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上來現在是欣喜脫離了申兒的管束,還是應該擔心申兒找不到我,會為我著急,我矛盾著。

和申兒一起,雖有她舍命保護,但是她會千方百計想法把我送出彐朝,那樣的話我就有可能找不到回去現代的時機...

和申兒失散,又擔心她會不會以為我死掉?或者此時此刻正幻想著我被抓了,正在失心烈肺地痛哭、自責…

罷了,罷了,皺眉搖了搖頭,止住腦子裏的胡思亂想。

我重回到**,趴下…

後背還有些隱隱地做疼,隻能趴著休息,而酒足飯飽思**、欲,**是不可能,到是異常的困。

模模糊糊中,再次睡去…

這一覺睡的很香,肚子填得很飽,不再有先前的被餓醒。

那個彐靳也很守信,竟然放任我睡了一個下午,直到晚上的晚餐…

彐靳沒再來與我一同用餐,依然是那群美貌的女樸們端著各式各樣的菜屑,放在桌子上,就退下了,留有我一人。

胃口已沒有早先那般好,興許是中午吃的太飽的緣故,這次我竟然沒有吃下去一碗飯。

看著諾大一張桌子上香味俱全的食物,感覺實在太奢移了,想著那幫女樸或許也還沒吃過,就開門“邀請”她們進來跟我一道食用,可她們隻是笑笑不做聲。

話說這餐是我長這麽大,吃過最奢華也最鬱悶的一次。

飯後,女樸們順序有製地進來收拾一切,其中有幾個女仆抬著一個可以容納下兩個人的浴桶進來。

“請小姐飯後更衣。”

一個稍微年紀大一點的女子,在我麵前托著一套美麗的紗織長袍,說是要給我沐浴更衣。

我照做了,隻是她們要給我洗澡這事,實在難以接受得了,終在施以恐嚇(類如你們在一旁我就不洗的威脅,或是告訴她們公子她們對我無禮之類的恐嚇…)。終究,這幫女仆還是退了出去,隻剩我一人在浴桶裏泡著、洗著、玩著…

我還發現一個事,浴桶旁邊有一個盛著花的花籃,起初我以為是玫瑰,這得說起以前看的電視,那些婦人呀小姐呀什麽的,都喜歡用玫瑰花來洗澡。

我不喜歡玫瑰,玫瑰氣味太濃烈…

但是,出於好奇,我從浴桶裏探出身子,湊過去仔細看,慕的發覺根本就不是所謂的玫瑰花,而是水仙!我喜歡的水仙花!!!

太不可思意了!

要知道水仙花是暮冬季節的寵兒!而現在這裏是春季!

每當暮冬歲時,百花凋謝,群芳俱寂時,水仙卻冰肌玉骨,亭亭玉立,清香四溢,為人們帶來一片春意!這也是為什麽我會如此終愛水仙,美好,純潔,高尚!

也可以說,因為我的名字就喊水仙,顧名喜物,所以獨愛水仙!

我欣喜地撿起幾朵嫩粉色的花瓣,灑向浴水…

溫暖的熱水,撫上芬芳的水仙花瓣...

室內,香風馥鬱,沁我心脾…

滿室生光…

X

“姑娘,公子請姑娘沐浴更衣後過去…”

門外,傳來那個年長女樸的聲音。

“哦…馬上就好…”

彐靳怎麽都入夜了還要見我?難道他要跟我細談報恩的事情?

快速從浴桶裏出來,準備穿衣...

可是,我不會穿這衣服!手中拿起頎長的一襲輕紗般的綠衣,及那很多條纖細的絲帶,令我不禁苦惱皺起了眉頭。

這…也太複雜了,我試著纏了幾圈,還是沒成功!

“那個…有人在嗎?”

無奈,把手中的綠色長袍放下,我從臥房裏找來了一條紗織的被單,圍在身上,對著外麵喊道。

“請問,姑娘有何吩咐?”

門外候著的年長女仆的回話傳了進來。

“那個…我不會穿這衣服…”

實在是難以啟口,我把說話聲音壓低,羞愧道。

‘嗝’。

門開了,那個年長的女樸走進來。

“請姑娘把絲單拿了,奴婢好伺候姑娘更衣。”

女樸輕率頷首,恭敬說。

“哦。”

我愣了愣,女仆到時若無其事的樣子,仍舊低著頭,很恭敬。

礙於羞澀,我背對著女仆,把原本裹在身上的絲單取了下來。

真是夠窘的!

原本洗澡不喜歡被人盯著,把人家趕出門,現在穿衣又把人家叫到身邊來幫忙,同樣也是被人家看光光的下場,真是夠嬌情的!

本來吧,還想仔細看著她穿衣的順序,學著點省得今後還得再麻煩人家,可是她的動作好利索,隻見她一會拉扯這個一會係著那個,不一會兒功夫,就穿戴完畢了。

“姑娘真是美極了!這有鏡子,姑娘照照看滿意嗎?”

女樸輕微推著我的身體往一麵銅鏡上走去,一麵驚喜、滿意又自我陶醉的表情說道。

真有這誇張?

我的目光放到銅鏡麵前...

天!

這還是我本人嗎?!

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還帶著點點水跡輕柔拂麵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柔美,一身翠綠長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

這…這也太美了吧…

我從來不知道自己穿成古代衣服會是這個樣子...

真是印正了那句老話:人靠衣裝馬靠鞍!瞅瞅這衣服穿在身上,原本不出眾的臉蛋也被顯著漂亮許多,膚如凝脂,白裏透紅,溫婉如玉,晶瑩剔透。

“噗…姑娘許是驚喜了吧,這是咱們公子替姑娘選的,姑娘穿在身上實在太合身了。”

彐靳選的?

沒想到這家夥眼光還不錯!

我心裏霎時對彐靳有了幾分好感…

“姑娘,咱們走吧……”

女樸輕微彎腰,對我做了個請的揭。我微笑,點頭,示意可以跟隨她一同前行去。

女樸在前麵帶路,我跟在後頭,出了臥室的門。

而,走到外麵我才看清楚,這是一個非常大的府,比我之前呆過一天的於府還要大,還要氣魄很多。古色古香的房屋,大大小小接連一起,府裏的道路旁種著各色各樣的花草,一片綠意茵然…

天空並非純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無垠的深藍,一直伸向遠處,今晚的風兒輕輕,星光璀璨。

女樸領著我穿過大小各異的木頭走廊,直至走到一個看似花園的園子,方才停下腳步:

“姑娘,公子在亭子裏已等侯多時,請。”

不待我發話,女樸已走開。

這時,我才看見在離我大概十幾米遠的地,坐落著一個亭子,亭子裏麵,有一個人正在坐著,喝酒…

我不禁打算起他來...

他今天的穿著不同於早上的青色長袍,早上的他看著給人感覺沉穩些,而現在的穿著卻給人感覺休閑些許。他那烏黑的長發被搞搞綁了起來,束著一根白色的絲帶,一身雪白綢緞;他的腰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絛,上係一塊羊脂白玉,外罩軟煙羅輕紗。

彐靳許是看到了我,朝我招了招手。

“坐下,陪我喝酒。”

他指著旁邊的一個石凳,對我扯了一個笑容。濃密的眉毛微微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不得不承認,他的笑容如此妖冶。

不知為何,我竟然感覺得到:他有些心情不好,和…孤獨…

“你很喜歡喝酒?”

我拿起一個看著很高檔的就酒瓶,晃了晃,問他。

中午一起吃飯時,我是看見他光喝酒,飯菜很少沾…

他的眼角微微彎了彎,似乎在笑,清遠的目光從酒杯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嗬嗬…對酒當歌今樽月,美景不配美酒,其不浪費?”

他無所謂地笑笑,有些吃醉的樣…

“酒多傷身喃,我就不喝酒。”

我苦惱地看著酒瓶,他不該是讓我陪他喝酒報恩吧?

“在這裏,沒有不會喝酒的人…”

他從我手中搶過酒瓶,往他的杯裏倒,悠然的話語至他的口中吐了出來。

“哦”

我哼之以鼻。

在我那個時代,反而會喝酒的女子很少好不好?再說又是如此辣的烈酒。

“你陪著我就好…”

他抬頭望向夜空中的一枚新月,幽幽輕喃。此時,恰好一枚新月好像一朵白色梨花般,寧靜地,開放在淺藍色的天空中,美輪美奐。

不過,莫明地,我的心裏卻因為他的話而流過一絲絲苦澀…

看來,他心情真的很不好。我一直以為自來到這裏,我就是那個最痛苦,最難過,最無助,最需要別人安慰和諒解的那個…

看來,這個世界不快樂的也並不止我一人。

“哦…”

輕輕點了點頭,算是允許。

微風輕撫,絲絲涼意襲來…夜幕降臨,幽藍的天空中,點綴著無數的小星星,一眨一眨地,仿佛在邀請人們到廣闊的太空中去遨遊,這裏的天空,合著現代的有著極大的差距。

他自顧自地在一旁自勘自飲…

而我,則抬頭,觀賞夜色的美景,正如彐靳所言,今晚的夜色很純淨,天空蔚藍,點點星光照耀,月亮彎成月牙妝,雨後的天空是美好的,純淨的,像一塊澄澈的藍寶石,一塵不染...

彼此都沒有說話,他享受他的美酒,我享受我的寂靜,看是不和諧,又是那麽和諧…

(昨天搬了一天家,好累哦,肩膀酸疼,親們,看文愉快,別忘票票哦,喊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