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自殺!

安德烈陷入遲疑。

先死,在轉化,

可要是轉化不了,就真的死了。

風險太高,賭不賭?

他對著自己輕聲的說道,

這是他的自問。

沉默,隨著他一動不動,在這實驗室當中,好無雜音,一點聲音皆無。

黑暗的實驗室,一點光亮沒有,根本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安德烈這才晃動了一下有一些僵硬的手臂。

他已經下定了決心,賭了!

相比較那亡靈瘟疫死亡後,不知道結局如何,徹底的化為一個毫無神誌的亡靈,還是擁有著自己的神誌,他根本不清楚。

但相比較,主動的轉化成為亡靈。

他更加的傾向於後一點,因為對於他來接,這是一個主動和被動的選擇。

哪怕是賭輸了,沒有成功的轉化,至少他拚搏了一次,無怨無悔,

更不要說,轉化成為亡靈,這幾率不低,誰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何事,這樣的書籍上麵,書寫的內容,豈能夠是假的,是欺騙人的,就算是在沒有智商的人,也不會把一本假的書籍,給收藏起來,放到自己的書架上麵。

隨著他下定決心,一切的擔憂,全部消失的幹幹淨淨。

安德烈他自己直接的快步走到了池子前,轉化成為亡靈很簡單,就是要利用這綠色的**。

把自己侵泡起來,然後一切,就不用他繼續的管理了。

隻要被動的等待時間,等到這綠色的**,開始滲透他自己的身軀,滲透他的靈魂,最後轉化成為亡靈。

安德烈動作很快,隨著他下定決心,直接就是雷厲風行,他把自身上麵的衣服,全部脫掉,讓到了一旁,光溜溜著身體,一腳踩踏如池子中,冰涼的觸感傳出,這是池子鋪砌的磚石所散發的。

隨之就有一股黏黏的感覺,這是那綠色的**。

他兩隻腳全部都邁入到了池子當中,然後伸手抓起那憎惡的身軀,手臂鼓起,一把的擁抱起來,他直接的把那身軀放到了池子之外。

這憎惡的身軀,因為是未完成的作品,在離開了池子後,托脫離了綠色的**,憎惡的身軀快速的變黑,身上的黑點,如同雀斑一樣,密密麻麻的開始浮現,當安德烈把憎惡的身軀,放到了池子之外後,這憎惡的身上,已經化為了一片漆黑,黑點不在密密麻麻,而是練成了一片。

黑點練成一片,他們開始腐爛起來,

以肉眼能夠看見的速度,這憎惡的身軀,迅速的化為了烏有。

是的,憎惡的身軀,他是沒有骨頭支撐的。

要是在普通的世界當中,這樣的事情,非常的不符合邏輯,因為要是沒有骨頭的話,憎惡是怎麽支撐起來他那幾百斤,乃至於上千斤重的身體,

沒有骨頭,渾身沒有支撐點,軟綿綿的,不要說戰鬥,站立都不行。

但是在這充斥著魔法的魔幻世界中,根本不用去考慮科學依據,憎惡的作用是什麽,他是炮彈。

在亡靈的兵種之中,憎惡一開始的做用,就是在使用天災投石車的時候,把憎惡當作炮彈一樣,直接的打出去,開始展開對敵人的轟炸。

他把目光收回,自己本人直接的在池子之中趟了下來,渾身黏黏的,非常的不舒服,安德烈的右手,伸出,在池子旁邊,開始摸索起來。

很快,他就把自己的單手劍給摸到了,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手中的單手劍。

安德烈心一橫,開始把單手劍的劍尖,對準了自己。

他朝著自己心髒的部位,瞄準。

劍尖抵在胸前,冰涼的劍尖,上麵傳出了陣陣的寒意。

讓安德烈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沒有什麽好說的,事情到了如今這一步,他早就下定了決心,雙手用力,把單手劍一插。

鋒利的單手劍,劍尖直接的刺透了安德烈的肌膚,筆直的開始插入,最後直接的插入到心髒之上。

安德烈隻感覺到胸口一股疼痛傳出,最後一眼,看了一下自己流淌而出的血液,那一抹鮮紅。

他就雙眼一黑,神誌瞬間的消失。

本來向下用力的手臂,也直接的垂下,重重的摔到了池子之中,濺起了點點的綠色**。

血液順著暗淡了的胸口,源源不斷的開始流淌而出,很快就蔓延開來。

隨著這鮮血碰觸到綠色的**,卻是產生了意想不到的變化,綠色的**開始迸發出了一陣光芒。

朦朦的光芒,從上麵散發而出,紅色的血液,和綠色的**攪合到一起。

沒有把綠色的**,改變其顏色。

血液不斷流淌,在胸口的傷口,順著肌膚,流淌到池子中,最後被綠色的**所同化,直接的化為了綠色的**。

人的血液,到底有限,隨著時間的流逝,安德烈的胸口,再也沒有繼續的流淌血液。

而那散發著熒熒之光的綠色**,也在血液不在繼續流淌之後,光芒消失的無影無蹤,恢複了一開始的平淡無奇。

綠色**,開始緩緩的對安德烈的屍體滲透。

和那憎惡的身軀一樣,綠色的**,在池子之中,不斷的湧入,可是池子當中的綠色**,卻是永遠不會盛滿,也永遠的不會從池子中溢出。

綠色的**,讓安德烈的屍體,發生了一點變化。

那本來身上的斑點,那是腐爛的痕跡,

一些爛肉,他沒有繼續的腐爛下去,本來腐爛的痕跡,也在綠色**的滲透下,緩緩的開始愈合了。

一切的變化,緩緩的持續著,這變的很慢,可架不住時間的流逝。

黑暗之中根本分布清楚年月的流逝,時間一點一滴的渡過,誰也不知道故去了多久,在這實驗室當中,綠色**,還在源源不斷的湧出,

然後滲透入安德烈的屍體。

一次次的重複,畫麵不斷的反複,在這實驗室中,唯一在動的隻有綠色**,還有時間而已。

屍體正麵,一柄單手劍,他插入到了屍體之中,留下了半截劍。

這樣的畫麵,仿佛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