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話間,劍聖動了,年華劍閃著無窮無盡的亮光刀芒織成密集的大網,瞬間擊在那個側臥的一直被人尊為雪神的老叫花子的雕像之上。

劍聖用劍如神,雖然劍光淩厲霸道,卻終究沒有拆房子,那屹立了百年,也吃了百年供奉的雕像在劍聖收劍之後停頓了幾秒,瞬間垮塌。

伴著塵埃掉落的如同豆腐一般的方塊,垮塌到地麵上,雪廟之中塵土飛揚。

“你怎敢毀壞雪神的雕像。”雪淚寒一臉的怒意,這座雕像在他的眼裏就是信仰,一個凡人對於神的敬意和信仰,現在這座雕像毀了,雪淚寒則急了。

“小娃娃,你所敬奉的雪神是一個卑鄙小人,他根本就不配稱之為神。”劍聖一臉解恨的神色,看著地麵上的塵土仰頭狂笑。

雪淚寒立刻怒意叢生,手中的雷/管瞬間脫手而出,向劍聖丟去,狂笑之中的劍聖忽然察覺到危險的降臨,年華劍一閃之間,那雷/管安然的落到了地下,竟然沒有爆炸。

江彥趕緊上前拉住雪淚寒,看來這孩子是真的有些生氣了,身為雷/管的發明者,他不可能不知道這東西的威力,如今直接扔出完全就是一副你死我活的想法,根本沒有想到自己會不會受傷,這就是信仰之力。

劍聖彎下腰撿起那東西來看著雪淚寒說:“小娃娃,這是什麽東西?”

雪淚寒眼睛一眯出聲道:“是要你命的東西,你毀了雪神的雕像,我要為雪神報仇。”

江彥之前以為雪淚寒隻是一個小孩,對於信仰看的根本就沒有這麽重,此時才知道自己錯了,他小瞧了信仰之力,小瞧了康夫在他們心中播撒下的種子。

劍聖絲毫不以為意的將這東西扔掉出聲道:“小娃娃,你要殺我還要練上幾年,我乃真靈劍聖,若你有一天有了足夠能挑戰我的實力,歡迎你來報仇。”

“我現在就殺了你。”雪淚寒怒吼著,猛然衝出了江彥的手,一撩衣服,在他的腰間綁著一圈密密麻麻的雷/管。

江彥的臉立刻色變,他沒想到雪淚寒竟然有這麽大的力氣竟然掙脫了他,更想不到的是雪淚寒竟然要和劍聖同歸於盡。

此時他要阻止已經是來不及,隻見雪淚寒在奔跑之間已經將一隻雷/管點燃。

劍身的眼角一陣抽搐,未等雪淚寒衝到麵前已經翻身而起,一把恏住了雪淚寒的脖領,將他向空中一甩,年華劍發出道道劍花,瞬間點在雪淚寒的腰間。

因為雷/管是綁在雪淚寒的腰間,此時被劍聖用劍芒割斷,他來不及說話,帶著雪淚寒猛然衝了出去。

下一刻,雪城的雪廟之中響起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那些爆炸聲不斷的響起,雪淚寒的腰間最少有十根雷/管通通被引爆,巨大的衝擊之下,雪廟的屋頂首先被氣浪震破,然後是四麵的牆壁轟然垮塌,緊接著倒下的牆麵再次被爆炸的雷/管掀飛。

而等劍聖和雪淚寒兩個人躲出了老遠才想起來,江彥還在那雪廟之中,但是此時那雪廟包括雪廟周邊的房屋和街道都已經麵目全非,被那爆炸的巨大力量傷的體無完膚,基本上算是廢了。

兩人愣神許久,此時雪淚寒都忘了掙紮,劍聖也是雙眼緊緊的盯著那片廢墟,不一會,兩人看到一麵碎牆動了動,而後被掀開,一身狼狽的江彥從那廢墟中走了出來,此時的他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渾身都是煙熏的黑,頭發根根倒豎,皮袍更是隻剩下一塊袖子,此時看上去就如同一個逃荒的非洲人一般。

雪淚寒長大了嘴,一臉的不可置信,劍聖的眼底閃過一絲敬畏的光芒,同樣沒有說出話來。

倒是江彥走了幾步,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咳嗽了幾聲出聲道:“你個小兔崽子,你是不是想炸死我,這是雷/管,你以為這是玩具嗎?”

他低頭看了看此時已經是衣不遮體,狼狽不堪,隻有三寶玉如意化成的棍子還完好無損。

“江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要炸死這個搗毀雕像的罪魁禍首的。”雪淚寒連忙解釋道。

劍聖一手提溜著雪淚寒一邊對著江彥出聲道:“你到底是不是人,這麽厲害的爆炸你竟然毫發無損。”劍聖睜大了眼睛看著江彥像看一個怪物一樣。

“都是你,你是個壞人。”雪淚寒的雙手不斷的亂抓著,試圖從劍聖的手中脫離出來,他將撕咬等各種技能都用上了,依然被抓在手裏。

劍聖哈哈大笑道:“江彥,如今是這個小鬼炸的雪廟,跟我可沒有關係,我已經答應你隻砸雕像不毀這個爛廟,我現在真是越看這孩子越順眼,我一大把年紀了還沒有收徒,不如收他為徒,雖然頑劣了點,但看起來很有靈根,哈哈哈!”

“我才不要拜你為師,你這個老雜毛。”雪淚寒見傷不到劍聖,改用嘴攻擊,各種汙言穢語從嘴裏冒出來,劍聖如今心情大好,卻是絲毫不在意雪淚寒的漫罵。

去往五丈劍崖的路上,江彥不住的撓頭,雪廟本是蘇寒月和秦霜兒的大本營,支開他們本來就已經不好意思了,這下可好,連人家窩都給平了,以秦霜兒的性格,不扒了他的皮才怪。

劍聖心情大好,在空中不住的變幻飛行的姿勢,仿佛一下子年輕了幾十歲,聽說雪淚寒還研究出了戰鬥機這麽逆天的東西之後,劍聖對於收雪淚寒為徒的決心更加堅定了,如今他的腋下夾著雪淚寒,那戰鬥機早已被他裝進了無限背包中,之前江彥不知道,這個劍聖還是很富有的,更不知道他竟然有無限背包這種逆天的東西,戰鬥機那麽大的東西他吹口氣就被收了進去。

“我勸你最好死了這條心,我雪淚寒自學成才,是不可能拜誰為師的,老雜毛,你毀了雪神的雕像,等著接受雪城人民的怒火吧。”雪淚寒恨恨的說道,他最恨別人把他當小孩,更恨別人把他夾在腋下。

劍聖吧唧了一下嘴絲毫不以為意的說道:

“我劍聖收徒,隻有我拒絕別人,沒有別人拒絕我,你一天不拜我為師,我就這麽綁著你,沒收你的什麽戰鬥機,讓你做不成研究,你嘴硬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和你磨,對了,你說我毀了雪神的雕像,我想是搞錯了吧,這雕像明明是你用雷/管炸的,關我什麽事?”

雪淚寒一聽,劍聖竟把這個屎盆子扣在了他的頭上,雙腳一瞪甩開了腮幫子就要開罵,劍聖好像知道這小子又要出言不遜一樣,迅速的從懷中掏出一團布,猛的塞到了雪淚寒的嘴裏,讓他根本就說不出話來了。

雪淚寒嗚嗚的叫著,但就是聽不出說的是什麽,江彥看著雪淚寒擔心的說道:“劍聖前輩,你這樣綁著淚寒不太好吧,再說被寒月和霜兒他們看見必然不會罷休的。”

劍聖一仰頭道:“怕什麽,當年想讓我收徒的人能排出幾百裏,現在我動了收徒的念頭,他們還敢不罷休,這事沒的商量,這孩子我收定了。”

其實在江彥的心裏,雪淚寒有這樣的歸宿的確是很好了,可壞就壞在劍聖的身份尷尬,他與雪神康夫不和,而康夫的另一個身份老叫花子又是雪城眾人百年來的信仰,而劍聖便是那個康夫全力封印的惡魔,這件事若不是親自經曆,很難和他們說的清楚。

見劍聖如此堅決,江彥也就不好在說什麽,就像他在薑子牙麵前一樣,根本就沒有拒絕的理由和機會。

遠遠的五丈劍崖已到,秦霜兒和蘇寒月見雪淚寒被一個老頭夾在腋下頓時大驚,兩人迅速從地麵飛到空中看了看那老頭又看了看江彥。

秦霜兒道:“江彥,你到底要做什麽?寒月根本就沒有事,你把我支開就是為了綁架淚寒嗎?”

秦霜兒語氣不善,雪淚寒就猶如她的弟弟,平時再怎麽胡鬧,真正到了危機的時刻,她也是極為護短的。

蘇寒月也沉默中沒有說話,看著江彥眼神之中露出不解。

江彥一看誤會大了,若不解釋清楚說不得又是一頓鬥毆事件。

誰知道就在這時候,劍聖一步上前,神色誇張的出聲道:“想必二位就是雪城的城主和副城主吧,年紀輕輕的就已經高居城主之位,女娃娃生的如此俊俏,男娃如此瀟灑,果真是天生一對。”

江彥長大嘴轉過頭,她沒有想到劍聖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這還是劍聖嗎?

秦霜兒俏臉一紅,斜眼偷偷看了看蘇寒月,蘇寒月也顯得有些尷尬,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我與江彥行至雪城本來是去尋找城中的一位故人,誰知道到了之後我無意間看到這個小娃娃天資不錯,動了收徒的念頭,哪知道這小家夥甚是調皮,不但拒絕了,還當眾給我扔來十幾隻雷/管,我是怕他在像我仍那東西,所以才暫時將他禁錮起來,那雪廟被他十幾隻雷/管炸的稀巴爛,可惜了那麽一座神聖的雪廟了。”

江彥站在一旁,心中歎息一聲,讚歎道,真能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