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夜探前夕(1/3)

我們趕到風雷新村,差不多是晚飯的時間了。

我隨便進了一個便利店,打算買點泡麵和算命先生填填肚子。

便利店有點小,貨櫃擺放的很緊湊,上麵的貨物很雜亂,我拿手摸了一下,還摸了一手的灰。

這種店鋪換平時,我根本不想來,但是風雷新村這地方真的偏,還因為出了些事情,人是越來越少了。

沒有選擇的選擇,隻好硬著頭皮進去了。

我確實找不到泡麵到底放在哪,隻好向在收前台前的老板求助。

老板是個中年婦女,有點胖胖的,頭上還帶著幾個卷發器,臉在燈光下還在反光,顯得有點油膩。

此時,她正躺在一個破舊的沙發上,麵前放著一小台DVD,屏幕裏放著俗套的狗血家庭倫理劇,上麵的光盤轉的忽忽的響,老板抱著盒紙巾擦眼淚。

聽到我喊她,老板很是不情願地離開了她的DVD,隨手朝著貨架上一指,不滿地說道:“不就在這裏麽?”

我隨便拿了兩桶老壇酸菜,掏出錢包結賬,笑著對老板問道:“老板,你這裏有熱水嗎?”

老板不知道又被哪個狗血情節感動到了,拿著紙巾哭哭啼啼的,但是頭也不抬地說了一句:“沒有。”

我隻好抱著兩桶麵走出去了,身後還傳來電視劇男女主的對話。

“回來啊,你回來啊,不要進去!那個人不安好心!”

“不,我一定要去找他,隻有他才知道真相。”

我走到算命先生,遞給他一桶麵,有點無奈地說:“看來今天我們隻能吃幹脆麵了。”

算命先生看了手中的桶麵一眼:“花八倍的價格吃幹脆麵,小山你真太不會持家了。”

我笑嘻嘻地說道:“沒事啊,花的又不是你的錢。”

算命先生狠狠地咬了一口麵餅,“你要是敢拿我的錢這麽造,我就算進棺材了也要跳起來打你一頓。”

我和算命先生蹲在風雷新村村口的路燈下,那燈電流有點不穩,總是閃下閃下的,而且在燈光下還有很多小飛蟲圍著我飛。

我吃完麵餅,隨手一拍,手上就是幾具

死不瞑目的屍體。

算命先生也吃好了,還很勤儉持家地把麵桶裏麵的作料給撿走,放在他的布包裏麵。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要這麽省錢嗎?”

算命先生看都沒看我,隻是說:“該進去了。”

風雷新村挺好摸進去的,門口的保安亭早就變成了流浪狗的窩了,幾百年沒人來。

我們直奔目標11棟,卻不知道什麽時候風雷新村的單元門口裝上了門。

既沒有門卡又沒有聯係人的兩人就站在那裏,麵麵相覷。

“你倆站在這幹嘛呢?”就在我和算命先生準備今天暫時撤退的時候,麵膜美女拎著大包小包的出現在了我們後麵。

我殷勤地跑過去,把麵膜小姐手上的東西都接了過來,“美女,回來了?我幫你拿東西。”

麵膜美女果然一見我就是一大個白眼,“無事獻殷勤。”

我點頭笑著說:“這是有事。”

麵膜美女看了我一眼,拿出門卡來刷了一下,問道:“你能有什麽事情?”

我說:“我找到點借命詛咒的線索了。”

麵膜美女看了看四周,在一個井蓋上跺了跺腳,說道:“下麵太冷了,上去說。”

我點點頭,看著麵膜美女的粉色襯衫,還有七分褲,踩著一雙高跟鞋,看上去確實有點單薄了。

麵膜美女一等我進來,就直接把門關上,把算命先生鎖在了外麵。

我和麵膜美女好說歹說,她才把算命先生放了進來。

上著樓梯的時候,麵膜美女看著我,說道:“衛小山,我勸你少和這種走偏路的邪道士走一塊,你什麽時候死的都不知道。”

她這話是當著算命先生說的,顯然算命先生也聽見了。

我有點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說道:“……沒事,先生之前還幫我了呢。”

算命先生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隻是淡淡地說道:“沒有什麽路是偏的,隻有人偏了,路才偏。”

麵膜美女停下腳步,就和後麵的算命先生對視著,然後嘲諷地笑了一聲:“怎麽,你獨木橋走不下去了?準備改路子了?”

算命先生卻說:“這

好像和你沒什麽關係吧?”

“嗬。”麵膜美女輕笑了一聲,踩著高跟鞋噔噔的跑了下來,直接抱住我的手,用一種甜到發膩的聲音說道:“這怎麽和我沒關係了,小山不是還站在這裏麽?”

我抖了抖一身的雞皮疙瘩,連忙把手從麵膜美女的懷裏抽了出來,兩邊勸:“你們倆別吵啊,現在的首要事情不是去查王桂嗎?”

兩邊勸的結果就是兩邊都不討好,算命先生和麵膜美女對著對方哼了一聲,又各走各的路了。

看著算命先生就要往樓底下走的時候,我連忙把他拉了回來,這邊麵膜美女又再瞪我,我隻好對她討好地笑了笑。

最後,我們把麵膜美女的東西送回了她家,她自己也要求和我們一起去看看。

不過走之前,麵膜美女卻讓我們在這裏呆到十點鍾,看看樓下有沒有聲響。

我問她為什麽,她回答道:“原來王桂都是一個人住的,天天那會就開始唱卡拉OK,結果等她死之後,樓底下還天天傳來卡拉OK的聲音。”

我問道:“會不會是她隔壁?”

麵膜美女走過去,給我倒了一杯茶水,說道:“她對門那個,聽說出國了,房子早空了。”

我驚訝道:“怎麽又是出國?”

說句實話,在這個不算大的城市裏麵,誰出國旅行一趟都可以吹好久了,更別說移民這種事情了,然而最近總是遇見誰誰誰又要出國了,房子就空了下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已經是第三個了。

麵膜美女疑惑地看著我,好像在說出國有什麽奇怪的。

我問道:“又是全家移民?”

麵膜美女點點頭,說道:“是啊,然後中介全權處理這件事情。”

我開玩笑地說:“看來他們也不怕被騙。”

心裏卻總覺得這個中介可能也是一個重要的線索。

就在這個時候,樓底下突然響起一個很燃的前奏,馬上跟著就是一句:“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

麵膜美女很是糾結地捂住了臉。

那音樂聲還越來越大,仿佛要掀了屋頂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