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所謂記憶(1/3)

“我們醫院晚上沒有人在啊。”

我看見那一輪月亮的時候,王曇的話突然浮現在我的腦海中。

“我們醫院晚上沒有人在啊。”

這句話就像一個魔咒一樣,不停地在我耳邊響起。

我看到幾個小護士還說著話,從我身邊走過。

站在急診樓的門口,還有幾個小護士在分診台那裏忙活著。

“我們醫院晚上沒有人在啊。”

到底是沒有人在,還是他們根本意識不到,他們自己就在這個醫院裏麵。

就像那群女護士一樣,自己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為什麽會出現在急診樓附近,也沒有意識到他們追著我們跑了半個醫院。

我頭頂上的白熾燈閃爍了一下,視線變得忽明忽暗。

又有兩個小護士結伴從我身邊走過去。

我想拉住身旁一個小護士,問問他們到底晚上到底上不上班的時候,我的手開始變得虛幻,但是依然碰到了她。

小護士有點疑惑地抬起頭來,往四周看了一下,還自言自語地說道:“奇怪,剛才什麽東西碰了我一下。”

她的同伴還抓了抓她的手,說道:“快走了,護士長等下還要查班呢。”

那小護士說:“別胡說了,太嚇人了!”

同伴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說道:“我才想起來,護士長今天……剛才還是我推的她呢。”

兩個小護士離我越來越遠,我卻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在原地不能動彈。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的我的身影慢慢地變得虛無。

那盞白熾燈徹底熄滅了,一時之間,我陷入了黑暗之中。

突然,我覺得臉上一疼,好像被誰扇了好幾個巴掌。

“衛小山,你醒醒啊!”麵膜美女有點焦急地聲音在我耳旁響起。

我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捂住臉,問道:“誰打我?”

我看著麵膜美女,麵膜美女卻伸出一隻手看指甲;我看向算命先生,算命先生看著天空;看向已經蘇醒的劉聰,他在數地上的瓷磚。

我心裏明白

了,這三個家夥都打了。

“先生,你剛才怎麽突然不見了?”我想到突然消失的算命先生,看著他問道。

算命先生說道:“那個時候我感覺身後來了一個人,剛剛想告訴你快溜,結果我怎麽喊你,你都沒有反應,下一秒,我就回來了。”

算命先生指了指我們身後的共享單車。

麵膜美女也點點頭,說道:“你們剛剛走不久,我就發現我回到了這裏,劉聰也跟著回來了。”

“我們就在這裏一直等你,結果你一回來,就倒地上了,嚇死我了。”麵膜美女還拍了拍胸口說道。

我皺著眉頭,看了劉聰一眼,在看著眼前的共享單車,問道:“那我們還去嗎?”

他們三人斬釘截鐵、異口同聲地說道:“去!”

我說道:“其實,我懷疑晚上光明醫院裏麵還有人。”

算命先生過去掃了一張車,騎上去之後說道:“那天王曇不是說,他們醫院晚上沒有人嗎?”

“這個解釋起來有點複雜,就是紅燈籠。”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把這件事情簡潔地說給他們聽,“紅燈籠,可以讓人忽視一些東西,有時候,甚至能讓他們忽視自己。”

我隻能這樣解釋道。

劉聰一聽就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他們晚上在醫院裏麵,因為有紅燈籠,所以他們意識不到自己在醫院,是這個意思嗎?”

我點了點頭,然後又繼續說道:“但是也不能確定。”

然後又調笑地看著劉聰,說道:“我還看見你癡漢你老婆的事情了。”

“我癡漢我媳婦?”劉聰摸了摸頭,說道:“在光明醫院?”

我點點頭。

劉聰滿臉疑惑地說道:“我和我媳婦就沒有在光明醫院見過麵啊。”

我砸了砸嘴,說道:“當時,你不是跟著有個案子,來了光明醫院,你還打了他們那個保安一拳,結果你就要和他們打起來的時候,你老婆出現了,然後你就一直癡漢人家了。”

劉聰說道:“放屁,我是記得幾年前,好像

是有個案子和光明醫院有關,但是那天我走的時候,被車撞了一下,就沒有跟著去了。”

這下換我驚奇了,我問道:“那你和你老婆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劉聰說道:“小時候啊,我特別小的時候就認識她了。”

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在時間蜃樓裏麵我看的是真相,也有可能劉聰的記憶也是“真”的,起碼對於他來說是真的。

我覺得需要找個機會去在去見見劉聰的老婆。

可是想到這裏,我突然發現之前還能清晰記住的臉,現在居然在我的腦海裏麵開始模糊了。

“好了,你們快點!”算命先生和麵膜美女已經騎在共享單車上催我們了。

我拿出手機來準備掃一輛單車的時候,才想起來一件事情。

我在時間蜃樓的時候曾經找過這樣一張照片,我急忙調開相冊,劃到那裏,把手機拿給劉聰看,“我說的就是這裏,而且當時我還問你,你認識這個林醫生嗎,你還說不認識的。”

劉聰接過手機,看著那張照片,就開始用手錘頭,“可是我確實沒有這方麵的記憶啊。”

劉聰自己也意識到不對勁了。

“別糾結這個問題了,到時候查出真相來,不就什麽都明白了麽。”麵膜美女說道。

劉聰把手機還給我,說道:“到時候你發一張給我。”

我們四個騎上單車就往光明醫院的方向趕,結果在途中,有個小動物突然躥出來,嚇得我連忙急刹車,才穩住單車。

麵膜美女就沒有這麽好運了,她直接被嚇到從單車上跳了下來,一不小心就扭傷了腳踝。

算命先生看著麵膜美女的傷處,脫口而出:“摔的好!”

我和麵膜美女對他怒目而視。

算命先生咳了兩聲,說道:“這不是正愁沒有機會沒有機會溜進去麽,這裏不是有一個現成的借口嗎?”

算命先生指了指麵膜美女的傷處。

我這才反應過來,要去一個醫院裏麵,有什麽是比病人更好的身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