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恭和勾(1/3)

我隨口說道:“你家這驢子還真夠辛苦的,下雨天還要磨磨。”

但是話剛剛說出口,我就覺得有點不妥,因為那驢身上沒有任何東西,隻是在不停的繞圈而已,石墨就靜靜的放在那裏。

小夥子說道:“哎,那驢也是我二舅養的,就是閑不住。”

我笑笑沒有說話。

小夥子燒火做飯,我隨口問道:“你們這石磨還用著嗎?如果用著的話,最好停了吧。”

天地良心,畢竟我可是知道這石磨裏麵的白灰之前可是人骨磨出來的。

天知道除了人的骨頭東西還磨過什麽。

小夥子笑了笑,說道:“沒事兒,我二舅偶爾會磨點做陶瓷的材料,我們家的食材都是從市裏麵買的。”

聽他說這話,我也就放心了。

不過我心裏麵卻在疑惑另外一件事情,做陶是由什麽材料?需要用石磨磨的嗎?

不過我自己不是專業人士,也沒有做過陶,也就不好的說什麽。

這頓飯是在堂屋裏麵吃的,堂屋的四周都放滿了架子,架子上則是放著各種形態各異,大小不同的陶瓷罐。

“我可以摸摸這些嗎?”我看著這些大體為青白色的陶罐,有點想上手摸摸。

小夥子點點頭,說道:“可以,不過不要碰壞了,不然我二舅是會生氣的。”

我說道:“自然不會。”手卻輕輕地觸上了那一個陶瓷罐子。

這陶瓷罐子與我曾經所見略有不同,入手溫潤,不是一般陶瓷一樣冰冷。

“真好看。”我喃喃道。

不過摸了一會兒,就去幫他擺桌子上菜。

小夥子就做了簡單的幾個菜,他說道:“今天也不知道有客人來,隨便做了幾個。”

我們連忙說道:“沒事,沒事,有的吃就不錯了。”

隻不過吃飯的過程中,我總覺得有人在盯著我,轉頭一看,發現後麵又是一架子的陶瓷罐子。

我有點狐疑的看了一眼,又轉過頭來,繼續吃飯。

吃著吃著那種被人盯上的感覺又來了,我轉頭一看,還是什麽人都沒有。

摸是動作太大了,麵膜美女拍了拍桌子,“衛小山要吃飯,就好好的吃,看來看去是幹嘛呢?”

我看了一眼正吃得津津有味的小夥子,說道:“沒事。”

我也不再轉頭了,但是那種被人盯上的感覺如芒在背。

一頓飯吃下來,我知道這個小夥子叫做勾木。

我有點驚奇的說道:“勾?這個姓很少見呀。”

這豈止是很少見,我就沒有見過。

小夥子有點靦腆的笑笑,沾了酒水,在桌子上寫出了一個“恭”。

我這才明白,原來他說的是“恭木”。

我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恭木也笑,“我普通話有點不標準,不好意思。”

道天童倒是說:“你打西南那邊來的嗎?”

恭木點點頭,並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道天童說:“我認識一個朋友,也是西南那邊的人,口音和你的有點像。”

恭木說道:“看來還真是有緣了,你那朋友哪兒的人呢?”

道天童說道:“她在雲省那邊。”

恭木說:“我在隔壁貴省呢。”

恭木和道天童兩個人迅速就聊了起來,一直到了傍晚時分,雨依舊沒有停,恭木就邀請我們在這裏住下了。

我不著痕跡的看了道天童一眼,他點了點頭。

恭木給我們收拾出兩個房間來,麵膜美女一間,我和道天童一間。

在我們的房間裏麵,也如同堂屋一樣,裏麵放滿了陶瓷罐子。

恭木說,本來這兩間房子是客房的,然後被他二舅改來放東西了。

進到房間裏麵那種被人看著的感覺依舊還在。

道天童先是看了一眼四周,然後隨手掐了一個訣。

似乎有一個無形的罩子將我們罩了起來,那種被注視的感覺消失了。

我把玩著桌子上一個青白色的陶瓷杯子,森孔在一旁哭號,“我就這樣餓了一天。”

麵膜美女被他哭得實在是不耐煩,遞出一支香燭。

森孔馬上屁顛屁顛地接過。

道天童敲了敲桌子,說道:“那個叫勾木的人,我覺

得有點奇怪。”

我說:“等等,他不是說他姓恭嗎?”

道天童說道:“這個恭,根據各地的發音,也可以叫做勾,是一個苗族的姓氏,時間也比較久遠了。”

他一說到苗族,我就覺得這一趟可能沒有白來,雖然全程並沒有見到那種白色的蟲子。

在大眾的印象之中,苗族,或者說西南那一塊,和巫蠱之術,從來都沒有分開過。

而道天童一說,麵膜美女就臉色大變,對著牆角的馬桶,就開始摳自己的嗓子。

我莫名其妙的問道:“蔣文,你這是幹啥呢?”

蔣文說道:“天知道你有沒有吃下兩隻蟲子進去。”

她這麽一說,我覺得渾身發毛,也想去摳摳自己的嗓子。

道天童說:“沒事,我今天並沒有感受到那樣的蟲子。”

雖然聽了這話,但麵膜美女依舊在牆角那裏摳嗓子,直到吐了出來。,她才放心。

我遞過一瓶水給她。

道天童說道:“這也可能是一個巧合,但是今天晚上,我們也必須注意一下。”

我心想,這裏曾經就出過白蟲,你說這是巧合,誰信?

但我依舊點了點頭,翠明湖這地方本身就邪門,而且還曾經買過許多人的屍體在這裏。

今夜又下雨,陰氣又十分的重,誰知道晚上又會出現怎樣的事情?

麵膜美女提議道:“要不我今晚搬過來和你們一起住?”

道天童下意識的看向我。

我心想,你看我幹嘛,我摸了摸鼻子,點點頭說好。

而且這樣的安排也有利於讓我們幾個人分出人手去守夜。

最後,我們三個去找恭木要了一副牌,來玩鬥地主。

恭木大約是被雨聲吵的睡不著,跑過來和我們一起玩牌。

鬥地主就變成了炸金花。

我們玩了一夜,天快要亮的時候,雨突然停了。

“雨終於停了,我出去上個廁所。”麵膜美女放下牌,剛剛起身打開門的時候,就看見她迅速往後退了兩步。

我正好奇這是幹嘛,也站了過去,愣在了當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