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引起的軒然大波,他暫且是不知道的。

因為這個時候,他剛剛恢複了一點力氣,而後就準備找吃的了,沒有辦法,指望瘋丐的話,那餓死就有份。

“怎麽餓了?”瘋丐看著張揚到處走動的樣子,他就猜出這個家夥是想要幹什麽的了。

“廢話,你這樣一天都沒有怎麽吃東西,那你試試看,你會不會餓。”

張揚看著瘋丐沒有好氣的說道,瘋丐聽了他的話語,卻是哈哈大笑起來,“看來你這個家夥小時候的日子都白過了,像我們這樣的武者,哪一個人不是被人給追殺了幾天幾夜都沒有休息沒有吃的啊?不吃不喝這樣的都已經算是輕的了。”

瘋丐的話語讓張揚有些無語了,“那個時候的事情那個時候再算,但是我們現在這個樣子,那要是沒有吃喝的話,那怎麽死都還不知道呢。”

瘋丐聽了張揚的話,隻是神秘的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麽。

這讓張揚很是詫異,尤其是那神秘的笑容,更是讓張揚汗毛都豎起來了。

“你這是笑什麽東西啊?”張揚忍不住問道。

“這個事情你不需要知道,你隻是需要知道,你很快連睡覺都顧不得的了,我要是你的話,那我就現在先休息好了,要不然到時候別說什麽吃喝了,保住一條命都是萬幸了。”

顯然,已經人老成精的瘋丐已經預感到了什麽事情的事情,但是他卻是什麽都沒有告訴張揚。

當然了,也不可以說什麽都沒有告訴張揚,至少他已經這樣明白的提點了張揚了。

事實上,張揚自己都已經想到了那是怎麽一回事了。

張尚武死了,那些人會放過他嗎?

現在他都已經如同過街老鼠一樣的了。

要是每天出現在長安城。

不用問,到時候他的這一條小命還有沒有都是一回事。

更重要的是,即使讓他順利進到了那個地方,但是他還有本事在重重包圍之中跑出來?

不用去猜想這個可能性為零的東西,除非還有誰出手幫助他了。

但是真的以為別人的命就不是命,誰會犧牲自己來幫助他呢?

張揚都敢肯定,要不是有那個神醫鬼見愁出手的話,那瘋丐都不一定會出手幫助他。

當時他都還記得,瘋丐是直接找了一個地方準備閉關的了。

想到這個閉關,他看了一眼瘋丐,這個家夥真的可以用一顆破障丹一步登天嗎?

魂境是那麽好進去的?

要是真的那麽容易進去的話,那這個世界就不會那麽少魂境的存在了。

甚至,張揚都隻是聽說有魂境那麽一個境界,他都沒有見過有魂境這樣的存在。

想到這裏,他很是期待的看著瘋丐,現在他是在衝關嗎?

怎麽沒有一點動靜的?

他本來還想看看魂境是什麽樣的了。

“你在幹什麽?”瘋丐感覺到了張揚的注視,張揚被瘋丐這樣一問,而後楞了一會兒說道:“我在等你衝關啊,你不是準備突破嗎?”

瘋丐聽見張揚這一句話,差點笑的吐血了。

沒有辦法,已經都已經修煉到了真氣境的人,現在竟然連這一點知識都沒有,“你不知道突破的時候不可以被人給打擾的嗎?”

不過他說完這個話語之後,那內心有很是痛惜:“多好的苗子啊!就這樣被天機莊給毀掉了。”

“這個我還真的不是很知道,沒有人告訴過我。”張揚在瘋丐這樣的前輩麵前,張揚很是放下自己的身段,他可是知道,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情,要是不知道還強行當成是知道的話,那就是一個二逼了。

“算了,我在這裏,你有什麽想要問的就問吧,這個也算是彼此的一段緣分。”

雖然沒有辦法收張揚為徒弟傳下自己的衣缽,但是有些東西可以傳承下去,那也算是一件好事情。

他不想張揚那麽一個好苗子就這樣門門道道自己修煉,最後被毀掉了。

他不知道天機莊的那個老家夥還在不在,但是不管在還是不在,按照他猜想,那個老家夥都不會怎麽教導張揚的了。

因為天機莊那麽多人,他怎麽可能就教導張揚一個人呢?

況且他們對張揚都還不知道有什麽圖謀。

說實話,瘋丐很是討厭天機莊的那些人,他們總是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而後早早的去投機。

別人拚死拚活才得到的東西,他們卻是輕而易舉的得到了。

這樣放在哪一個人身上,那都不會服氣。

所以瘋丐感覺,天機莊的禍患也是遲早的事情了。

張揚卻是沒有想到,瘋丐會那麽好說話。

既然如才,難得有那麽一個大宗師教導自己,那還不將自己的疑惑全部都問出來?

剛剛開始的時候,瘋丐還解答的很是隨意,因為這些問題很簡單的就可以搞定。

但是隨著張揚越問越多,越來越舉一反三,他漸漸的感覺到吃力了。

“我草你老娘的,你這個家夥才真氣境,怎麽搞出這些我一個靈境都不知道的問題來的啊?”

瘋丐很想暴走了,但是他卻是告訴自己,要忍耐住,因為他知道,要是自己不忍耐的話,那後麵的事情會很是麻煩的。

以後傳出去,一個八大宗師之一的瘋丐竟然連一個真氣境的人問的問題都搞不過,這個事情給誰看啊?

話是這樣說,但是對於瘋丐來說,這是他度過的最漫長的半個時辰。

當張揚將自己想要問的問題都問完之後,瘋丐感覺自己都快虛脫了。

當然了,表麵上瘋丐還是什麽反應都沒有,仿佛置身打發了一隻小蟲子而已,誰都不知道,這個時候他就猶如和張尚武再度奮戰了一場。

隻不過還真的別說,當張揚問了那些問題之後,瘋丐感覺他的腦子似乎閃過什麽東西,但是他卻又抓不起。

張揚看著瘋丐若有所思的樣子,他心裏麵有些高興,畢竟這是一個和自己關係比較好的強者。

要是瘋丐牛逼哄哄了,怎麽人家也不會看著他死在那裏麵啊!

不過這個時候,張揚突然想到了,自己就是天機莊的人,要是不拿出這個天機莊的招牌來,那對得起誰呢?

想到這裏,他內心也已經有了謀劃了,明天怎麽進場,那就看著今天的事情了。

“先去給自己找點吃的先。”張揚也是一個比較樂觀的人,他餓了就找吃的,渴了就找水,悲傷了就自己一個人躲起來哭泣一頓,之後就好了。

隻不過他不知道,這個時候張尚炎的別院裏麵

,數十個大人物齊聚一堂。

氣氛很是嚴肅。

所有人都看著已經被白布給蓋著的張尚武。

沒有人敢說話,這個時候的氣氛壓抑的嚇人。

不過這個時候也沒有辦法,因為誰都知道,張尚武死了,那就必須要有一個人對此事負責。

“我弟弟死了,直接被人給屍首分家了。”

張尚炎的話語很冷,猶如冬天的霜雪一般,誰碰觸都有可能被凍傷,但是這個話語卻是沒有辦法,因為他們都知道,人家弟弟就這樣死了,而且還什麽交代都沒有。

他們不知道那個凶手是誰。

要說是張揚弄死的話,那要是死的是一個小人物,他們敢這樣說,但是問題是,張尚武死了,張尚武是誰?

那是武秦國的國師。

那麽一個權傾天下的人死了,要是什麽動靜都沒有,那給誰看呢?

但是現在問題也來了,他們就是想要鬧出動靜,那都不知道該朝哪一個人鬧啊。

這段時間,長安城那是魚龍混雜。

本國的八大宗師在,外國的那些強者也在,甚至傳言還有魂境的存在。

不管是哪一個,那都有可能會是這個嫌疑人。

“你們沒有什麽想要說的嗎?”看著一個個低下頭的人,張尚炎的神色更加的冷了。

“太師,國師是去追擊一個叫做張揚的小子不幸遇害的,我們是不是從這一方麵查起來?”

突然,一個人開口說道,這是一個中型家族的家主,名字叫做謝太仁,謝家雖然比不上宋家之流,但是也不可小覷,在整個武秦國舉手投足之間都可以影響武秦國的政治。

“是嗎?”這個時候,張尚炎竟然笑了起來,那個家主鬆了一口氣,本來他還以為自己說錯了呢。

不過其他人可沒有那個家主那麽樂觀,他們可是知道,張尚炎一般都不苟言笑的,因為身為太師,那是要有屬於自己的威嚴的。

“那你怎麽認為呢?你以為一個真氣境的小家夥就可以弄死我弟弟,也就是說我弟弟那麽沒有用,竟然死在真氣境的手上了?”

這話簡直就是直接扇了那個家主一巴掌了。

謝太仁很想說什麽,但是卻什麽都沒有說出來,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說多就錯多了。

本來還想借著這個機會靠上張尚炎的了,但是這個時候他發現,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不說人家現在是什麽心境了,就是靠上了,和那麽一個人相處,估計也是如履薄冰的了。

還不如繼續當自己的小王好一點,一旦自己這邊有機會突飛猛進的話,那到時候誰主宰誰都還不一定的呢。

要不是現在武秦國是多事之秋,剛才張尚炎就直接滅了謝太仁了。

隻不過即使是沒有出手滅了謝太仁,他也心情好不了多少。

這個時候,謝太仁也知道自己剛才說錯話了,一聲不吭。

至於其他的人,更是不會吭聲了。

要知道,和張尚炎關係好的,那不必開口,和張尚炎關係差的那沒有必要開口,像謝太仁這樣關係不好不壞的,那更沒有必要說那麽多了。

本來就不熟悉。

現在人家正在氣頭上,你說什麽,那都很容易引火燒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