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彥眼中冷芒一閃,身體跟著消失在了屋中,那白影上升十分迅速,若不是如今江彥已經實力已經不同往昔,根本沒有可能追上這道白影,他的腦海中這時候忽然想起薑子牙在他臨走前提醒他的話,肉身回去之後要用火焚燒,那這道白影會不會與他說的有關。

想到此處,他更為迅速的直奔前方追去,在那諸多懸棺之外,終於將那白影堵住,當他堵住這白影的片刻,這白影也是一愣,一人一影就這麽對視了三秒鍾。

之後這白影眉頭一皺出聲道:“你是誰?為什麽擋住我去路?”

江彥的眉頭皺的更緊,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問我是誰,我倒要問你怎麽會從我的肉身中飛出?”

“我乃靈魄,肉身已死,我重新尋找安身立命之地有何不可,你速速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江彥的靈魄絲毫沒有因為江彥長得和自己一樣而露出友善的表情,相反還很不耐煩要江彥離開。

此時江彥忽然想到人有三魂七魄的說法,每一個凡人都有三魂七魄,人死如燈滅,三魂七魄離體。

他的三魂全部化作靈魂回溯時間去到了薑子牙的時代,而七魄則化作麵前的白影,薑子牙那麽急切的讓江彥燒掉肉身是否就是為了封住這七魄。

江彥的腦海如浪濤翻騰,他不知道的是,如今他這具五行本源鑄就的軀體本就不同,隻有靈魂,沒有靈魄,也隻有這樣的特殊存在才可以駕禦五行本源。

“你此行,是要去到哪裏?”江彥看著和自已一模一樣的靈魄出聲道。

“自然是去往九幽陰曹往生投胎,你莫要讓我錯過了時辰,投不到好的人家。”靈魄眼角一抽,出聲道,語氣裏已經有不善。

江彥何其了解自己,這靈魄此時眼角**,那便是自己開打之前的麵部表情,但這個靈魄即使繼承了江彥之前所有的能力,在如今的江彥麵前,還是不值一提的。

果然,未過片刻,江彥的靈魄手中猛然多出一把看上去十分虛幻的長劍,竟然是東炎劍,東炎劍看上去虛無縹緲,和這靈魄一樣有淡淡的白色光影顯出。

“白日焰火”這靈魄開口便吼,瞬間兩道白龍從虛空之中出現,直奔江彥襲來,這白日焰火往常都是江彥用來對付別人用的, 如今竟然是自己的靈魄拿來對付自己了。

白龍逆天,口中吐著白火直奔江彥襲來,江彥手裏拿著三寶玉如意化作

的木棍向後一邁步,兩條火龍擦著他的衣衫而過,火焰不沾身,那兩條火龍竟然撲了個空,火焰更是沒被沾上半點,那靈魄看一擊不中,手中的東炎劍砰的一聲冒出了火光,他大吼一聲直奔江彥而來,那一招一式竟然都是仙林棍法的招式,此時江彥被圍在其中,前有靈魄仙林棍法強攻,後有兩條白日焰火化成的火龍圍困,心下卻十分清明。

因為此刻他看到了自己的不足,看到了之前的白日焰火並非無懈可擊,看到了他所耍出的仙林棍法根本就如同小孩子大家一般。

這也怪不得江彥,因為他憑空渡過了這許多的劫數,眼中所見,心中所想所悟,已經從本質上有了不同的區別。

他麵帶微笑,神色從容,如果說這個靈魄是江彥,那便是以前的江彥,一招一式一舉一動無所知曉,被蒙在鼓裏的江彥,被張力虐打最後死去的江彥。

他現在是在和以前的江彥告別,今天之後,一個全新的江彥重生。

想到這裏,他抬起頭一攥拳頭,身後的兩頭白色火龍瞬間幻滅,那靈魄此時的眼中露出驚恐,東炎劍刷的光影紛飛,江彥邁出一步,抬起了一指向前伸出,就這麽簡單的一指,伸出的東炎劍一下子被點住,向後寸寸斷裂。

眨眼間,來到靈魄眼前,那一指不停,直直的點向那靈魄的眉心。

那靈魄驚恐萬分,但是卻沒有辦法掙紮。

“你便是我的以前,無論是實力還是能力都略有不足,肉身禁錮了你的潛力和實力,如今我擁有了一個比之前更加完美的身體,但若你不死,我便沒有辦法好好使用這具全新的身體,因為這具身體裏,不需要魄,隻需要魂。”

江彥在點上了自己靈魄那一瞬間,心中忽然有了明悟,人有三魂七魄,如今他沒有了魄的禁錮,沒有了肉身的限製,那他現在該怎麽定義自己。

“你要毀了我,你毀了我你便不再是一個人,你非人非神,三道怎能容你?你可要想清楚。”

那靈魄此刻看起來十分的慌張,但言語之間還有些哀求之意。

“不是毀,是為了更強大。”江彥的眼中露出堅定,單指成拳,整個靈魄被其握在手中,他看了看身邊這些分散在各種的懸棺,猛然將那靈魄拋入到棺木之中,未等靈魄逃出,懸棺便燃起了熊熊大火。

江彥不忍再看,轉過身去,懸棺在片刻之後化作了虛無,飄散不見了。

江彥抬起頭,對著獄境更高

處歪起嘴角,仿佛挑釁一般,每邁出一步,就有一具懸棺被點燃消失,每當一具懸棺消失,FW總部某處便有一人因為數據錯亂而暈倒,獄境中共有四具懸棺,片刻便被江彥一一毀去。

燒完之後,他一轉身消失在了原地,如今他這具五行本源的身體已經突破了真靈之氣缺乏的限製,就算是此刻此地空間內根本沒有現成的真靈之氣存在,他也能從任何五行之物中提取出更為純正的真靈之氣。

江彥看著雪廟眼中露出深情,薑子牙之前所說的肉身定然是指藏在其中的靈魄,隻是可能有什麽限製,他不能如此明明白白的說出來,但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要將肉身也燒掉。

想到此處,他的身影一下子出現在雪廟的一處角落裏,在一處柱子旁,江彥認識的人都在那裏,但都是滿麵愁容。

“寒月,你說我們要不要給江彥舉行一個葬禮,他也是死在沙場上,不算窩囊,我們應該把實情告訴士兵們。”秦霜兒抬頭問蘇寒月,這種事情她沒有經曆過,有些不知所措。

白瑞歎息了一聲也出聲道:“是啊!我們這麽瞞恐怕瞞不住的。”

蘇寒月猛然一拳錘在柱子上,十分惋惜的說道:“這世上好不容易有一個能與我把酒言歡的漢子,竟然這麽快就隕落了,葬禮必須要辦,辦完葬禮我們要集所有兵力再攻入劍鋒陷內,那焰山我們就是用爬,用屍體堆,也要過去,我們要為江彥報仇。”

雪淚寒也滿臉淚水的說道:“算上我一份,我要用我研製的武器轟平惡獸園那群混蛋,為江哥報仇。”

“霜兒,你去安慰安慰聞茜,讓她節哀,這個仇,我們一定會報。”蘇寒月轉過身看著秦霜兒說道。

秦霜兒點了點頭,就要進到雪廟裏。

江彥此時的心中無比的感動,他已經好久沒有這種溫暖的感覺了,那是朋友無盡的關心和在乎,他抹掉眼角的淚痕,從角落中走出,先是一聲浮誇的狂笑,然後大聲說道:

“葬禮我看就不必了,酒席倒是可以擺幾桌,我江彥還沒有那麽容易死。”

雪廟外的幾個人此時猶如定住了一般,他們看著麵前這個完好如初的江彥如同見了鬼一般,一時間竟然忘了說話,江彥上前兩步一肩攬住蘇寒月一肩摟住雪淚寒出聲道:

“怎麽?看到我活著你們不開心嗎?”

“鬼啊……”雪淚寒大叫一聲,竟然就這麽的在江彥的麵前暈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