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牛星(1/3)

“小林,這其中到底有什麽事情?”我問道。

但是小林卻又不說話了,我隻能從倒車鏡裏麵看到,小林一邊開車,一邊流淚。

隻是到了警察局,我下車的時候,他說了一句:“隻能說人都變了。”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他低著頭,不知道在幹什麽。

我歎了一口氣,碰巧就看到劉聰正急匆匆的趕來,我喊道:“蔥哥!”

劉聰轉過頭來,說道:“小山?”

我點點頭,還好蔥哥沒有把我也忘了。

“小山,你昨天去哪了?不是說好一起去喝酒的嗎?”

我看著劉聰,他昨天和我一起染的蔥綠色的頭發已經變回了黑色。

我笑著說道:“昨天去體驗了一下新潮,染了個頭發,結果就是一天。”說著,我還指了指我這頭奶奶灰。

劉聰挑了挑眉,說道:“你那理發師也不錯啊,下的色也很足。”

我道:“那是,好幾百塊錢呢。”

我心卻沉了下去,昨天,劉聰還說人家根本就沒有幫我染頭發呢。

“你也是為了牛星那個事情過來的?”劉聰問道,我點了點頭。

“牛星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問道,他走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劉聰說道:“聽說是回去的路上,遇上強盜了,然後……哎。”

我的心慢慢地沉了下去。

那天的預感果然成真了,我再也見不到一個活生生的牛星了。

警察給我和劉聰一起做了筆錄。

他問道:“你們那天是為什麽要坐他的車?”

劉聰回答道:“我和小山約著去山上采菌子,又沒有人載我們過去,就隻好找牛星了,沒想到……”

那警察笑著說道:“沒想到我們劉隊長的休假生活也是多姿多彩啊。”

我特意看了一眼劉聰,他的表情很自然,仿佛他說的就是實話。

不過我轉念一想,或許對於他來說,他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他已經忘記了我們當時去金雞嶺的真正目的是為了去找茅三草了。

我正想著呢,茅三草也進來了

他看上去和之前見的相差不多,身上還穿著不合身的西裝,臉色有點蒼白,還在不停的咳嗽。

聽著他們一問一答之後,我才知道原來那幾個強盜可能就是茅三草工地上的工人。

茅三草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警察剛剛問完他幾句話,他就準備走了,說是工地上還有事情,便有趕了回去。

警察送走了茅三草之後,又轉回來問我們問題,都是幾個比較常規的問題。

不過他問了我一個問題:“你覺得他身上有什麽可疑的地方嗎?”

“可疑的地方?”我愣了一下,第一反應是那一罐糖,然後又看了一眼劉聰,我可還沒有忘記劉聰之前給我看的那份報告。

他給我們的糖外表是一顆糖,可是等表層的糖漿融化了之後,就是一顆被打磨好的人骨。

我隻好老老實實的說道:“他之前給了我們兩顆糖,就從車上的糖罐子裏麵拿的。”

“你是說,車上還有一罐糖嗎?”那警官皺著眉頭,轉了轉筆說道:“還有其他的嗎?”

“他還說他老媽給他留了一箱子金條。”我回答道。

“嘖嘖。”警察砸了下嘴,說道:“這還真奇怪,我們隻從他的車上找到了金條,並沒有發現你們說的糖。”

“這不是更奇怪嗎?”我說道:“你們說是強盜搶劫殺人的,為什麽強盜要搶一罐糖而不是金子呢?”

明顯金條比糖果的價值更高,有哪個腦子抽抽的強盜會放著金條不管,去搶一罐糖。

“這也是我們疑惑的地方。”警察摸了摸下巴,“你說他給了你們一顆糖,能給我看看嗎?”

我說:“已經吃了。”

警察麵露可惜,我轉頭看了一下劉聰,他正在神遊天外呢。

我把椅子挪挪,湊近了警察,說道:“不過一個其他的線索。”

說著,便拿出手機來,那一天劉聰給我看這份報告的時候,我就悄悄的轉發了一份在我的手機上,他並沒有發現。

“這是蔥哥讓朋友悄悄調查的。”我小聲地說道。

那警察看著這份

報告,麵色也馬上沉了了下去,他摸著下巴,輕輕地說道:“糖衣裏麵包著的是人骨……”

“牛星還說,這個糖是他老媽買的,說是跑車困了的時候,吃一顆下去就精神了。”

警察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事情現在麻煩了,那個肖景超,就會給我們添亂。”

我問道:“怎麽了嗎?”

警察搖了搖頭,說道這不是你能問的事情。

我心裏可惜了一下,果然像劉聰這樣的警察是少數的。

筆錄做完了,警察把我們送到了門口,他還對著劉聰說道:“劉隊長,你這假期什麽時候休完啊,我們忙的腳底朝天的,你還可以出去爬爬山,踩踩菌子。”

劉聰隨口說道:“估計就這兩天了。”

警察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快點啊,我這臨時借調的快忙瘋了。”

我們離開之後,隨便找了一家小館子吃飯。

但是我心裏麵想的卻是之前的事情。我記得劉聰是被停職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在這個警察嘴裏麵就變成了休假。

還有,比如錢姐的死亡,雖然一般警察不會和你說誰誰誰死了之類的,但是劉聰不同,劉聰是錢警官的老上司,那警察不可能不提。

想到這裏,我看了一眼劉聰,他正拿著啤酒往嘴巴裏麵罐,表情陰鬱。

我問道:“蔥哥,你這是咋了?心情不好。”

他點點頭。我又問道:“怎麽了?和你媳婦吵架了?”

劉聰歎了一口氣,揉了揉腦袋,說道:“沒有,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感覺心裏麵有什麽東西壓著,但無論我怎麽想就是想不起來。”

我拿著筷子的手頓了頓,“蔥哥,你還記得錢姐嗎?”

“錢姐?”劉聰皺著眉頭,疑惑地問道:“那是誰?”

我心裏一沉,但還是繼續說道:“就是那之前的那個副隊長,好像叫錢翠花的。”

劉聰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這個人,我之前的副隊長不是肖景超嗎?我休假之後就直接讓他頂上了。”

錢姐,也被忘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