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頂工(1/3)

我連忙追了出去,那一男一女已經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之中,而樓底下,那兩個人依舊死不瞑目地躺在那裏。

我幹脆報了警。

由於這是命案的問題,他們來得很快。

結果又是一通筆錄做下來。

我發現給我做筆錄的小警察,正拿著本子不停的寫寫畫畫。

發現之前那兩個警察有些不對勁,他們問我的一些問題,更像是在確認一些事情一樣。

我把之前那兩個警察的事情也和他們說了。

那個負責人表情嚴肅的說,這事情他們會查清的。

最後他們在垃圾堆裏麵發現了兩件警服,還有一個隻有空殼的警察證。

負責人有點後怕,他說道:“你估計是遇上真正的凶手了。”

我寒毛都立起來了,這……該不會是他們殺了人,還要上樓來向我確認一下吧?

想到這裏,我渾身發涼。

之後,我又去找了水伯。

水伯說道:“今天就不練你了,你去幫我頂一下工,我下午有點事情出去。”

“什麽工?”

水伯說道:“幫我去焦化廠看著一下。”

我這個時候才想起來水伯的另外一個身份,焦化廠的工人。

水伯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情,那地方容易生出一些邪祟,你給抓了就可以了。”

我連忙擺擺手,說道:“水伯你別開玩笑了,我不行的!”

水伯冷哼了一聲,“我這是讓你自己練練氣。”

我苦笑了一聲,“我不會用。”

水伯說道:“你的氣已經很凝練了,還不會用?”

我嚐試再一次把那兩個小球凝出在手上,說道:“我就隻能做出這樣了。”

水伯瞪了我一眼,說道:“已經夠可以了,這一步都讓好多修行的人卡死在這裏。”

我縮了縮脖子,嘴卻咧的老高。

水伯把東西收拾了一下,扔到垃圾桶裏麵,說道:“走吧,我們。跑過去。”

聽水伯這麽一說,我突然覺得胃裏麵有點翻騰。

這個公墓,離水伯工作的焦化廠還是有點……距離的。

完全就是跨越了一個城市好嗎!跑過去,這是鬧我玩嗎?

水伯卻說道:“你要多運動一下,活動起你的生氣,然後才能和身上的死氣中和,不

然你身上多了一隻鬼目,在鬼目的侵蝕下,你生氣又不夠抵抗,很容易直接變成鬼體。”

我一愣,原來這個才是水伯逼我跑步的原因嗎?

最後,我和水伯還是跑步過去的,找的全是那種偏遠路段,很少有人經過。

水伯整個人悠哉悠哉的,但是一步卻抵得我跑三步。

水伯說道:“這叫縮地成寸,可惜你不愛背書,不然我就教你了。”

“我學!”我馬上出聲。

水伯問道:“要背書的。”

“我背!”這多麽好的一個技能啊,逃跑起來要又多快!

水伯說道:“你答應好的。”

我點點頭之後,發現有個東西印在我手心上,我有點奇怪地扣了扣,發現這玩意就像是印在手裏麵一樣。

水伯說道:“這是你立下的誓言,如果你要反悔的話……天打五雷轟。”

他話音剛剛落下,明明大晴天的,天邊居然傳來雷聲的轟鳴。

我瞪大眼睛看著水伯,不就是背一個書嗎?這麽狠的嗎?

水伯說道:“古時候修煉到一定程度的人,出口便成真,所謂法隨言出。”

我說:“那是你說修煉到一定程度的……”說著說著,我自己聲音變低了下,看著水伯的眼神,縮了縮脖子。

“知道啦,以後我肯定不會隨便立誓,”我抓了抓腦袋,“起碼我做不到的,肯定不會答應別人。”

水伯說道:“那就好。”

一路跑到了焦化廠,水伯並沒有把我帶進去,而是走到前麵的那個小花園那裏,說道:“你在這邊看看有沒有什麽東西往這邊過,如果有的話就拿繩子給他拴著。”

他遞給我一個掃把和簸箕,就要走了。

我連忙問道:“那繩子呢?”

水伯頭也不會的擺了擺手,說道:“自己煉。”

我看了看身上藍色的工作服,還有手上的清掃工具。

就知道這怕是水伯早有預謀的了,我歎了一口氣,隻能幹咯。

水伯說過這一個花園都是我需要活動的範圍,隻不過這個長廊這邊,很少有人過來,但是前麵人卻很多。

我睜著一雙眼睛,一直都沒有看到水伯說道邪祟,就開始自暴自棄地幫他們掃花園了。

此時正是秋天,落葉滿地,這個工作量也還是蠻大的。

可是當看到黃葉被掃到簸箕裏麵,然後再倒進花壇裏麵,內心有一種奇異的平靜。

就這樣專心的做一件事情的感覺,已經好久都沒有過了。

從送了第一單午夜外賣的時候,我整個人就像陷入了一個蠻煩的漩渦之中,開始忙的團團轉。

一隻腳還沒從麻煩的泥淖中抽出來,另一隻腳又踏進了困難的漩渦之中。

現在,是難得的平靜。

我仿佛感受到,心裏麵的某種東西焦躁破碎了,然後我看到的天地似乎與往常都有所不同。

但是我內心的這一片平靜,被一聲淒然悸動的哭聲給打破了。

我一僵,難道這是水伯說道邪祟?我拎著掃把和簸箕慢慢地朝著聲源靠近。

那是一個年輕的婦人,不過三十來歲,此時正坐在那裏抽噎。

我輕聲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婦人抬頭,看了我一眼,十分勉強的笑了笑。

我不知道是如何就和那婦人坐在那裏,聽著她訴苦。

她現在需要的也僅僅是一個聽眾而已。

她說他有活波可愛的兒子,可惜的是,三天前出去玩,被車攆死了。

最後,這個婦人拿出手機,給我看了一眼她的兒子。

那一個笑得燦爛的孩子,和我印象中另外一個人折疊了起來。

另一個孩子曾經將一隻鬼目放進了我的眼睛裏。

“三天前……”我喃喃道,這個可能就是他進入陰陽間隙的時間。

最後婦人走了,她說她要去寺裏麵給她的孩子祈福,希望他下輩子能投一個好一點的胎。

獨留我一個人在那裏沉思。

秋風吹著,卷起了落葉,帶來一陣清涼。

我在“夕陽紅”裏麵發了一個消息,“如果,鬼魂被千人棺吸了,而千人棺又被毀了,那他會怎麽樣?”

道天童馬上說道:“自然是魂飛魄散,連投胎的機會都不會有了。”

我看著手機上那一段話,突然有一點感慨。

忽然間,那清風變了,變成刺骨的寒風,落葉被風吹起,在地上打旋。

一開始我隻是以為正常的風向變了,可是當看到那打旋兒的葉子,突然意識到事情可能不妙。

那旋的中心可能就代表著有一隻鬼在那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