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強者的規定

“沿著峽穀地帶一直往東,應該會發現來這裏曆練的修士們,不知他們深入大峽穀走到了何處?”

葉淩遙遙一指,他曾經易容改扮成藍衫修士,‘逼’問過曹府修士,算是故地重遊了,指給王、梁兩位長老看。

王長老細細留意著東靈澤地圖‘玉’簡,又一臉茫然的望了望一眼看不到盡頭的大峽穀,苦笑道:“地圖‘玉’簡上,隻標注了大峽穀三個字,峽穀的走向、範圍統統沒有!嘿,老夫外出曆練多年,還從未曾來過這個地方。不過不打緊,想來這裏是三階妖獸橫行之地,以我跟梁老頭的修為,護送你縱穿大峽穀,絕對沒有問題!”

梁長老點頭稱是,駕著青葫蘆飛行法器,載著他們兩個肆無忌憚的在大峽穀中穿行。

一行三百裏,沿途的妖獸幾乎絕跡,還可以看到不少靈‘花’靈草被連根拔起的痕跡。

梁長老根據以往的經驗判斷,若有所思的沉‘吟’道:“嗯!來大峽穀曆練的人少不了,至少也在上千之數!五大宗‘門’的‘精’英弟子加起來也不過兩百,很顯然,來此曆練的大多是楓橋鎮的散修,另外還有修仙家族們派出來曆練的家族修士。”

青葫蘆漸往東行,葉淩他們果然發現匆匆趕路的修士們的影子,並且越來越多。

等到了一處兩邊山壁是雙峰‘插’雲的峽穀口,王長老和梁長老兩人的神‘色’頓時變了,他們的神識範圍遠遠超過葉淩,感官和視野也比葉淩敏銳的多,早早的發現了峽穀口強悍的靈壓,前方不止一個築基修士,足足聚集了一大群!

“梁老兒,住了!前頭危險,你想去送死嗎?”王長老吹胡子瞪眼,大聲嗬斥。

而梁長老的神‘色’早已恢複了平靜,根本不理會他的斥責,悠然的駕著青葫蘆,不緊不慢的往雙峰‘插’雲的峽穀口飛去。

王長老暴跳如雷之後,驀然間似乎感知到了什麽,瞪了梁老兒一眼,也盤膝坐下,衝著峽穀口點了點頭。

一時間,葉淩隻覺得有數道強橫的神識橫掃了過來,皆為築基強者的靈壓。但他看了看身邊兩位長老的反應,想來沒什麽大礙。之後葉淩又察覺到其中有一道十分柔和的神識,令他十分熟悉,頓時心下了然。

“原來玄清長老也在此處,怪不得王、梁兩位長老有恃無恐。這麽多築基強者聚集在此處,定有深意。”

葉淩正在暗自揣測的時候,峽穀口傳來的一陣招呼聲:“哈!這不是‘藥’穀宗的王長老麽?你這小老兒,今日也有雅興來這裏替‘門’人弟子守衛?”

“梁老弟,多日不見,來來來,跟瞿某大戰三百回合!”一名懸掛山形‘玉’牌的雲蒼宗長老,指名點姓的喝道。

讓葉淩驚奇的是,在這位雲蒼宗瞿長老跟前,還坐著一人,正是他在鬆陽溶‘洞’見過的餘長老,修為和實力都在王、梁之上。

不等王長老向迎接過來的玄清長老開口詢問,一陣頗為威嚴的聲音,震懾全場:“本宗主當是誰?原來是‘藥’穀宗的兩個糟老頭子。本宗主跟眾位約定,築基修士都止步於此,不得踏入雙峰穀口半步,隻有練氣小修才可以進入。”

葉淩急忙閃目瞧去,見這說話很不客氣的中年男子,身披火炭紅的長袍,劍眉深鎖,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但說出來的話,絕不容任何人質疑!

葉淩瞧著有些麵熟,再看看他散發出來的強橫氣息,又以宗主自稱,頓時恍悟過來,心神巨震:“是了,他就是南聖宗的宗主唐雄!築基九層巔峰的強者!在長溪原野的妖鱷‘洞’,我用齒葉藤纏繞術困死了他那驕橫的兒子,少宗主唐瑞。當初據說唐雄發瘋似的四處派人搜查了好一陣,整個楓橋鎮都鬧的沸沸揚揚,這等殺子之仇,一旦被他知曉,我肯定活不過明日。”

想到這裏,葉淩收斂心神,甚至把大半兒心神都浸入了仙府‘玉’佩,這才平複下心境,重新恢複了神‘色’泰然,處之自若。

在葉淩身邊的王、梁兩位長老,聽到唐雄的奚落和喝止,趕緊陪上笑臉,唯唯諾諾的應了,鳥悄的跟在玄清長老身後,來到了劃分給‘藥’穀宗駐守的地盤上。

玄清長老昨日已經收到‘門’派發出的傳音符,知道了葉淩晉升為煉丹大師之事,如今見著‘門’派的兩大長老護送葉淩而來,不問也知道是怎麽回事,含笑衝葉淩十分讚許的點了點頭,恭喜了一番。

“葉師侄,你新晉煉丹大師,左博明、謝香他們聽了,都覺得不可思議!不過消息還未傳開,這些在雙峰峽穀駐守的前輩們,大多還不知道咱們‘藥’穀出了你這樣一位奇才!否則的話,他們一定會另眼相待,甚至還會拉攏你前去煉丹。”

玄清長老說到這裏,十分警惕的望了望南聖宗的地盤,似乎生怕本‘門’新晉的煉丹大師被霸道的南聖宗主搶去。

王長老連連點頭:“消息沒傳開就好!免得招惹上這些強者的注意。這南聖宗主唐雄是個什麽意思?把我們都擋在這裏,還如何護送葉賢侄呐?”

玄清長老向他們解釋道:“唐雄宣稱,規定誰也不得提攜本宗和本家族的練氣小修,令所有‘門’派甚至是大修仙家族的築基修士都在這裏駐守,維持東靈澤大峽穀曆練的公平和秩序;此外,如果有什麽太強大的妖獸群出沒,要我們聯手行動剿滅,誰也不準徇‘私’。”

王長老聽了,氣的胡子都翹起來了:“可惡!唐雄說的冠冕堂皇,以示公平!真的公平嗎?他們南聖宗是楓橋鎮周邊第一大宗‘門’,宗裏的‘精’英弟子人數又多,實力又強,遠在本宗之上。讓本宗的弟子跟他們南聖宗的去公平曆練,簡直是欺負人嘛!”

玄清長老和梁長老趕緊堵住他的嘴,看看南聖宗那邊沒有動靜,這才壓低聲音,勸道:“對於楓橋鎮的散修,和其他‘門’派修士和家族修士來說,來自南聖宗的挑戰,都一樣!誰讓這築基期的至強者唐雄親自坐鎮呢?我們怎敢與他抗衡!這樣吧,我打出傳音符,召喚左博明或是袁浩他們任意一隊,回來接葉師侄,加上他組隊一起去曆練。”

葉淩搖了搖頭道:“不必!在下一人前往足矣,三位長老,告辭!”

說著,葉淩拱手別過,在眾長老驚異的目光中,往東靈澤大峽穀深處走去。

“葉賢侄,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咱們從長計議!”

王長老有些發急,想攔住葉淩,卻又想起了南聖宗唐大宗主的死令,不得踏過雙峰峽穀口半步,生生的退了回來。

葉淩擺了擺手,頭也不回的飄然東去。

“快看!‘藥’穀宗的這小子狂妄!居然敢一個人深入東靈澤大峽穀,不要命了!”雲蒼宗的瞿長老指指點點,不住的冷嘲熱諷。

在他身邊的餘長老從閉目打坐中睜開眼簾,好奇的看了月白緞長衫的背影一眼,險些跳了起來:“是他!此人恐怕是天丹仙‘門’那位金丹長老的弟子,咱們雲蒼宗沒有得到鬆陽溶‘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