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再次被襲

“不!”我三步並作兩步,趴在井口向下看去,隻見那鬼嬰已經氣息奄奄了,早已經昏迷過去。

鍾靈拉我的胳膊,被我一把甩開,我心中氣憤極了,喊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他隻是個孩子啊,他是無辜的,你為什麽要這麽殘忍?”

鍾靈卻冷笑著看了我一眼,道:“阿光,你真的以為這個鬼嬰是善性的?如果那樣認為,你就大錯特錯了,他這麽做,是為了博得你的同情,是迷惑你,你知道嗎?你別傻了,他是在玩弄你,你要相信我啊!”

我感到可笑,我對鍾靈道:“鍾靈,你認為你這樣做就是善舉了是嗎?”

“難道不是嗎?難道就眼睜睜看著他禍害鄉鄰?阿光,看見惡行卻不製止,也是一種惡,這句話是你告訴我的,現在我同樣告訴你,你現在就是在縱使惡行繼續,你知道嗎?你不要執迷不悟了。”

我哼了一聲,不再想跟她糾纏下去,準備下到井底去查看鬼嬰究竟怎麽樣了。

鍾靈在我背後道:“阿光,你不要魔怔了,他是騙你的,你要相信我啊。”

我不理她,順著轆繩正要下到井底,突然間院子裏狂風大作,一道銀白色的身影倏忽間落在地上。

是那隻白蛟!

看到這隻白蛟,我腦袋一轉,白蛟跟柴伯熟識,或許,白蛟、柴伯以及鍾靈,這三者之間,有著某種聯係也說不定。

反正不是巧合,看見白蛟,我也沒想那麽多,還是要下去看看鬼嬰究竟有沒有大礙。

還沒有等我將整個身子進入井口,那白蛟竟然張嘴一吸,我立即被它嘴巴的吸力帶到了它的嘴邊。

很奇異的是,它的嘴巴,竟然有著令人愉悅的馨香。

誰料這個時候,鍾靈竟然分開手臂,擋在了我的身前,喊道:“不要,不要傷害他,不要傷害阿光,他隻是被鬼嬰迷惑了心智而已,不要……”

白蛟冷冷地看著我,吹出一口氣,將鍾靈推出去幾米遠,一隻爪子如電馳來,我躲避不及,被握了在了爪中。

“阿光,阿光……”鍾靈焦急地喊道。

白蛟深深看了一眼鍾靈,飛身而起,冷風吹打著我的身子,跟一把把小刀在刮著我的肌膚,被抓住的我,感覺自己的身子都要凍結了。

白蛟的身上,有種很濃烈的殺氣,以及那種寒氣。

這股寒氣與殺氣交融,令我感覺我離死亡不遠了。

“你要帶我去哪裏?”

“你到底是什麽來頭?”

“你要做什麽?”

一路上,我不聽地對白蛟喊話,它卻對我置之不理,而是飛速地馳動著身子,穿梭在雲霧之中。

不知道飛行了多久,白蛟將我丟到了水庫裏麵。

它變成了一條大蛇,也隨之下了河,與我相望。

白蛟用一種看獵物的眼神,冷眼看著我,如同看著一件死物。眼神裏毫無掩飾,滿是凶光。

這是要做什麽?是要吃了我嗎?

白蛟爪子一動,帶起的水浪直接將我拍得七葷八素,腦袋暈乎乎的,我再一露頭,它又是一爪子打過來,我撞到了一塊石頭,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碎掉了。

這還不算完,白蛟似乎還沒有盡興,又是一爪子,帶起一片殘影,我無法反抗,隻能看著那不斷放大的龍爪,就要擊中了我的胸膛。

毫無意外,龍爪直接擊中了我的胸膛!

我感覺胸膛火辣辣的刺痛,也不知道是白蛟有意克製,還是隨意出手,我沒有被立刻殺死,衣服破碎,一大塊皮肉翻卷出來,河水一浸入,立即十分刺痛。

我捂著胸口,再看白蛟的身影,已經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我準備爬上河岸,卻發現連上岸的力氣也沒有了。

朦朧當中,我看到一個有些遲暮的影子,向我緩緩地走來。

是柴伯,他的麵孔猶如刀削,十分地冷毅,此時他冷著臉,手裏攥握這一根木棍,將木棍放下河水,對我喊道:“沒死的話,就抓住這根棍子,上來。”

此時我真的很想柴伯能夠將我抓上去,可是他這麽做我覺得是有深意的,便也不再多想,何況我的體力早就消耗一空了,我咬了咬牙,不知道從哪裏迸發出最後一絲力量,傳遞到手臂,抓住了那根木棍,柴伯就著勢頭,將我拖上了岸邊。

我成大字型躺在河岸上嗎,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嘴巴裏還含著不少水草。

我將水草吐了出來,嘴巴裏還有不少泥沙,令我難受異常,而且胸口還受傷了,動一下都覺得十分疼痛。

我很想問問,為什麽每一次我陷入危機都會看到柴伯的身影,是不是柴伯在跟蹤我?

但是,我不好開口,也不知道說什麽。

過了良久後,柴伯道:“這幾天,你就去後山待幾天,菜地裏的活兒就不用你幹了,我自己處理得過來,記住我的話,別去摻和不該摻和的事情,在這幾天,誰的話都不要相信,除非是我親自出現,你才能跟我下山知道了嗎?”

“柴伯,這是為什麽?”我不解。

“沒什麽,後山還算安生,墳地夜裏你不要去哪裏,陰氣煞氣太重,你去躲躲吧,村子裏陸續死人,我害怕我失去了一個好的幫工,所以,你自己給我爭點氣,別輕易就死了。”柴伯叮囑道。

我剛要再說些什麽,卻發現柴伯身後的水麵上,漂浮著一張熟悉且恐怖的麵孔,是鬼嬰!

他又出現了!

這說明他沒事了,鍾靈沒有傷害到他!

由於柴伯是正麵對著我,反倒看不到身後的狀況。

“後山林子裏倒也沒什麽野獸,你自己小心點,野果倒是有的是,這些天,你就苦著點兒,過幾天,我叫你回來。”

我點了點頭,表示我記下了。

柴伯似乎覺得做的還不夠,將我叫起來,讓我跟他上山。

臨走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那閃爍著月光的水麵。

一張猙獰可怖的鬼臉,正靜靜地浮在那裏,與我對視了一眼,又沉了下去,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