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金羽教

大白雞深深吸了一口濁氣,旋即道:“當時一艘破界飛舟的出現,簡直就是雲夢之澤所有生靈的噩夢,那個陰差,據說跟陸遜曾經有過仇怨,到這裏來,就是為了報複他的……那個陰差,就坐在破界飛舟的舟頭,拋出無數的魚線,魚線的魚鉤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材料製成的,被鉤中的生靈,都無法掙脫,那些倒黴的生靈,直接被那種魚鉤鉤穿了靈魂,那個陰差,將他們的靈魂收集起來,喂食給自己的陰寵,那個陰差的陰寵,隻是一頭魚鷹。”

“我靠,他弄那麽多的生靈靈魂,就是為了喂自己的陰寵?”嶽倫驚叫道。

大白雞心有餘悸地點了點頭,道:“沒錯,他收集那麽多的生靈靈魂,都喂了自己的那頭魚鷹陰寵。”

“既然他們之間有仇怨,為什麽不直接去找陸遜,對判官筆畫出來的這一方世界出手,算什麽能耐?”朱胖子有些不忿地說道。

大白雞轉了轉眼珠子,隨後道:“陸遜被專門關押在黑骨林,那個地方,隻有閻王有權利親自進去,他就是想要找陸遜的麻煩,也進不去啊,那陰差沒處發火,自然就到雲夢之澤了唄。”

不論是哪一種可能,按照大白雞的話而言,曾經的確有一個特別厲害的陰差,乘坐者破界飛舟來雲夢之澤大鬧了。

“你不是說那個陰差被眼魔打敗了嗎?後來呢?”朱胖子急切地看著大白雞,說道。

大白雞搖了搖頭,隨後有點了點頭,看著我們徐徐地說道:“後來的事情,我也是道聽途說,據說,那個陰差被打敗之後,又被那隻眼魔殺了四次,之前,我曾經跟你們說過那句話,人死為鬼,鬼死為聻,聻死為希,希死為夷,那個陰差,就被眼魔殺了足足四次,或許是真的消亡於天地之間了,又或許,真的步入了輪回。”

嶽倫臉露驚容之色,有些熱切地看著大白雞道:“這世間,真有輪回?”

“這我哪知道,或許有,或許沒有。”大白雞翻了翻白眼,不負責任地說道。

“不對,不對,肯定有的,鬼都可以去地府重新投胎,我爺爺現在早就投胎轉生了,我爺爺,他肯定換了一種身份,繼續地活著。”嶽倫有些激動地說道。

大白雞看著情緒激動的嶽倫,有些疑惑地看著嶽倫,問道:“你爺爺怎麽了?”

嶽倫聞言,激動的情緒也隨之降溫了,他看著大白雞,慢慢地說道:“我爺爺被金羽教的一個教徒害死了,我一直想為我爺爺報仇,可是,我不知道那個人究竟在哪裏,時間已經過了足足十年之久了。”

“金羽教是什麽教?”大白雞疑惑地問道。

“金羽教信奉一種猛禽,那種猛禽,叫做迦樓羅,或者稱其為迦樓羅金翅鳥,每天要吃一條大龍,還有五百條小龍,迦樓羅是他們教派的圖騰,也是他們的信仰。”嶽倫苦著臉說道。

大白雞聞言,說道:“迦樓羅?名字聽起來似乎很猛,如果有機會,雞爺真想跟迦樓羅打上一架。”

聊著聊著,氣氛就變得有些凝然了。

嶽倫這貨想起了自己故去的爺爺,心情有些沉重,烏雷跟烏蟒告別後,大白雞就跟著我們離開了地泉之眼。

對於有些事情,大白雞也不知道很多,但是肯定比我們知道的多,這些秘辛,酒瘋子也不知道,回到了骨頭堡壘之中,大家將大白雞圍了起來,眼神火熱地看著他。

大白雞連忙緊張地看著我們道:“喂喂,你們那是什麽眼神?你們要吃了我嗎?”

“白雞前輩,你還知道什麽?”朱胖子看著他道。

我們正跟大白雞談話的時候,烏豆闖了進來,這烏豆因為烏風的事情,徹底跟嶽倫成了仇人,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烏豆直接開門見山道:“你叫嶽倫是吧?跟我出來一下。”

“幹什麽?”嶽倫道。

“我是來挑戰你的,如果你是一個男人,就接受我的挑戰。“烏豆直視著嶽倫的眼睛,說道。

這個英挺的少女,此時眼眸裏,滿是閃動的凶光。

那種凶光,令人沒來由的心悸,凶光如水,閃爍著危險的光澤。

嶽倫這貨跟幹脆地回道:“不去!”

“為什麽不去?你還是不是個男人?”烏豆氣極道。

“我是不是男人跟你有一毛錢的關係嗎?再說了,我又不是你男人,憑什麽聽你的?你說出去就出去?”嶽倫繼續道。

烏豆聞言,臉色登時一黯,旋即竟然低聲道:“那我知道了。”

話音剛落,烏豆就要離開,好事的大白雞竟然抓住了烏豆的胳膊,大白雞看著烏豆道:“怎麽了,小妮子?有什麽心事嗎?”

“沒……沒有。”烏豆似乎很畏懼大白雞一樣,連忙搖了搖頭,否認了。

“還說沒有,你都不敢看我……說吧,有什麽想說的,都說出來,雞爺在這裏給你撐腰,雞爺不是吹,即便雞爺沒有了翅膀,但是這個屋子裏的這些小鬼頭,都不是雞爺的一招之敵。”大白雞有些自傲地說道,不過,他說得也的確是事實,這個屋子裏的人,算上酒瘋子,跟大白雞一比,自然就成了小輩,而且,我們也的確不是大白雞的對手,即便,大白雞沒有了一對翅膀,我們也不是他的對手。

烏豆臉色猶豫了一會兒後,有些忸怩地指著嶽倫道:“我阿爹……我阿爹跟我說,烏蟒部和五頭蛇部可能馬上就要開戰了,他……他的意思是,讓我找嶽倫,想讓他教我那種步法,這樣,我也能在戰亂之中,多一些自保的手段。”

聽了烏豆的話,大白雞又問道:“你這妮子,倒是實在,隻是你那阿爹,真的是這麽想的?”

烏豆聞言,抬起了頭,有些疑惑地看著大白雞,顯然,她不知道大白雞究竟是什麽意思,與此同時,一些細密的汗珠,如同袖珍的珍珠一般,簌簌地從烏豆的俏臉之上,滑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