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被俘

千麵郎君跟另外兩個石精打趣了一會兒,完全沒有將我們當回事兒,也不在乎我們會逃跑。

我也知道,這幾個石人的名字究竟是什麽了。

千麵郎君叫石大郎,高瘦的石精叫石二郎,最後那個矮個子的就是石三郎了,他們是名副其實的三兄弟。

三兄弟聊了一陣兒後,千麵郎君看著我們幾個道:“怎麽樣?我給你們幾個小崽子十個呼吸的時間考慮,不過,十個呼吸的時間一到,就是你們不考慮,我們也會帶著你們離開。”

“說了半天,一嘴的屁話!”嶽倫罵道。

石二郎就要來揍嶽倫,被千麵郎君用折扇擋住了。

“二弟,你的性子太暴,改斂斂了。”千麵郎君道。

石二郎倒是聽話,恭聲道:“我知道了,大哥。”

嶽倫說的沒錯,這千麵郎君就是說的屁話,也是廢話,這種事情根本由不得我們,不論我們自不自願,都得被他們帶走,作為血源。

不過,哥幾個都不甘心,誰甘心做什麽血源,被人家當成家畜一般飼養起來,到了一定時間,就被取血給他們修煉,這他大爺的,就是“造血機器”啊,傻子才會做什麽“造血機器”呢。可是,現在形勢不比人,我們根本無法拒絕。

再說,酒瘋子還在千麵郎君等人的控製之下,我們肯定是要去的。

至於千麵郎君說酒瘋子的血液生機很強,我想應該是酒瘋子得到的那顆迦樓羅的心髒發揮了作用,迦樓羅之心,解了酒瘋子的毒,同時也賦予了酒瘋子強大的生機。

想來想去,我們都非去不可了。

十個呼吸的時間很快就到了,千麵郎君招呼到:“二弟,這幾個家夥,你可要看好,記住別動怒,不然捏死了,就白費我們這些日子來的苦功了。”

石二郎連忙接道:“放心吧,大哥,這事兒交給我,我肯定辦的妥妥的。”

令我疑惑的是,千麵郎君跟了我們這麽久,肯定知道塞爾的存在,他怎麽提也未提呢,最終,我隻得歸咎於塞爾的血液不能滿足千麵郎君的要求,所以,被他忽略了。不過也好,這倒是少了一番麻煩。石二郎開始凝聚起砂石的碎屑,令哥幾個有些驚訝的是,除了凝結石鞭之外,石二郎這貨,竟然又利用石屑凝結出了三個石籠!

“我靠,這不會是關我們的吧?”嶽倫道。

石二郎露出獰笑,道:“沒錯,就是關押你們幾個小崽子的。”

不由分說,石二郎的身軀驟然變大,然後那幾個石籠竟然自行打開,哥幾個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分別被收入石籠裏麵。

石二郎身軀變大之後,千麵郎君與石三郎也變大了,三個石精,就像是巨人一般,踩得大地直震**!

哥幾個被固定在了石二郎的右肩之上,看著不停變幻的四周景象,都有些夢幻。

這時候,我已經徹底確定,這三個石精身上有著龍氣無疑,我心中一動,便道:“千麵郎君?”

“怎麽?你有何事?”千麵郎君的嗓音,很是中性,反正我聽了,不是多麽惡心,但是總歸還是討厭。

不過,他算是三兄弟裏麵,最好說話的了。

“你們是龍血石成精,對吧?”我如是說。

此話一出,三個石精,竟然同時停下了腳步,千麵郎君一臉驚疑地看著我道:“你怎麽知道?”

“我見過。”我硬著頭皮說道。

“什麽時候見到的?”千麵郎君有些急切地說道。

“就在剛才。”我說。

“剛才?”

“是啊。”我認真道。

千麵郎君這時候也回過味兒來了,怒視著我道:“小崽子,你竟然剛耍我?”

“我哪敢啊?”我當即叫冤道。

“你說剛剛見過龍血石,不就是我們三兄弟嗎?你以為我是傻子?”千麵郎君怒聲道。

“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是你自己說自己是傻子,我可沒說。”我說。

“好,很好,到時候,希望你還能這麽跳,知道我們是龍血石得道,也不算什麽稀奇的事情,我也不問了,到時候,找你的便宜師傅抱頭痛哭去吧。”千麵郎君譏笑道。

我心中一驚,忙道:“你對我師傅做了什麽?”

“嗬嗬,也沒做什麽,就是取了他一顆心髒而已,不過我沒有想到,竟然有人能夠有兩顆心髒,我也沒那麽貪心,給那個家夥,留下了一個。”千麵郎君說得很是隨意。

此言一出,哥幾個登時怒了,酒瘋子竟然被取了心髒!

我腦子裏很炸,不停地閃過“酒瘋子被取了心髒”的念頭,但是很快,我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酒瘋子現在還沒有死,取了一顆心髒還可以活下來,原本的心髒肯定無法做到,而且千麵郎君曾經說過酒瘋子的血液很有生機,那麽留下的那一顆心髒,肯定就是迦樓羅的心髒了。

因為酒瘋子體內有迦樓羅的心髒,所以才會活下來。

哥幾個憤怒異常,完全沒有想到,與酒瘋子一別之後,竟然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千麵郎君他們說的好聽,管我們稱為“血源”,其實就是“血奴”,我們就是供血的奴隸罷了。

“媽的,你們竟然敢對師傅下手!”朱胖子也怒了。

石二郎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道:“已經做了,你又能怎麽樣呢?”

我現在腦子很亂,到了那裏怎麽辦?

見到酒瘋子他們怎麽辦?

強大如酒瘋子,也栽在了千麵郎君等人的手裏,我該怎麽辦?

我要怎麽做,才能帶著大家,安然無恙的離開那裏?

我抓著腦袋,石二郎見我很暴躁的樣子,譏笑道:“嘿嘿,你小子,是不是怕了?放心好了,到了那裏,肯定把你們幾個養得白白胖胖的。”

聽了這個話,我心中很不是個滋味兒,怎麽聽著,就像是養豬呢。

但是,如若我們成了他們的血奴,跟飼養的家豬又有何異呢?

譏諷我們似乎令石二郎很有成就感,他不停地對我們冷嘲熱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