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酒瘋子

這邊的田偉聽了我的話變得十分失態後,那邊的冉勝的一張圓臉不停地變幻,冉勝低頭沉吟了一會兒,也不知道在嘀咕著什麽,過了半天之後,冉勝咬著牙道:“我要是不小心,還真被你這牙尖嘴利的小子給唬住了,孟師兄在這附近都十分盛名,你們能夠聽到他的名號,這有何難,想要借著孟師兄的名頭,來誆騙我們,妄圖進入我清風觀,當真可笑至極,我勸你們還是死了這條心吧,給我滾遠點兒,否則,我手中的長劍可無眼,傷了你這細胳膊細腿的,那就不好意思了,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啊。”

“他奶奶的,這個死胖子,果真無恥,就是黑的也能說成白的,真是氣死我了。”嶽倫叫道。

本來田偉都已經失態得不行了,聽到冉勝的話之後,又恢複了那種囂張不可一世的作態,冷哼了一聲,站起身子,怒指著我們幾人,道:“哼哼,多虧我師兄獨具慧眼,否則,還真的要被你們幾個野人給唬住了,師兄為人心善,不願意跟你們幾個計較,他的話,你們沒有聽到嗎?還不快給我滾?”

我心裏也是氣極了,這冉勝城府真的深,不論我們是不是真的跟孟恒邱有關係,他在這裏卡著我們,不讓我們進入山門,也就無法見到孟恒邱,孟伯跟孟恒邱是不是父子關係,也就無從證實,這家夥,打的就是這個心思,而且,他也明白,已經得罪了我們,要是孟伯真的跟孟恒邱是父子關係,那他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所以,這山門,他肯定會咬死這個話頭,不會讓我們進入的。

我多看了冉勝一眼,這冉勝也就二十出頭的年紀,一旁的田偉比他還要小一點,不過卻沒有他這麽深的心機。

“媽的,你們不讓我們進這破山門,老子今天也豁出去了,老子偏偏要進,我看誰能攔我!”

嶽倫大叫一聲,就衝上了山門前的石階,還沒有衝上山門前,卻被那冉勝一腳給卷得滾下了石階,我連忙跑過去,扶起了狼狽不堪的嶽倫。

嶽倫的嘴巴磕破了,額頭也多了不少的青淤,狠狠地盯著冉勝。

冉勝冷冷地掃了嶽倫一眼後,不屑地說道:“匹夫之勇,頭腦簡單的家夥,這裏是清風觀也就罷了,要是在別處,像你這樣的毛頭小子,有一個,是一個,死得都不冤。”

“這麽說,你們是鐵定心思不讓我們進去了,是吧?”我咬了咬牙,看著冉勝的一張圓臉道。

“沒錯,隻要我們還在這山門一日,你們幾個休想踏入這山門一步。”冉勝冷漠地看著我道。

“就是,也不掃泡尿照照自己,看看自己是個什麽德行,你們幾個,站在我清風觀的山門前,已經令我們感到晦氣了,還不快點滾開。”田偉也叫道。

我將嶽倫扶起來,心裏震怒非常,我從來沒有想到在孟伯嘴巴裏的正派清風觀的守山門的弟子,會這般劣性,心裏除了失望之外,就是憤怒。

我也心生了離開這裏的心思,就想嶽倫說的那樣,這樣的道門,不入也罷。

我們幾人,經曆了無數風雨,一路顛簸,來到這裏,沒想到會被兩個跳梁小醜給攔在門外,區區正派,又如何?

正派的高徒,如果都是這種嘴臉,那麽這樣的道門,還存在著,這又有什麽意義呢?

十年,百年,如果道門裏的弟子,都是這種人的話,那麽清風觀沒落隻是早晚的事情,我現在,已經對清風觀不看好了,既然,這裏容不下自己,我又何必執念於一個清風觀,天下道觀無數,總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嶽倫,孟伯,我們走,這樣腐朽的山門,我們不入也罷。”

我說完後,拉著嶽倫就要轉身離開。

孟伯依舊不死心,他的聲音在我和嶽倫的背後傳來:“二位,去將孟恒邱叫來,他來後,一切自然可見分曉。”

“去去去,你當我們是飯堂裏的跑腿子啊?滾開,別佇在這裏,說了不讓你們進,死了這條心吧。”田偉叫囂道。

就在我們以為這次求道失敗的時候,一個巨大的黑影,突然從前方的大樹上跳下了,如果我們幾個人看起來像野人的話,那麽麵前的,這個黑影,似乎看起來更像是個野人,他的亂發已經到了腰幹,看不到麵容,腰間係著一個酒葫蘆,整個人衣衫襤褸,一身的酒氣,直接將我給撲倒在地,髒兮兮的鼻子,在我的身上,使勁地嗅著。

嶽倫想要將這個“野人”從我的身上扯開,卻沒有扯動。

我心裏也是大驚,忙道:“你是誰?”

這個“野人”,根本沒有聽到我的話似的,繼續嗅著,嗅著嗅著,他的動作停了下來,將自己的頭發撩開後,露出的是一張十分英俊的麵孔,也就四十歲的模樣,不過,卻多了些滄桑之感,此時,這個家夥,正皺著眉頭,嘟囔道:“怎麽沒有了……嗯……哪裏去了……明明聞到了……好香,好香……”

“什麽好香?”我感覺趁著這個功夫,從他的身下掙紮著,爬了出來。

那野人一般的中年男人,突然手如鳥爪子似的,直接鉗住了我的肩膀,將我拉到他麵前,登時,一股滔天的酒氣,熏得我差點兒就暈過去了。

“你把酒,藏在哪裏了……我怎麽找不到了?”他有些著急地喊道。

這時候,那冉勝也走下了石階,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這個醉漢道:“嘖嘖,還真是有趣啊,這酒瘋子,又開始發酒瘋了,喂,我說酒瘋子,小爺我這裏有好酒,你要不要啊?”

說著,冉勝臉露幾分猥瑣的笑意,晃動了幾下胯部,我們都明白他所說的“好酒”是什麽了。

這個酒瘋子似乎根本沒有聽進去冉勝的話,而是目光火熱地看著我道:“酒呢?你把酒藏到哪裏去了?”

我擦了把冷汗,心道,這都是些什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