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風雨欲來

張墨妄圖將我和柴伯從腳下甩走,但他低估了我們這種螻蟻的力量,或許,那是一顆無畏的心,不,是兩顆。

此時,不需要過多的言語,我和柴伯為白蛟爭取著機會,白蛟,是現在唯一能夠與張墨匹敵的對手!

我們,除了將希望寄托在白蛟身上,別無他法。

終於,我們的堅持得到了回報,白蛟趁著張墨的一個不注意,重創了張墨,張墨的木劍也隨之碎裂,我和柴伯立馬將張墨製服了,用藤蔓將張墨捆了起來。

“柴伯,現在該怎麽辦?”

柴伯冷冷地看了張墨一眼道:“我真想殺了這個畜生。”

張墨聞言,不屑地道:“你殺了我,會為你帶來無窮的禍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膽子了。”

我直接給了張墨一個耳光,張墨的臉上登時浮現了一座“五指山”,令我意外的是,他沒有動怒,而是苦笑著搖了搖頭,看著石壁,道:“想不到我張墨,常年打雁,今日,卻被雁啄了眼,好笑好笑。”

“你認為你自己很精明,以為別人都是傻子?”我心裏怒極了,又給了張墨一個耳光。

就像柴伯說的那樣,我心裏都起了殺掉張墨的心思。

但是張墨是人,不是鬼物,我雖然有這個心思,卻沒有這個膽氣。

我不知道自己打了張墨多少耳光,手都打疼了,張墨卻不以為意,似乎還在嘲笑著我。

柴伯道:“跟這種渣滓置氣,有什麽用?你去看看鍾靈怎麽樣了。”

我點了點頭,返回陵墓裏麵,水晶棺材之中,鍾靈靜靜地躺著,依舊在沉睡中,完全沒有轉醒的意思。

無奈,我再次走出陵墓,看到柴伯正與張墨冷目相對,柴伯沒有打張墨,一下也沒有,就那麽看著張墨,似乎要把張墨看透似的。

張墨咧嘴,笑道:“嗬嗬,你這個老東西,再瞪眼睛也沒有用,你想從我這裏知道什麽,門都沒有。”

我又要衝過去打張墨,柴伯卻攔住了我,道:“這種渣滓,別費力氣了,打他,髒了自己的手。”

我向廊道看去,發現白蛟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離開了。

我問柴伯:“柴伯,白蛟去哪裏了?”

柴伯搖了搖頭,道:“我沒注意,不知道。”

在陵墓裏過了一天後,我們都餓得有些發暈,張墨不停地吼道要吃東西,陵墓裏除了一些小的蟲子之外,連水源也沒有,柴伯說這麽下去,遲早會餓死,我想了想,還是將銅鏡的秘密告訴了柴伯,將那麵銅鏡取來,放在了左邊的陵墓裏,我對柴伯道:“柴伯,我要出去找食物了,你自己小心些,通過這麵鏡子,你可以離開。”

柴伯點了點頭,我看著張墨,覺得張墨在這裏始終是個禍害,我用一根藤蔓將自己跟張墨聯係在一起,我說:“我將他帶出去。”

柴伯道:“留在這裏不是更好?”

我搖了搖頭道:“就怕遲則生變,這家夥沒準兒有什麽手段,留在這裏始終是個隱患,我還是帶他出去吧。”

張墨冷冷地看著我道:“嗬嗬,瞎眼小子,等我那徒弟來了,有你受的,我要你求生不能,就死不得,你看怎麽樣?”

我將一把雜草塞入了張墨嘴巴裏,堵住他的嘴巴。

柴伯還是不放心地看著我道:“可想好,怎麽處理他了?”

我搖了搖頭道:“沒想好,路上再說吧。”

柴伯歎了口氣,不再多言,而是去照看鍾靈去了,我深深地看了鍾靈一眼,拉著張墨從銅鏡之中傳送了出去,爬到了山頂,又將張墨拽了上來,我已經沒剩下多少力氣了,好在山頂有果樹,我摘了些野果,肚子裏總算有了底。

我將張墨的嘴巴裏的草絮扯了出來,他怒目而視道:“小子,我保證,會讓你死的很慘,你記住了。”

“我記住了。”我道。

事到如今,張墨說再多的話,也不能左右我的情緒了。

我知道,我與張墨師徒走上了對立麵,我們之間,根本沒有任何緩和的可能。

他們危害了我,我更不能無動於衷。

山巔之上,我看著張墨道:“是你自己跳下去,還是我幫你?”

張墨恨恨地看著我道:“你不得好死!”

“這句話,我也同樣送給你,我保證我會活得很好,至少,會比你好。”

誰知張墨竟然哈哈大笑,十分肆意,笑了半天之後,他說道:“你今天死定了,誰也救不了你,哈哈哈……”

“為什麽?”我感到不妙,皺了皺眉頭。

“在我跟那畜生纏鬥的時候,我就捏碎了我身上的一枚玉佩,這玉佩一共兩枚,叫子母玉,我身上的這枚叫做母玉,另一枚在我徒弟冬青那裏,他肯定會找來的,而且,就快了!”

“那我就更不能留你了。”我語氣一冷道。

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要不得不去殺一個人。

雖然我很排斥,但是現在這個時候,我還有更好的選擇嗎?

我正要將張墨推下山崖,背後卻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張墨距離山崖不到一米的距離,隻要我輕輕一推,他就會死掉,可是我來不及了,我將自己身上的藤蔓解下來,向來人看去,張墨的話不錯,冬青果然找來了,而且似乎還帶著一個幫手!

那是一個麵容黝黑的女人,看起來年紀約莫三十多歲,身上紋著奇怪的刺青,看起來有些滲人,此時她看著我,目光有些森寒,像是盯著一頭獵物似的。

我心裏緊張非常,這冬青,以及這個女人,哪一個我都不是對手!

冬青和那個女人開始不斷地逼近了我,我沒有多想,將解下來的藤蔓直接纏在了張墨的脖子之上,衝他們喝道:“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勒死他!”

冬青卻見怪不怪似的,不屑地笑了笑,摸了摸臉色的一道疤痕,對我道:“瞎眼小子,你和那頭畜生,害得我落下了疤痕,這筆賬,我們也該算算了,你給我留下一道疤痕,我要在你的臉上,刻下十道、百道的傷痕!”