫣,但是歐陽紫嫣隻喜歡江彥,如今秦霜兒喜歡他,他決定去找這個喜歡自己的女孩來疼愛,秦霜兒永遠隻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她嘴上的那些渾話和髒話隻有蘇寒月能聽的出來,她並不想這樣,她也想找一個依靠,不想這麽無限期的偽裝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