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慌張的和尚

方正對酒瘋子露出一個善意且帶點歉意的笑容,隨後,就一股腦地將自己所行的目的跟那個胖和尚說了。

胖和尚晃了晃一對肥碩的大耳,拍了拍胸脯,一臉傲然道:“這個簡單,不就是一張清心符嗎?我這裏就有,來者是客,也別都佇在外麵了,這不顯得我怠慢貴客嗎?快快請進。”

於是,我們師徒四人,方正和荷花,都跟在胖和尚身後,進入了院門。

院子裏麵並不算大,有不少的石墩,以及沙袋,估計這是平時用來錘煉拳腳的,還有武器架子,上麵刀槍棍戟,倒是齊全,十八般武器應有盡有,九長九短,倒是令我有些新奇。

除了武器架子之外,院子裏麵還有一個眉毛花白的和尚,不過這個和尚身上竟然披著一件滿是孔雀眼的袈裟,明晃晃的要把我們的眼睛晃瞎了,難道,這和尚還挺愛美?弄了一身的孔雀尾羽來做成袈裟,這要浪費多少孔雀羽毛啊,而且都是尾巴上的羽毛,也不知道要禍害多少孔雀呢。

不過,這個和尚,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我們的到來,反而一個勁兒的在那傻笑,也不知道是在對什麽發笑。

胖和尚給我們介紹道:“這是本寺的千葉活佛,已經活了有三百個年頭了,隻是,這精神已經不行了,常常表現得跟小孩子似的。”

胖和尚剛說完,嶽倫就接道:“你就直說,這家夥是老年癡呆得了,我看這個樣子,八成是老年癡呆。”

“嶽倫,你個龜兒子,又亂放屁!”酒瘋子怒罵道。

嶽倫聞言,隻好縮了縮脖子,躲到了我的背後。

胖和尚倒是沒有表麵流露出生氣的樣子,而是表情有些肅然道:“這位施主,口直心快,倒是及時驚醒了我,不瞞各位,千葉活佛,的確是老年癡呆了,所以,剛剛這位施主的話,並不算過分。”

嶽倫聽到胖和尚對自己的評價,當即跳了出來,對酒瘋子道:“嘿嘿,師傅,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你就不能說我句好話,你們說話就是說話,我說話就是放屁,這一點兒也不公平。”

酒瘋子懶得理嶽倫,而是對著千葉活佛垂了垂身子,那千葉坐在石墩子上,石桌子上還擺著一盤紅果,我定睛看去,竟然是一些山楂。

見到酒瘋子對千葉這麽尊敬,我們幾個也沒有例外,都是對千葉表示了尊敬,彎腰鞠躬,也費不了什麽事兒。

胖和尚又說了一些關於千葉的話,隨後讓我們在石桌旁落座,然後他站在院子裏大喊一聲:“謹言!”

胖和尚喊了即便後,一個有些灰頭土臉,身著褐色僧袍的男人,從一間房子裏衝了出來,見到我們的時候,有些訝異,但是很快,臉上那股壓抑之色就散去了,變幻成了對胖和尚的一種尊敬:“靜禪師兄,你叫我什麽事?”

“這兩位施主,是來求取清心符的,你準備一下器皿,清心符我這裏有。”胖和尚吩咐道。

那個叫“謹言”的男人很快就離開了,應該去尋找器皿去了。

等待謹言的這段時間,我們了解到,這“靜禪”與“謹言”就是這兩個和尚的法號,就跟道門裏的人喜歡給自己取道號一樣,道門裏喜歡取什麽“華玄子”、“玄機子”、“空冥子”這類沒啥水平的道號,反正多數都愛加個“子”字,至於,像搖光寺這類的佛門,法號的範圍較為中正,從一些法號上就不難看出,這種中正之感,至少,佛門裏不會出現什麽“貪殺”、“貪吃”、“縱惡”這類的法號,這都是大忌,而且,有些導師,對於自己特別喜歡的弟子,還會賜予法號,也不知道,這二人的法號,究竟根源哪裏,反正,這也不在我們的考慮範圍之內。

等到謹言取來水瓢,靜禪和尚取出來清心符,隨後催咒使之燃著,變成符灰,用水瓢裏的“陰陽水”調和成符水,那方正與荷花二人,連連告謝,在大家的熱切注視之下,荷花麵帶羞紅地將一瓢符水都盡數喝下了。

“原來是這兩位施主,有過幾麵之緣。”謹言做了一個手禮,衝方正與荷花善意地點了點頭。

方正與荷花又是一番告謝,然後與我們道別,就要離開了,這時候,靜禪和尚,竟然拉住了方正的胳膊,臉色有些精彩,很難為情地看著方正道:“方施主,貧僧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可否當講?”

方正倒是沒什麽心機,連忙接道:“大師請說吧。”

靜禪環視了我們一圈,然後咬了咬牙說道:“說來慚愧,本寺鬧了鼠患,這鼠患已經有很多年了,千葉活佛活了三百年,這鼠患就鬧了一百年之多,一直無解。”

聽到靜禪和尚說鼠患的時候,我就明白這靜禪到底是什麽意思了,貓鼠為天生的死敵,這靜禪打的應該是荷花懷裏的狸貓注意,隻不過,我有一點想不通,堂堂搖光寺,雖然麵積不大,但是肯定應該有傳承所在,不會連一些老鼠都解決不了吧。

嶽倫撇了撇嘴,說道:“鬧了一百年的鼠患,一直都沒有解決,整個寺廟,都成了老鼠窩了,你們就不怕,睡覺的時候,被那老鼠吃了啊?”

酒瘋子當即罵道:“嶽倫,不得無禮。”

靜禪和尚擺了擺手,旋即苦著臉道:“這位施主說的有理,我們搖光寺,早就是那畜生的天下了,我們寺廟雖然有先人留下的典籍,可是我們目力不夠,進入藏經閣之中,看到了都是白紙一片,無法真正繼承到搖光寺的精要。”

“敢情弄了一堆白紙,哈哈。”嶽倫笑道。

我心中一跳,敢情這搖光寺的和尚,都不會什麽法術啊,除了會弄一些生活之中實用的符咒之外,就跟普通人沒有什麽區別,不過,寺廟既然鬧了鼠患,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問題,為什麽,靜禪和尚在說話的時候,顯得很是慌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